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還在想著怎么解決這么多戰甲的問題,雖然他已經讓祁破疾在山岳營和陷陣營中挑選他看得上的士卒,并且自己現在也把訓練的開支提高了一個層次,現在訓練的士兵伙食已經遠高于正常水平。但是云缺答應的裝備問題,他還是毫無頭緒,派出去的人也是無功而返,尋常鐵匠,根本無法鍛造出祁破疾口中的戰甲。
現在李不凡帶來的消息可真是雪中送炭。云缺可是好吃好喝的款待一番。“不知道尊師現在在何處?”云缺一幅賤兮兮的表情。
“唉,家師早已不問塵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老師提起了我的一位師叔,墨夫子。”李不凡說道。
在一旁的祁破疾一聽“墨夫子”三字,頓時激動起來,“李兄,你確定是墨大師嗎?”“沒錯!就是他。”李不凡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天啊!真是天不亡我背刀軍,云將軍,只要請來墨大師,戰甲,裝備便不再是問題了,甚至我落陽關將士的裝備都會有質的飛躍。”祁破疾激動萬分。
云缺可是聽的云里霧里,他并不了解李不凡的這位師叔。“這墨大師是誰?”云缺問出了最直白的話。
還不等李不凡開口,祁破疾就開口說道,下面的一眾武將也打起精神來聽著,“云將軍可能沒聽說過大洛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太祖皇帝洛神帝時期,傳聞其打造了一批神兵,并且建立了洛神鐵騎,洛神鐵騎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但是這些年來,大洛重文輕武,戰力早已不如以前,早已沒有實力再次建立洛神鐵騎,老皇帝在位時,最后一個洛神鐵騎密衛也逃不過歲月的誅殺。自此大洛再無洛神鐵騎。不過坊間一直傳聞精通機關術的大師墨夫子,曾破解過洛神鐵騎的戰甲鑄造技術。我想大師應該有這個能力……若是云將軍真的請來墨大師,那將會一大助力。”祁破疾滔滔不絕。
云缺也是打了雞血一樣,高興的問李不凡:“老李,怎么樣?你師叔能來嗎?”
“難!老師說了,我這個師叔脾氣怪的很,我可沒有百分百把握能夠請來他老人家,而且他老人家一直在江南道生活,不一定愿意來我們涼州邊關。”李不凡說道,“但我可以去試試。”
“唉呀!老李,以后把話一口氣說完。”云缺喜出望外,總算有希望了。
關內,新兵訓練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操場上,新兵們揮汗如雨,喊殺聲震天,在他們的眼神中已經看不到剛開始的質樸,有的則是屬于戰士的殺伐之氣。云缺站在高處,目光如炬,審視著這一切。
“將軍,踏雪營的訓練進展順利,再過幾日,便可組成戰陣訓練,到時候請將軍再來檢閱。”踏雪營參將方霆云走上前來,恭敬地匯報。
云缺微微點頭,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那些新兵。“新兵的訓練也不能太緊張。”云缺對著方霆云說道。方霆云一黑,心想著將軍訓練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此時,李不凡笑著走了過來,他身姿挺拔,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答應幫忙寫一封信讓我帶給師叔了。”李不凡說道,眼中滿是欣喜。
云缺微微一笑,拍了拍李不凡的肩膀,“老李,此去江南道,路途遙遠,你要小心行事。”李不凡點頭,“我你還不放心,我定會將師叔請來的。”
云缺轉身,望向遠方,“涼州局勢復雜,我們需要更多助力。墨大師的鍛造技術,對我們至關重要。”李不凡深知其意,當年朝廷征兆師叔出任首席鍛造師,不過師叔拒絕了,但是他所鍛造的兵器,一直是朝廷爭搶的珍品。若能得他相助,落陽關的兵器裝備必將更上一層樓。
李不凡告別云缺便踏上了前往江南道的路途。而云缺則開始著手安排其他事務。他下令踏雪營和雷騎不時前往草原,與燕戎騎兵交鋒。這既是實戰演練,也是對燕戎的一種威懾。
踏雪營的士兵們騎術精湛,騎射功夫也訓練的爐火純青,又是輕騎兵,時常哪怕是騎馬途中突然換馬都可以命中目標,真正達到了云缺的要求。他們在草原上如風馳電掣,燕戎騎兵根本追之不及。每次交鋒,燕戎都損失慘重,而踏雪營卻總能全身而退。消息傳回落陽關,士兵們無不歡欣鼓舞,士氣大振。
“云哥,燕戎自從上次戰敗后安分了一段時間,近日雷騎出關時發現關外不過百里,又出現大量燕戎斥候,我們是否要提前做好準備?”薛武擔憂地說道。云缺微微一笑,“讓他們不安分吧,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了解他們的實力和意圖。這樣,你們以后出關要是遇上燕軍斥候,就聯合踏雪,一起誅殺,不留活口。”
眼下云缺終于可以進行下一項安排,云缺喬裝打扮成流浪商隊,帶著周少卿和幾名驍龍衛老卒,悄然前往膠東道。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探查燕戎在膠東道的動向,另外就是去北方草原深處觀察那個神秘部落。
商隊行進在崎嶇的山路上,云缺心中思緒萬千。他深知此行危險重重,但為了涼州的安危,他必須親自出馬。夜幕降臨,商隊在膠東道的一處荒廢村莊中歇腳。云缺坐在篝火旁,望著跳躍的火苗。“將軍,探查過了,這個村子應該是當年膠東道百姓逃難留下的,沒有人居住了。”“好,但是記住了,現在叫我大東家,我們是商隊,來賣貨的,不能暴露”云缺說道。“是!”
