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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篇

碎葉,是一個潛藏在世外的國度,粗粗一看,那里的世界和他處無甚差別,但只有觸碰過碎葉最真實的痕跡,才會知道它超乎想象之外,疏離世情之中。

而接下來這段故事,便發(fā)生在這樣一個離奇的地方——

第一章木盒怪人

夜總是來得很安靜,太陽西沉的那一瞬間,月亮仍被陰云遮蔽,大地昏暗不堪,但很快,凉風吹散了云層,月光以線的形式破空而來,照亮了周圍的環(huán)境,只見懸崖頂上,有三個黑衣人手執(zhí)不同武器,將一身負玄色木盒的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說道:“木盒怪人,你不是本事通天么,但今天栽在我手上,倒也是死得不冤。”

木盒怪人面戴黑巾,看不清長相,他一聲冷哼,絲毫不將這威脅放在眼里,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黑衣人見對方毫不在意,頓時怒火中燒,四條身影交錯,繼續(xù)纏斗起來。

這邊刀光劍影,一時難分伯仲,不遠處卻有一人躲在樹上,靜靜看著這一切,等待出手的時機。他叫葉琮,年方二十,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殺手,初出茅廬不過一年,不曾成功暗殺過一人,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取走木盒怪人的木盒,希冀借此一戰(zhàn)成名。

木盒怪人是近來江湖上最為神秘的存在,江湖總是有著層出不窮的新鮮事,絕大多數(shù)聽之即忘,少數(shù)成為了飯后笑談,剩下的則成了江湖傳奇,而木盒殺手就屬于最后一種。

其身負不足半人高的玄色木盒,從不離身亦不肯示人,久而久之,便有流言傳出,那木盒里藏著的是天下至寶,獲得者可成天下第一高手,明知這話荒誕不羈,木盒怪人卻是因此惹來江湖追殺,所幸他武功還算高明,躲過無數(shù)明槍暗箭,只是今晚勝負難料。

眼見木盒怪人退無可退,再往后一步,便是懸崖萬丈,那為首的黑衣人洋洋得意道:“你只有死路一條,把東西交出來,我留你全尸。”

方才還在觀戰(zhàn)的葉琮在這旁的樹上著急起來,此時不出手,必然再無機會,于是他一聲短哨,天上盤旋的鳥兒紛紛像利劍一般落下,直沖黑衣人而去,鳥喙齊啄天靈蓋,黑衣人防備不及,胡亂持劍揮舞,木盒怪人見狀,欲借機逃脫,黑衣人哪肯,于是四人在鳥群中混戰(zhàn)起來。

葉琮戴著面巾急急靠近,正要出手之際,卻看見木盒怪人一腳踩空,身子朝著懸崖飛去,那一瞬間,葉琮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跟著木盒怪人一齊飛了出去,兩人在空中交錯對視,他下意識想抓住對方,不料手指將木盒怪人臉上的面巾勾住——

在靜謐的月光下,在飛速墜落的半空中,葉琮第一次看見了木盒怪人的真容,即使對方一臉血漬,葉琮的心神也迷失在了國色天香里的容顏,他從不曾想到,木盒怪人竟然是個女人!

一晃神的工夫,兩人離地面越來越近,木盒怪人背著沉重木盒比葉琮下墜速度更快,葉琮驚慌失措,胡亂將劍插進峭壁內,在電光火石中下滑,眼看著木盒巨人片刻之后重摔在地,揚起一地塵埃。

葉琮踉蹌落地之后,心中惶恐不已,他來到木盒怪人身邊,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將木盒墊在身下,化解了這巨大沖擊,但盒子碎成無數(shù)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借著黯淡的光線,他看清了江湖中人人尋求的“寶藏”究竟是何物——是一個男人的頭顱和一顆心臟,被封在蠟中。

葉琮從未見過如此景象,女人、木盒、心臟、頭顱,葉琮意識到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迷局,攪渾了一汪池水,抽身為時已晚。

他尚且還沉浸在震驚中,木盒怪人嘔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葉琮見狀,朝著人頭鞠躬三次,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您是何方大神,今天多有得罪,讓您屈尊住在這破布里,之后必定給您找一個更安穩(wěn)的木盒。”

說完,他將人頭和心臟都收著,裝進隨身攜帶的包袱里,再俯身將木盒怪人抱起來,朝著不遠處的山洞走去。

葉琮對醫(yī)術一知半解,身上總是帶著不少傷藥,他也不管這藥到底有沒有用,將藥丸一股腦的喂進木盒殺手嘴里,看著女子眉頭緊皺,葉琮靜坐在一旁,默默守候著。

許是葉琮的藥真有奇效,洞外傳來清晨第一聲鳥鳴時,躺在地上的女子也睜開了眼,一夜未眠的葉琮興奮不已,說道:“姑娘,你終于醒了!”

