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洋就拉上訓練師來到球館的訓練室，昨兒個為了約會沒加練，今天得補回來。

“張，有什么想說的嗎？”訓練師約翰遜頭發亂糟糟，不爽看著張洋。

約翰遜不是他聘請的，他年薪七扣八扣后沒剩幾個子，找訓練師肯定就沒錢吃飯。一小時收費上百美元，照他這般訓練，一天下來的花銷可了不得。約翰遜是德安東尼從球隊訓練師陣容里挑出來，專門負責張洋的訓練，條件只有一個，“一次訓練時間可不能少于八個小時喔？不然，后果你知道的。”這是德安東尼的原話。

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張洋立刻陪笑狀：“大哥，我這不是訓練心切嘛，八個小時很漫長啊。”說完，還作勢來給約翰遜捶捶背，捏捏肩。

賣萌與逗比的共同作用下，好歹打消約翰遜略不爽的情緒，大清早把人從床上拉起來，張洋也不大好意思。

“看在這么勤奮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約翰遜可不是要難為張洋，平時訓練間歇，訓練師和球員的關系不算親密，可相處也還愉快。話閉，約翰遜面容一變，正色道：“按照訓練計劃來嗎？”

約翰遜進入工作狀態，張洋按下其他心思，和約翰遜討論著今日訓練側重點。自與小牛大戰后，他便明白他需要從各方面提高自己，不單是投籃，投籃再好，也有針對的手段。危機感始終籠罩著他的內心。

昨夜睡前，他就根據自己的特點，并且與系統有過一定的交流，最后確定訓練重心集中在身體訓練上。投籃是他立足之本，可身體對他更進一步的作用太大了，沒有強壯身體，他只能做一個接球就投的投手，絲毫不能對敵人造成殺傷，連射手都稱不上。

……呼哧……呼哧……

身體鍛煉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持之以恒的訓練必不可少。對這些器械，張洋是又愛又恨。約翰遜不太擅長言辭，偶爾玩笑已是極限，張洋只好在訓練的時候和系統交流交流。

輕門熟路，他進入訓練系統。

系統界面老樣子沒變化，單調、簡陋，但它的作用，確實大的沒邊，似乎永遠都有新的能力出現。從當初的福利到上一場比賽的訓練點球運用，要是張洋小瞧系統，定會后悔莫及。

打著促進人與系統和平共處的主意，張洋找上系統大哥，說：“系統大哥，在不咯。”

系統的聲音下一刻立即響起，“我一直都在，有什么需要？”

張洋已習慣機械的系統音，滿不在乎，開始賣萌：“沒…沒有，這不怕你一個人寂寞，陪你聊聊天嘛。”

系統大哥沒有立刻回話，幾個呼吸后，才說：“我只是一個意識集成體，沒有寂寞這種情緒，按照你們的習慣……謝謝。”

系統大哥突然言語讓張洋的訓練動作為之一停，確實他很少去考慮系統到底是什么東西，一方面懼怕了解越多，失望越大；一方面作為新世紀受過完整的無神論教育，他真的很難用過往的知識解釋系統的存在。

在約翰遜的提醒下，張洋繼續開始訓練。

另一邊，他也繼續與系統說，問道：“意識集成體？”

系統緩緩回答說：“目前你們無法理解的存在，無法解釋。”

張洋明白，系統確實在說真話。“意識集成體”從字面上理解，便是意識集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個體的意思，可意識怎么可能脫離物質存在。只能說，無法解釋。

不在這個話題糾纏，管它系統是何物，不害他便可。張洋提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既然你是訓練系統，能提供給我適合的訓練方法嘛？”

系統立刻回答：“鑒于籃球發展史不長，訓練方法尚不完善，系統內并未收錄適合你的訓練方法，只能根據現有球類運動的訓練技巧，以及古往今來鍛煉身體的方法，依照你尋常的訓練狀態，結合成專屬于你的訓練技巧，目前，這項工作接近完成，需要一定時間。”

聽完系統的回答，張洋腦袋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在逗我吧，這么牛！”可現實告訴他，系統就是這么牛。空頭支票再美好，也沒有鈔票在手的踏實，系統的餡餅已丟過來，他當然張口就想吃。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有試用版嗎？”

