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厭，你不能再吸煙了。”蔣瑤瑤勸阻，伸手去奪，卻落了空。
“蔣瑤瑤，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了。”
聶妍妍旗開得勝，能夠成為戚厭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前女友，就是因為她有分寸。
戚厭不喜歡別人過多的干涉他。
“戚厭，好久沒有一起去游戲城了，你明天有時間嗎？”
“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戚厭同意了。
上課鈴打響。
長樂抱著兩個被子回教室。
進門前，她往八班那邊看了一眼，蔣瑤瑤拉著戚厭的手臂，已經哭出來了。
因為站位問題，長樂看不到戚厭的表情。
反正還是聶妍妍贏就是了。
天氣涼爽，午休時間長樂會拉著裴西木去操場散步，消化消化，不然容易長肉。
葉中是a市最出名的學校，操場的占地面積很大，中間是人工草坪，設置了足球場，外面是一圈四百米的塑膠跑道。
長樂和裴西木走外圈。
足球場上有人在踢足球，十七八歲的少年飛奔著揮灑汗水，都是最鬧騰的年紀，喜歡一切新鮮有趣的事物。
足球騰空飛在半空中，踢出了場外。
空中的太陽有一瞬和足球交疊。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長樂眼前一暗，鼻尖撞到了少年的胸膛，淡淡的汗水味，并不難聞。
“沒事吧！”
一群少年人跑過來，圍著兩人，足球滾了兩圈，停在了球鞋下。
“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事？對吧，裴西木。”那聲音特別欠揍，就像是在挑釁。
“嗯。”
長樂聽到少年忍耐的聲音，推開他，準確的找到說話的人。
足球剛才是朝著她飛來的，裴西木走的是最外邊，兩人剛才交換了位置。那么遠的距離，不用勁全力，不好做到。
如果不是熟人。
長樂不會這么想。
“有意思嗎？就因為我拒絕了戚厭。”
長樂走了兩步，圍著她的少年不自覺的讓開一條路來，露出外圍的林卓也。
“嘿，舒同學想多了，真不是故意的。”還是吊兒郎當的語氣，沒有信服力。
長樂低頭笑笑，忽的一腳踹在林卓也的肚子上。
她的動作毫無預兆，林卓也摔在地上懵了兩秒，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他被一個女生給打了。
“我靠。”人群中爆發出驚呼，這么小小的一個女孩，隱藏著這樣大的力量。
“不好意思啊，腳滑。”
一群人對上長樂的視線，肚子一疼，齊齊退后幾步。
太兇殘了。
女生都這么不好惹的嗎。
長樂拉著裴西木的手，平靜的外表下，看不出喜怒。
到了更衣室，長樂推著人進去。“把衣服脫了。”
裴西木捂著衣擺下方，搖著頭后退，一直到角落，沒有退路。
“快點。”長樂威脅。“你要是不脫，我幫你。”
“你……你轉過去。”裴西木漲紅了臉。
長樂想了想，轉頭。
后面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和偷吃的老鼠一樣。
“我好了。”少年的聲音很低，要不是離得近，壓根聽不到。
長樂轉過去，看他的后背，少年的皮膚白，中間一片淤青，看著就嚇人。
“怎么這么嚴重。”
“只是看著嚴重，從小就這樣。”
長樂磨牙，那些狗東西，她剛才還是下腳輕了。
“走，帶你去醫務室。”
長樂說一不二，這些日子裴西木對她也有了了解，乖乖的不拒絕。
只要她開心，他怎樣都可以。
裴西木沒有喜歡過一個人。長樂像是一束光闖進他的世界，從此以后，他希望她萬事順意。
醫務室值班的醫生已經認識兩人了。
“是你們啊，這次是誰受傷了？”醫生揶揄的打趣。
裴西木臉皮薄，臉上一紅。
長樂就淡定多了，拉著裴西木背對醫生，撩開他后面的衣服，一直卷到肩胛骨的位置。
上面的淤青已經發紫了，比剛才還要嚴重一些。
“怎么這般嚴重，打鬧也需要注意啊。”
葉中很在乎學生的身體健康，堪比小型醫院，很多藥物都有。
醫生拿出好的活血化瘀藥遞給長樂。“喏，給他涂在背上抹開來。”
屏風后有一張小床，也就一個人躺上去那么大。
裴西木趴在上面，掩耳，不肯見人。
少女柔軟的手心劃過背部，酥酥麻麻的，夾雜著一絲疼痛。
長樂的動作很熟練，似乎做過無數遍。
“唉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可要小心點，要是被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啊。”
就沒見過早戀這么光明正大的，幾乎天天膩歪在一起。
醫生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別說和女孩子牽手了，和異性走一起都要去老師辦公室解釋一番。
“沒早戀。”長樂否認。
“噢？不像啊。”醫生撓撓頭，“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告訴教導主任的。”
長樂嘴角一抽。
校醫眼里的八卦都要溢出來了。
“老師，早戀可是不好的行為噢！身為一個好學生，肯定不會違反的。”
校醫“……”
裴西木耷拉著腦袋，心里有些失望。
兩人在上課前回去教室。
今天是周五，放學時間會比平時早四十分鐘。
長樂數著時間，提前十分鐘找借口溜出教室。
從學校后門出去。
和很多學校一樣。
葉中處在教學區域，隔壁有一所職業學校，距離學校后門兩公里的地方，距離很近。
長樂按著記憶里的路線，找到職業學校的校門口，然后走向對面的街道。
一直往里走，周圍的人煙少了些許，前方圍著幾個紋身的黃毛。
長樂視若無睹，打算繞過他們繼續走。
可有些些就是喜歡打亂別人的計劃。
三個黃毛攔住了她。“喲，隔壁學校的好學生怎么也來這種地方啊！”
長樂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冷冷的抬起頭“讓開。”
狹小的巷子，只夠兩人并排通過，三個黃毛把路當的嚴嚴實實的。
“小美人生氣了？生氣也好看。”
三人笑起來，眼神上下打量，三角眼瞇起，看著就很猥瑣。
長樂呼了口氣，吸進肺里的全是二手煙，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美人可真逗。”
吸煙的黃毛湊近她，長樂看到了發黃的牙齒，惡心的她退后一步。
她這個動作，讓三人覺得她怕了。
“美人，別怕，和哥哥們一起玩玩就好了，哥哥們會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