女子先是環(huán)顧四周,再看向葉琮,她撐起身子,聲音嘶啞,“你為何不殺了我?江湖中人人想要我這條命。”

葉琮擺擺手,“我無意取姑娘性命,我是一個殺手,只是出師一年不曾成功殺過一人,為師門唾棄,這次只想借著姑娘的木盒一舉成名罷了,說到底還怪我,如果不是我喚來群鳥,姑娘也不至于摔下來。”

說到這,葉琮想起了包袱中的心臟和頭顱,遂雙手交還給女子,“無意冒犯姑娘和這位——公子,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女子取過包袱,牢牢抱在懷中,眼神透著失而復得的喜悅,淚水慢慢滲出來,美人哭起來亦是楚楚動人,葉琮一時慌了神,“姑娘為何哭泣,是我冒犯了嗎?”

女子說:“你方才說是為了木盒而來,那現(xiàn)在為什么要還給我,還救了我的命。”

葉琮道:“敢孤身一人帶著木盒行走江湖,面對那么多人的追殺還不離不棄,想必這是姑娘極為珍視的人吧,我葉琮雖然想出名,但做不出來喪盡天良的事。”

女子沉默一陣,“這是我兄長,為奸人所害,他們砍下他的雙手移植給他人,只留下這頭顱和心臟給我。”

葉琮從未聽過這等驚世駭俗的故事,對眼前的女子又多了幾分憐惜,緊接著,他聽她道,“若是我愿助你成名,你可能幫我?”

葉琮不解,“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我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你既然是殺手,便可受雇與人,請你為我辦事,替我給兄長復仇,尋回雙手,大仇得報之日,我必然助你名震江湖。”柳臻如今不便再獨自行動,她這番說辭只是為了讓葉琮助她隱藏身份罷了。

那葉琮呢?他望著女子堅定的雙眸,沒有片刻猶豫,但此時他尚不知這聲脫口而出的“好”字背后,并非是他對于成名的渴望,更多的是他對眼前人說不出拒絕的言辭。

第二章起秀大會

木盒已碎,再將頭顱和心臟帶在身旁屬實非明智之舉,于是二人就地將其藏與山洞之中,而后休養(yǎng)了幾天方才上路。

這期間葉琮得知女子名叫柳臻,使得一手好劍術,加上輕功了得,這才在輪番追殺中存活。

而柳臻也對葉琮有了不少了解,他年紀輕輕,武功平平,但通獸語,與百**好,在師門試煉時靠著這本事瞞天過海,遂下山成了一名殺手,只是這三腳貓的工夫難以在江湖立足,令師門蒙羞。

柳臻聽得這番自嘲,心里想的是葉琮這般本事,若是命里有造化,或許前途無量。

葉琮見柳臻悶聲不語,遂問道:“柳姑娘,現(xiàn)下我們去哪里?”二人各自騎著馬,晃晃悠悠走在山間。

柳臻看了一眼天邊,“去明正山。”

“明正山?那可是江湖第一大門派明正派的地盤。”

“不錯,當年奪我兄長手之人就在那里。”

“是誰?”

“明正派掌門薛歷。”

“什么!柳姑娘可是在說笑,都說薛掌門威武霸道,武藝超絕,如果真是你的仇家,那我倆此行可是兇多吉少。”

柳臻看他一眼,“你怕了?現(xiàn)下回頭還來得及。”

葉琮搖搖頭,“我只怕對方名氣不夠大,不足以令我一戰(zhàn)成名。”

柳臻神色不變,且當這是少年心性。

葉琮又問道:“那柳姑娘,這明正派高手如云,接近薛歷從何談起?”