幾日后,云缺終于抵達膠東道主城瀾城。他發現燕戎在此地建立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他們四處活動,這里的原大洛百姓過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幾乎都是奴隸。立刻派人回落陽關報信,散出所有落陽關斥候,開始探查膠東道全境燕軍駐地,小心行事,不要暴露。
就在云缺忙碌之際,李不凡終于在江南道找到了墨夫子。墨夫子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李不凡請求他出山到涼地為官,被他這位師叔好些數落,但是當李不凡拿出老師的信后,墨夫子欣然接受了。在李不凡的陪同下,墨夫子踏上了前往涼州的路途,并且帶走了自己門下所有弟子。
前前后后一月之余,云缺回到了落陽關,也見到了墨大師。
“墨先生,在下很感謝你能為我涼州百姓做出犧牲。”墨先生見到一身黑袍打扮的云缺。墨先生微微一笑,“你就是不凡那小子提到的云缺,云將軍,嗯,不錯,不錯。”
墨先生點頭,“將軍放心,我定會全力相助,但將軍也為我行個方便,希望你能為我打造屬于我們師徒進行鍛造的場所,并且招募一些鐵匠”“好”云缺心中大喜,有了墨先生的加入,涼州的鍛造技術必將突飛猛進。
然而,就在云缺緊鑼密鼓準備建造武庫司時,他派去草原深處的周少卿帶回來了重要信息。云缺心中一驚,周少卿在草原深處遇到的困難先不提,但是他見到了那個神秘部落,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士兵,類似于草原的巫術,那里的人兇猛異常。云缺心想,這就是樊磊將軍要我注意的情況嗎?但是這只部隊,燕戎皇室應該比我更緊張吧?
“辛苦你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云缺安慰周少卿。
落陽關現在的局勢不是十分緊張。雖然有燕戎的斥候在監視著,但多數都是被他們擊退,但云缺還是要注意燕戎隨時可能再次發動攻擊。落陽關的地理位置太突出了。
種種事情圍繞著云缺,他要一步一步的解決。
與此同時,墨先生已經開始了鍛造工作。在他的指導下,云缺征兆來到鐵匠的水平進一步提升,這大大減輕了墨先生弟子們的勞作。武輜司在云缺的示意下,全面接受新的兵器。并且墨先生真的破解了重甲的鍛造技術。祁破疾真的高興壞了。
幾日后,薛武的雷騎主動出擊了一次,在膠東道與燕戎的一小波守軍交鋒。經過一番激戰,燕戎大敗而逃。
消息傳回落陽關,士兵們歡呼雀躍。云缺也很高興,落陽關的士卒已經初步形成較強戰斗力。他知道,這場小勝利,會是以后更大勝利的基礎。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云缺繼續加強落陽關的訓練強度,同時積極與周邊的涼州邊軍聯合,共同對抗燕軍。在他的努力下,落陽關至劍門關一線逐漸穩定下來,士兵們也更加團結一心。
而墨先生的鍛造技術,也在落陽關傳承下來。新的兵器不斷誕生,為落陽關的士兵們提供了更強大的支持。雷騎兵的長矛全部換裝成了馬槊,墨先生的大弟子墨班研發出了更適合踏雪營騎射的勁弓,并且武庫司正在加緊趕造一款袖珍連弩,是墨班專門為踏雪營設計的。最令云缺興奮的是,背刀軍的制式裝備,正在由墨先生親自督導鑄造,正在逐步配裝。
落陽關的一切都在欣欣向榮,如同春天里關外的小草,經受了戰火的洗禮,卻頑強的生存下來。
處理完要緊的一些事,云缺和李不凡終于可以在這個看似無法休息的邊關,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