系統對他的反應應該有所預料，他問了，系統就說：“試用版，已經制作完畢。”

被系統坑了一次，張洋不敢大意，系統這么輕松就弄出這些東西，還試用版，肯定有陰謀！他左右想想，就繼續問系統：“試用版有什么缺陷。”

這可不是疑問，而是明明白白的肯定陳述。系統沒有情緒波動，說：“參照專屬訓練技巧試用版訓練，需雙倍訓練點數，以及，體力消耗加倍。”

張洋聽系統講兩個缺點，以為還有，臉色剛要變化，可系統音及時停下，他反倒有點懷疑，打著燈籠找不到的好事，只有這么點缺陷？這勞什子專屬訓練技巧需要訓練點數他不吃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體力消耗加倍，聽起來也不算回事，要知道他可是有“體力消耗減半”的BUFF存在，怎么也不虛體力消耗。

于是張洋先討好的在意識里笑了笑，扭捏狀問道：“系統大哥，就這兩個缺陷嗎？我年紀小，不要騙我。”

系統依舊回答迅速，機械的聲音開始不急不緩：“沒錯，當然，專屬訓練技巧試用版的訓練效果相對于正式版略差。”

“就知道沒掉餡餅的好事。”張洋先暗自吐槽，然后說：“略差……是差多少呢？”

系統回答道：“數據不足，無法估測。”

很明顯，系統就想回收他的每一個訓練點數，一個子兒都不留，不過對小牛隊的比賽他可只拿到5點訓練點數，四個三分的4點以及兩個罰球算作1點。這么點訓練點數，塞牙縫估計都不夠。早知道那攢下來的四十來點訓練點數不要加屬性，張洋現在有點后悔面對馬刺隊時他的無謂沖動。

咬咬牙，張洋示意約翰遜暫停訓練，休息一小會，分心兩用挺麻煩，而且訓練技巧作用很大，由不得他有一絲疏忽。

坐在訓練室唯一一張椅子上，他問系統：“能幫我介紹試用版嗎？”試用版他肯定要用，正式版還“接近完成”，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能夠完成，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未來去賭氣。

系統回答道：“專屬訓練技巧試用版，分為五個板塊，與你的訓練板塊一一對應，專屬訓練技巧的訓練可在意識空間進行，訓練成果將在訓練結束后投影到身體中，訓練加速可對專屬訓練技巧的訓練加速。”

聽起來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張洋想，訓練加速的效果實在不明顯，投籃訓練5倍加速，幾個月的訓練只漲了1點投籃屬性，他對訓練加速都有些失去信心了。專屬訓練技巧聽起來和訓練加速類似，效果再好，變成花也不頂用。

可形勢比人強，如果屬性這一基本能力沒有提升，他要變強也不過空談。想通了，他就下定心思要利用好專屬訓練技巧…試用版，蚊子再小也是肉。“那怎么使用這個試用版呢？”

“系統會在主屏幕里顯示專用訓練技巧，只需輸入你想消耗的訓練點數，專屬訓練技巧自動運行。”系統很爽快回答。

張洋立刻看向自己的屬性欄，果然，單調的主屏幕出現了金光閃閃的“專屬訓練技巧”六個大字，旁邊還有三個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的字“試用版”。丟下系統，他點進這個新鮮的訓練。

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畫面讓他驚了個呆，他發現意識空間里突然出現一個人了！此人甚是熟悉，沒錯，就是訓練師約翰遜！

張洋驚的忙脫離意識，抬頭在球館尋找約翰遜的身影。約翰遜正百無聊賴看電視，興許是感覺到了張洋的目光，猛地回頭，狐疑道：“休息好了？”

張洋觸電了似的搖頭，大聲說：“還沒，還沒，再休息一下。”等約翰遜頭轉回去才長吐出一口氣。約翰遜看起來也不像開玩笑，以前球隊訓練時約翰遜也就和普通訓練員沒區別，那意識空間里的東西到底是啥子？

對這系統，張洋有點小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