柳臻從懷里摸出一份請柬,“三日后便是明正派主持的起秀大會,各大門派都會派出入門不過五年的弟子,意在通過比試選出江湖后起之秀。這大會分五日,共三場,最后一日便是和薛歷過三招,這是接近他最好的機會。”

柳臻接著道:“你我二人以異域門派的師姐師弟身份,一同參加這起秀大會,木盒已碎,我亦以女子面貌示人,如此隱瞞,想必不會有人猜出我就是那木盒怪人。”

葉琮對起秀大會不置可否,倒是對柳臻的年紀有了好奇,“那敢問柳師姐,年方幾何?”

“三十有四。”

葉琮驚訝,不曾想柳臻比自己足足大了十歲有余,但光看面容,分明還是青蔥少女模樣。

柳臻倒也不管葉琮的訝然神情,揮鞭輕抽馬兒,率先沖了出去,葉琮反應過來,急急追了上去。

三日后,起秀大會召開,明正山上一片熱鬧,思及假扮的異域人身份,柳臻和葉琮皆換了裝束,當柳臻從馬車上走出來時,葉琮已聽不見四周嘈雜之聲,眼里是全身裹著黑紗的美人,發(fā)髻插著的不是溫潤小巧的碧玉簪子,而是做成刀劍模樣的銀簪,異域人豪邁奔放的裝扮在柳臻身上意外地合適。

柳臻見葉琮看癡了眼,又取了一塊黑紗覆面,這才同葉琮一齊走進起秀會。

時辰恰好,兩人方站定在山前比試場,高臺之上有聲音傳來,是明正派的大弟子,由他宣布比試規(guī)則,“今日便是起秀大會第一場比試,以一炷香為限,諸位可隨意較量,誰最終能穩(wěn)站場上,誰就能進入第二輪。”說著,他點燃了面前香爐里的那柱香。

柳臻抬眼望去,看見了高臺上端坐一人,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有一張柳臻此生不會忘記的臉,與多年前無異,平靜的面容下藏著看不見的危險。

柳臻握緊了手中的劍,她等待多年,不能毀于這一時之氣。

葉琮并未發(fā)現(xiàn)柳臻的異常,只因他周圍已有人欲先發(fā)制人,柳臻看著他躲閃不及的模樣,迅速出劍擋住了身后襲擊,將對方擊倒在地。

切磋三五招后,另外幾人見葉琮武功處處是破綻,全靠柳臻護著,柿子要撿軟的捏,遂將葉琮和柳臻團團圍住。

見此場景,葉琮又急又惱,自己這三腳貓的工夫怕是要拖柳臻后腿,他心下一計較,以食指作哨,一聲長嘯破空。

不多時,只見黑壓壓的鳥群似烏云般靠近,趁著幾人分心的空當,葉琮迅速牽起柳臻的手,退避三尺,那鳥群盤旋于空中,降下狂風暴雨般的糞便,場上之人多半被這意外干擾,渾身狼狽不堪,而另一旁的柳葉二人則安然無恙。

這騷亂引來了諸多關注,眼見自己滿身污穢折煞面子,而柳臻和葉琮干干凈凈,其余人怒火中燒,齊齊使出殺招,用上了十成功力,縱使是柳臻這樣的劍術高手,一時之間也難以招架。

柳臻心想,行至此處,難不成真要功虧一簣?

這時,有一約莫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戴著銀白手套,持劍從高臺飛下,一套劍法行云流水恰到好處,化解了眾人的蠻力,這樣高明的劍術讓柳臻暗中贊嘆。

待眾人平復之后,這女子說:“諸位多有得罪。起秀會本意是為挑選武林后起之秀,既考武功,亦比武德,一炷香時間已至,場上站著的人皆能入選下一場,諸位就此停手,準備后日的比試吧。”

不速之客是明正派符芙,她乃明正派一等一的高手,雖為女子,但劍法了得,江湖中久負盛名,皆稱她一聲符女俠。聽得她這番話,眾人再無越界之舉,紛紛散去。

即使符芙是自己恨極的明正派中人,但柳臻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視線恰好和符芙對上。符芙見狀,收了劍朝柳臻走來,同為劍客,方才她在高臺之上早對柳臻另眼相看,想結識這異域打扮的女子。

