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回到別墅，老爺子今天很高興，他多年的摯友回國，兩人坐在一起下棋。
長樂走進去，老爺子叫住她。
“長樂啊，快和你莫爺爺打個招呼。”
“莫爺爺好。”
“好好好，這是我準備的紅包，送給小姑娘。”
“謝謝莫爺爺。”
老爺子年輕時交過不少朋友，長樂每年都收很多爺爺的紅包，收的一點都不手軟。
不過這個莫爺爺。
夢中有他的戲份。
他和蔣瑤瑤好像有一層關系在，嗯，應該說他對蔣瑤瑤有好感，把她當成孫女疼愛。
老爺子的這位摯友是一名外科醫生，是一位專家。
這次回國就是因為a市有人花重金請他看病。
長樂只聽戚厭提過幾句，具體的不清楚。
“長樂會下棋嗎？”
“學過一二。”
長樂代替了老爺子的位置，和莫專家下棋。
黑子白字在上面廝殺，一片混亂中，白子找到一條生路，突破重圍，反將一軍。
黑子瞬間落入下風。
莫專家看了許久，拍手叫好。“長樂這步棋真是好啊！絕地反擊，好好好……”
老爺子也哈哈大笑。
他了解莫專家，這是真的對自己的外孫女贊賞有加。
“是莫爺爺秒贊了。”
莫專家逮著長樂繼續，持續了兩三把，莫專家放下手中的棋子。“老了，不如年輕人了。”
天色已晚，別墅里早就安排了客房，只等莫專家住進去。
隔天就是周末。
莫專家是提前回國的。
等到長樂空出時間，拉著人下棋。
長樂對待和老爺子差不多年齡的老人，耐心會多出一些。
這幾天，老爺子一直笑呵呵的，顯然是高興的。
自從祖母去世，長樂已經很少看老爺子笑成這樣了。
結束了一天的時間，莫專家不得不服，他下了一輩子的棋，還不如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長樂一只手放在后頸上，脖子酸。
“老朋友，明天我就要去手術了，先去休息了。”
老爺子點頭。“知道了，你啊！再過兩年，就拿不動刀了。”
“是啊，很多事還是要交給年輕人。”
兩人在長樂面前聊起來。
莫專家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長樂啊！你贏了我的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盡管提。”
莫專家有一個規矩。
凡事下棋能贏過他的人，他都會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莫專家醫術高明，不少人為了這個要求都找上門去。可能和他下棋的人，少之又少。
贏得了的，就更少。
長樂贏了差不多三天，莫專家自認為不能厚此薄彼，欺負小姑娘。
長樂含笑點頭，沒放在心上。
周末的最后一天，誓死做一天咸魚。
十月過半，天氣涼下來。
長樂身上的短裙換成了長褲，寬松的藍色束腿褲。
秋季的校服真的不好看，又肥又大，完全掩蓋了那雙筆直的長腿。
甚至身體比例變成了五五分。
長樂默著臉盯著全身鏡里的小姑娘。
丑，巨丑。
壓下心里換裙子的想法，她的身體不允許她那么做。
因為是早產兒，長樂的身體從小就比別人弱很多。
到了十月底，就要開始套外套了。
人家六月份穿短裙，長樂還得在等一段時間。
呼出一口濁氣。
長樂決定眼不見為凈。
別墅門口司機已經在等了，長樂拉開后車門上去，書包抱在懷里，兩邊各放一個保溫杯。
紅棗枸杞，美少女值得擁有。
長樂到教室時，大部分的人都在了。
課桌兜里有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長樂抽出書包邊上的保溫杯，放在桌角。
裴西木主動拿出長樂書包里的書本，翻到家庭作業，一筆一劃的模仿少女的筆跡開始寫。
他寫的認真，字跡和長樂的一模一樣。
有時，長樂會拿這個和他開玩笑，說他是打印機。
課間。
去走廊上接水。
幾個女生擠在那里，已經開始排隊了。
長樂走在后頭，看前面的女生有些眼熟，然后，那個女生轉過來了。
哦~是瑤瑤啊。
蔣瑤瑤也認出了長樂，更準確來說，長樂出教室她就看見了，重重的哼了一聲，蔣瑤瑤上去接水。
她故意放慢速度。
接水洗了三回杯子。
長樂“……”是不是有病。
“喂，前面的，能不能快點啊。”
長樂脾氣好，不代表所有人脾氣好，蔣瑤瑤否行為，成功引起眾怒。
“你來的晚怪誰。”
蔣瑤瑤冷哼，和那個女生吵起來。
不為別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那個女生是戚厭的前幾任女朋友之一。
還是目前談過最久的那個。
分手原因不明確。
至少那個女生沒搞清楚，不敢往戚厭面前湊，不代表女生徹底放下了。
女生是敏感的生物，特別是對待自己喜歡的男生身上，第六感準的驚人。
女生叫聶妍妍，三班的文藝委員，長得好看，還會跳芭蕾舞。
高一文藝晚會后表演了一段舞蹈，沒過多久和戚厭在一起了。
那段時間，兩人出雙入對，所有人都覺得戚厭徹底被拿下時，兩人分手了。
聶妍妍找過戚厭一段時間。
一直堵不上人，后來只能不了了之。聶妍妍一直覺得，她和戚厭分手和蔣瑤瑤有一定的關系。
兩人俞吵俞烈，長樂推開蔣瑤瑤放在飲水機熱水龍頭下的杯子，自己接起來。
接完也不走。
靠在扶手上看兩人吵架。
聶妍妍很快敗下陣來，她接受的環境，罵不出更多的詞匯。
蔣瑤瑤就沒這種顧慮，生活在筒子樓里，見過的撕逼比聶妍妍看的電視劇還多。
“你……”聶妍妍一下子噤聲，眼里劃過驚喜，很快消失。
八班后門從里拉開，戚厭皺著眉出來。
長樂這才注意到，走廊上到飲水機在八班的教室門口，太不公平了。
戚厭掃了一眼吵架的兩人，眼里全是不耐。
聶妍妍黑發披肩，臉頰白皙小巧，百褶裙小皮鞋，妥妥的女神。一旁的蔣瑤瑤就平凡多了，齊劉海，娃娃臉，只能算得上可愛。
“戚厭，好久不見了。”
戚厭頷首，他還記得聶妍妍。
蔣瑤瑤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白。
“戚厭。”
聶妍妍從小挎包里拿出一包煙遞給戚厭。“不知道你有沒有改變習慣。”
“謝謝。”戚厭面不改色的收起煙，放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