“姑娘的劍法不錯。”符芙夸贊道。

“不敢當,符女俠才是劍術了得。”柳臻回。

符芙又看向一旁的葉琮,“這位少俠的工夫倒是少見,我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見過幾個能人異士可驅使野獸,但從未見過方才的場景,如今的異域真是人才輩出。”

原來自己這點小計倆早被人看出來了,葉琮也不藏著掖著,“符女俠謬贊,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剛才符女俠那套劍法才叫人佩服。”

“二位遠道而來,不知可還習慣碎葉的吃食,正好到了午食的點,不如隨我一同前往前廳。”符芙熱情招呼,伸出右手示意二人前行。

柳臻見推脫不成,正準備邁步,卻發(fā)現(xiàn)符芙的右手大拇指指節(jié)鼓起,戴著厚重的銀白手套也擋不住這怪異之處,細看兩條手臂,更是發(fā)覺這手應當是雙男人的手,偏偏長在女人身上。

柳臻的心臟砰砰直跳,一個念頭涌現(xiàn),出言謝絕,“不了,符女俠,我和師弟另有要事,就不叨擾了。”

說完,柳臻扭頭就走,她怕自己再停留片刻,便會前功盡棄。

只因那手,柳臻尋尋覓覓多年的手,就長在符芙身上!

第三章幽山尋寶

柳臻惱自己,怎許對明正派的人流露分毫欣賞之情,憎恨與殺戮才是她與這門派間唯一的牽連。

葉琮跟在身后并不多言,他忽地意識到,前面這個女子所承受的痛苦或許遠比自己以為的更多,可惜自己不知背后隱情,不敢出聲冒犯。

過了兩日,第二場比試開始了,這一回比試場到了幽山。

在諸多門派各自為戰(zhàn)的那些年,幽山就是比武場,江湖名流在此生死對決、一較高下,若是有誰喪命于此,便將其一把火燒了,僅挖坑埋下貼身的兵器,作為冢。

久而久之,這幽山倒也成了一個聚寶地,藏著無數(shù)的神兵利器。

而今日,眾人來此,為的是尋找曾經(jīng)的江湖第一劍客謝原的佩劍——亂原。

明正派大弟子站在前面,“諸位,亂原劍便藏著幽山中的某一處,以明日午時為限,若是誰能找到,此劍便歸誰,亦能進入到最后一場比試。”

話音未落,底下一片嘩然,行走江湖除了義氣和名望,更是不能缺了一把稱手武器,何況還是謝原用過的劍,一時間殺氣四起,所有比試者都對這劍勢在必得。

謝原這號人物葉琮有所耳聞的,只是他從未見過亂原劍的模樣,他悄聲對柳臻說:“柳師姐,這劍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一個個都這么高興,說不定最后一場空。”

“謝原是江湖第一劍客,他的佩劍自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柳臻的語氣里竟有幾分崇拜之情。

葉琮想想柳臻惜劍的樣子,倒也不詫異,再問道:“那柳師姐,亂原劍長什么樣啊。”

“亂原長約三尺,鋒利異常,不論弱草亂石,皆能一劍斬斷,劍柄處鑲嵌一塊純黑玉石,”柳臻特意頓了頓,壓低聲音道:“它在月光下會透著淡淡銀光。”

葉琮來不及繼續(xù)追問,就看見四周的人飛奔幽山入口,他和柳臻被遠遠甩在后面。

他悶悶道:“就算知道了這劍長什么樣,可幽山這么大,無異于大海撈針。”

柳臻回:“謝原當初和人決戰(zhàn)的地方就在那幽山的首峰上,他咽氣的最后一刻,抱著亂原劍一同跳了崖,是以只要去山崖下找,總有機會找到。”

原來如此,葉琮恍然大悟,正要催促柳臻前行,卻看到柳臻朝著相反方向走去。

葉琮著急,“柳師姐,你這走錯路了,是這邊才對。”

不成想柳臻越走越遠,竟使出輕功,葉琮見狀,不知柳臻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又無奈輕功不好,只能一路追趕。

等他追上柳臻時,柳臻正在茶寮里,輕吹茶碗,葉琮坐下來,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茶水,隨意摸干嘴,有些氣急,他說道:“柳師姐,你這未免也跑太快了,不是說了要比試,現(xiàn)在怎么跑這來喝茶了。”

柳臻仍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說:“我方才說的亂原劍的樣子你可記住了?”

“那是自然,長約三尺,鋒利無比,月光下——”說著,葉琮頓住了,他意識到各中玄機,于是壓著嗓子說,“月光下泛銀光,柳師姐,你是想等晚上再動手?”

柳臻微微點頭。

葉琮長吐一口氣,也變得自在起來,喚來小二上了幾盤好菜,慢慢等待黑夜降臨。

是夜,柳臻和葉琮趕至目的地。懸崖之下是一條窄河,河水不足半人深,柳葉二人看到有不少人敞開上衣,褲腿挽至膝蓋,圍在篝火處休憩,想必他們白日里通通泡在河水中。

忽然,從岸邊傳來一聲驚呼,“我找到亂原劍了!”

霎時,剛才坐在地上的人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要去看,可另一邊也傳來了聲音,“亂原劍在這里!”

兩把亂原劍?眾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去往何處。

葉琮夜視能力尚可,他雖站在遠處,也能看出來那兩把劍相差無異,“柳師姐,這亂原劍怎么會有兩把?”

柳臻眉頭輕皺,并不言語。

人群中有一男子說道:“世人皆知這亂原劍只有一把,那這里肯定是一真一假,這是起秀會的比試,那設下陷阱考考我們倒也說得過去。”

眾人絮絮叨叨,這話看起來很是受用,那男子又說:“比試規(guī)則可講了,以明日午時為限,誰能拿著亂原劍,這劍就歸誰,可沒說先到先得,是以這劍最終花落誰手都還不一定,管它真假,到手了就都是自己的。”

此話剛落,眼見原本圍在一堆的人自發(fā)的分成了兩撥,圍攻起持劍的二人,等劍落入下一人手中,又開始新一輪廝殺,而方才出言的人,卻守在混戰(zhàn)的外圍,看似參與其中,實則只出半分力氣,看來這人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計。

此情此景出乎葉琮意料,過了這么多年,這些武林門派間的自相殘殺又一次上演了。

而這會兒,柳臻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她和亂原劍緣分不淺,方才她一眼便識破那兩把劍都是假的,而現(xiàn)下各大門派的弟子卻為此廝殺,這背后透著莫名的古怪。

這廂柳臻還在琢磨不尋常之處,葉琮卻看見各種毒蟲從樹叢里爬出來,山林間的霧氣也變重了,葉琮見狀,口含手指發(fā)出一聲短哨,卻喚不來一只鳥,見此異象,葉琮脫口而出,“不好,這霧氣有毒!”

聽見這話,柳臻一瞬間就想通——所有人都中計了!

有人分明想借著起秀會再度掀起武林混亂,不論這起秀會誰能勝出,能來這里的都是各大門派看重的弟子,日后定有所作為,這些人如今在此自相殘殺,事后只會讓門派之間結下仇怨。柳臻雖不知幕后真兇是誰,但如今她也身在局中,自保才是上策。

“柳師姐,這是避毒丹,但這毒霧太重,丹藥至多可保我們半個時辰,我們得想辦法出去。”說完,葉琮往柳臻手里塞了一顆藥丸,柳臻沒有遲疑,一口吞了下去。

毒霧觸及傷口,會加劇毒發(fā),眼見那邊的已經(jīng)倒下不少人,柳臻急中生智,對葉琮道:“這里是崖下,我們向下走不成,按原路返回亦是不妥,那只有一條路了,我們爬上去!”

第四章亂原劍現(xiàn)

聽見柳臻說要爬上去,葉琮嚇了一跳,“爬上去?這如何能爬?崖高百丈,柳師姐,就算你輕功再好,也是飛不上去的。”

柳臻反駁道:“這崖雖高,但有無數(shù)樹枝橫生,只要我們用繩索不斷套住,就能一步一步上去。”

“可現(xiàn)在去哪兒找繩索?”

“以毒攻毒,能活在毒霧里的必然也是世間至毒,我見你鳥兒喚不出來,那毒蟲能否聽令于你?”

“柳師姐,你的意思是——”

“我們須得以蛇皮為繩索。”

以蛇為繩?這女子好大的膽子!葉琮心中翻涌,越發(fā)佩服柳臻,他不再猶豫,又是幾聲長哨,無數(shù)條長蛇扭動著身子從樹上、草叢中游出來,柳臻這邊看準時機揮劍斬蛇,葉琮幫著生剝蛇皮纏成繩子,不多時,一條極具韌性的蛇皮繩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柳臻將這條繩子的一頭系在葉琮腰身,中間處纏在自己身上,另一頭繞了一個圈。葉琮見狀,明白柳臻要做什么,他道:“柳師姐,這不行,我輕功太差,會連累你的。”

柳臻無暇看他,她一邊尋找適合勾住的樹枝,一邊回他,“既然知道自己輕功不行,那待會兒抓穩(wěn)點。”

還不待葉琮反駁,柳臻驚喜道:“有了,就是它。”

隨后柳臻套住那根兩人寬的樹枝,自己率先跳了上去,再使力讓葉琮跟著上來,就這樣,二人在百丈峭壁上不停跳躍著。

遠遠望去,柳臻和葉琮仿佛山水畫里的小人,意外被點化,擁有了鮮活生命,他們奮力攀升,只為沖破這一紙畫卷。

不過半個時辰,二人已臨近峰頂,此時他們皆是氣息不定,腳沉手軟,于是葉琮說道:“柳師姐,不如我們先歇會兒吧,反正再差幾步就到了。”

等了片刻,葉琮沒有得到答復,他抬頭看去,柳臻有些搖搖晃晃,連帶著腳下的樹葉也在顫顫巍巍。

他暗叫不好,而這頭柳臻已然側著身子倒了下去,蛇皮繩堪堪被樹干勾住,兩人便一左一右掛在了樹枝兩側,柳臻全靠繩子系在腰身,而葉琮單手抓住了樹干。

葉琮著急喊著柳臻,可惜總相差一掌的距離,使上蠻力也無法觸碰到她,眼見著這樹枝快要承受不住,危急之際,葉琮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樹枝下似乎藏著什么東西,他剝開枝葉,看見一把插入峭壁的劍,劍柄鑲著一塊黑玉石,泛著淡淡的光。

原來,久負盛名的亂原劍竟在這里!

葉琮稍加使力將劍拔出來,而這時,柳臻的神智也恢復了不少,只是氣息比之前弱了很多,看見葉琮手上的劍,她說道:“這才是真正的亂原劍。”

“柳師姐你醒了!”

“我沒事,這樹撐不住了,須得趕緊上去。”說完,柳臻翻身踩上樹干,再將葉琮也拉了上來。

好在有驚無險,兩人順利登上峰頂,只是一落地,柳臻就昏倒在旁。

葉琮緊張慌亂,大致查看一遍,發(fā)現(xiàn)柳臻嘔血不止,葉琮心想,上次落崖受的傷還沒好,如今怕是又毒氣入體了,許是原有的傷疤全部裂開,須得速速查看才行,“柳師姐,冒犯了,我得解衣為你上藥才行,多有得罪,還望你勿怪。”

他還未動手,身后傳來腳步聲,葉琮聽聲回頭,卻不見人影,再回看柳臻,她竟臥在一白衣老頭懷中。

這人葉琮如何能不認得,這世間任何的疑難雜癥,到了邪醫(yī)謝靈子手里都能輕易化解,葉琮亦是和謝靈子有過一面之緣,還得了幾顆靈丹妙藥,在崖下給柳臻的避毒丹就出自謝靈子之手。

“邪醫(yī)前輩,你怎么會在此處?”葉琮說道。

“哎呀呀,你喂她吃避毒丹了?”謝靈子一眼便看出來癥狀所在。

“是,毒霧太濃,便把藥給了柳師姐。”葉琮解釋。

“荒唐太荒唐,她這副身子可受不住避毒丹。”

邪醫(yī)說的定然沒錯,聽這語氣應當是和柳臻極為熟稔,“邪醫(yī)前輩,現(xiàn)下該如何才能救人?”

邪醫(yī)讓葉琮抱起柳臻,帶他們來到一處山洞,命葉琮好好守在洞口,自己一人為柳臻施針療傷。

那一夜,對葉琮來說是極為煎熬的,山洞里時不時傳來柳臻的痛呼,他的心始終揪著,全然不似平常那般自在,葉琮腦子里冒出來一個念頭,要是這苦由他來受著有多好。

替她受苦?葉琮那一瞬間明白了這想法的源頭,舍不得她難過、見不慣她受苦,事事愿為她赴湯蹈火,這大抵就是世人口中的歡喜吧。

葉琮一夜未眠,東方漸曉時,邪醫(yī)總算讓他進去,柳臻躺在地上,看起來極為虛弱,他聽得邪醫(yī)說道,“你這副身子,你心里當有數(shù)的,這次若不是我來得及時,一切怕是前功盡棄。”

“多謝邪醫(yī)前輩,這回是我莽撞了。”

“記住了,你的命可是老頭子我的,替我好好守著。”

柳臻輕聲答是,二人見葉琮走近,便不再談起剛才的話題,謝靈子讓葉琮將柳臻背下山,自己則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剛才——”葉琮正要發(fā)問,卻被柳臻打斷,“走吧,午時之前,要把亂原劍帶回去。”

葉琮把話咽回去,“好。”

兩人一路無言,走至山下時,發(fā)現(xiàn)那里亂作一團,躺在地上的弟子們是昨日見過的,各個口吐白沫、臉色黑紫,已然喪命,而尸體的旁邊是兩把假亂原劍。而其他門派的人和明正派分作兩邊,拔劍對峙。

“好一個明正派,竟然暗下毒手,殺我弟子,薛歷還命來!”

“放肆!掌門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明正派弟子說道。

“管你是誰,今天我就要替我徒兒討個公道!”言罷就要動手。

“等等,徐長老,這其中或是有什么誤會。”原來符芙也來了。

“符芙,能有什么誤會,你們明正派多年前可不會光明磊落,是當人忘了舊事不成!”這話一出,明正派也坐不住了,劍拔弩張的氛圍更重。

“徐長老,誰人不知起秀會是明正派辦的,真要動手難道會選一個最不利的機會嗎?何況第二場比試本就是為了找到當年的亂原劍,惦記這等神兵利器的人不少,幕后真兇或許是想挑撥各大門派的關系,坐收漁翁之利!”符芙這話在理,不少人點頭附和。

這時,人群里傳來一句疑問,“欸,怎么那邊還有一把亂原劍?”這聲音雖小,但眾人皆可聽清。

于是,柳臻和葉琮頃刻間成了眾矢之的,質疑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仿佛要刺穿二人。

柳臻皺眉,兇手的嫌疑,竟指向了自己!

第五章深陷囹圄

符芙聽見這話,也隨著眾人回頭,看見葉琮還有他身后的柳臻。

符芙走上前,說道:“姑娘看起來傷勢嚴重。”

柳臻答:“幸得處理妥當,已無大礙。”

符芙見狀,再問:“這劍可是亂原?”

“正是。”

“可否借我一看?”

柳臻聞言,倒也不推辭,將亂原劍讓了出去。

這把劍定然是真的,符芙一眼就認出來,她當年極為崇拜天下第一劍客謝原,數(shù)次找機會看他施展劍術,種種前緣,讓她如何能不認識亂原劍。

她將劍握在手中,指節(jié)的每一處都和劍柄嚴絲合縫,仿佛它們本來就是一體,她使出一招明正劍術,劍光漂亮得晃眼。

“符芙,你看了這么久看出個什么名堂沒有!”徐長老不耐煩了,高聲催促。

符芙將劍收回劍鞘,說道:“這劍通體黑寒,和多年前相比,除了稍顯臟舊,不減分毫劍意,是以——”

“是以,這劍以假亂真的程度,著實出乎你我所料。”明正派掌門從旁側走出,截斷了符芙的話頭。

“薛歷,你什么意思!我看符芙想說的可不是這話。”

“徐長老,你我相識多年,在場的各位亦是知曉我的為人,何況當年和謝原決一死戰(zhàn)的正是我,我又怎么會認不出亂原劍。”這邊的葉琮聽得一驚,原來殺了謝原的就是他,他全神貫注,沒有發(fā)覺背上的人身體僵硬了片刻。

“那你說怎么辦?我徒兒現(xiàn)在只剩一口氣,我非要找出兇手讓他血債血償!”

“起秀大會是明正派操辦的,我作為掌門,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現(xiàn)下參與第二輪比試的弟子都在此處,其他人都受了重傷,唯獨這二人安然無恙,還帶了一把假的亂原劍,定然是要好好審問。”

葉琮氣不打一處來,“喂,薛掌門,我們要是真殺了人了,還會乖乖回來?直接拿劍走了不就行了,還犯得著在這里看你們唱戲。”

“那是因為你們拿的是把假劍,想渾水摸魚、以假亂真!”

“你堂堂掌門怎么有眼無珠,到底識不識貨啊?”

葉琮還想再理論幾句,柳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柳臻弱著聲音,道:“薛掌門,凡事講究證據(jù),一來你說這劍是假的,但我說它是真的,二來我和師弟不過是異域門派之人,你無端把禍水往我們身上潑,看起來更像是栽贓嫁禍,你這般行事,難不成是想獨吞亂原劍?莫不是把在場的大俠都當傻子了?”

薛歷這話,明眼人都知道不可信,但礙于情面不好發(fā)作,可柳臻四兩撥千斤把事情挑明了,于是有人就著話頭說道:“這事疑點重重,受重傷的弟子須得請人醫(yī)治,片刻不能耽誤了,不如這三把亂原劍先收起來,待其他熟悉此劍的江湖俠士判奪,更能服人。”說完,這人又看了柳葉二人一眼,“至于這兩人,的確是有可疑之處,可將其關押,直至事情水落石出。”

磨蹭了半天,原來還是要被關著,葉琮到底年輕氣盛,也缺了殺手的那份冷靜,柳臻的右手輕輕壓住了他的左手手背,示意他不要多言,他想柳臻當是有其他打算,只好作罷。

就這樣,兩人被關進了地牢,符芙和薛歷親自送他們進來,薛歷背對著柳臻說道:“待洗清嫌疑,自然會放你們出來,現(xiàn)在就先委屈二位在這住下。”說完,便大步離開。

符芙搖搖頭,看了二人一眼,也跟著薛歷出去,她沒有留意過,柳臻的視線始終在自己的手上。

而葉琮瞧著這密得擠不進手掌的鐵欄桿,自嘲道:“他們倒是挺看得起我們。”

見柳臻并不答話,葉琮又問:“柳師姐,這劍真的假的我們一早就知道了,何況還有邪醫(yī)作證,你何必非要吃這個苦頭?”

“你可忘了我們參加起秀大會是來做什么的?”柳臻一邊打坐,一邊回他。

殺薛歷!

葉琮恍然,如果剛才逃走了,那就坐實了這罪名,同各門派結下血海深仇,從此與江湖追殺為伍,此時再想接近薛歷取他性命,就是天方夜譚。

“既然這是明正派的待客之道,那你我便好好受著。”

明正派的地牢陰冷、潮濕、不見日月之光,柳臻的身體并未痊愈,他們來得匆忙,并無傷藥傍身,柳臻不出意料地病了。

葉琮在一旁急得破口大罵,要看守的弟子們找個大夫來,可弟子們恍若未聞,不曾搭理葉琮一句。

“柳師姐,邪醫(yī)前輩明明已經(jīng)為你療傷過,怎么你還是在嘔血。”

柳臻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虛汗,她問:“今日可是十五?”

“你都傷成什么樣了,還管今天是十五還是十六!”

柳臻大口喘息著,突然出手如風,點中葉琮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柳師姐,你這是做什么?”

見葉琮還說著話,又點了他喉下穴道,這下葉琮如同啞巴一般,張著嘴卻無法發(fā)聲,柳臻撐著身子坐在葉琮面前,說:“葉琮,委屈你,我這是老毛病了,你幫不上我,你就安安靜靜休息一晚吧。”

聽完這話,葉琮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原來他的聽覺也封住了。

柳臻讓葉琮背對自己,隨后無力躺倒在地,渾身蜷縮,從牙縫里不斷流出痛苦呻吟。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么?若是以前,葉琮會說是自己和真正殺手之間的差距,但在今夜,葉琮明白了,所謂天涯海角不過是一臂之隔,他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他不知柳臻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能從柳臻的表情中猜測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而自己背對她,什么都做不了。

葉琮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平平無奇,如若他是謝原那般的頂尖劍客,又或是邪醫(yī)那樣的高超醫(yī)者,現(xiàn)在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這一夜,柳臻受身的折磨,葉琮受心的煎熬,直到第二天清晨,地牢的門被人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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