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悲慘身世惹人憐
- 回到大晉掌天下
- 鄂人谷主
- 2121字
- 2022-04-20 21:02:33
在目睹范東家和幾個附庸家族大東家被欽差大人以咆哮公堂,無視朝廷命官為由杖責(zé)十棍。他們?nèi)缤?dāng)初的李遠,都是尋常人,十棍下來哭爹喊娘,皮開肉綻后,其余富商們對傅大人的鐵血手段敬畏三分。
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傅宣與陸高主持進行了重建工作的各項拍賣會,比如石料提供商行,木材商行,家具商行等等。這些商家們打破頭往里鉆。
一潭無人愿意趟的死水變成了香餑餑,人人都想咬一口。范東家豈能坐以待斃,馬上動用的洛陽關(guān)系,但等他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傅祗,估計事情早已落定。
最后勝出者都是各方面都很強的商行,每個商行除了向知府繳納一筆手續(xù)費外,還需繳納千貫保證金,待重建完成后如數(shù)退還。
劉知府沒想到自己一個子沒出,反倒是大賺了一大筆五銖錢,自此對傅祗和李遠是心悅誠服。隨后的災(zāi)民組織成民夫工作,從服從命令變成自主自發(fā),干得特別帶勁。
李遠見一切都開始走上正軌,相信開始了第一次,傅宣與陸高應(yīng)能熟悉操控下一城的重建工作,便向傅祗告辭。傅祗聽李遠說起的長風(fēng)行拓展計劃,也不好耽誤他太久。兩人揮手告別。
從滎州趕往許昌也有兩百里地,馬車隊勻速也需要三天才能抵達。穆紅羽早已準備妥當(dāng),到了許昌后她就騎馬趕回登封宗門,或許這輩子與李遠和小柔再無相見的機會。
一想到這里,小柔就很傷感,她也不清楚為何自己與穆紅羽走得如此近。或許是同病相憐吧。
就在趕往許昌的路上,穆紅羽出人意料的打開心扉,講述了她和許仕廉的恩怨情仇。
原來許多年前,許仕廉還在登封為縣令時就十分貪腐,與一名周財主關(guān)系莫逆。
穆紅羽家的肥沃的田地被隔壁老財主覬覦,此人就是周財主。他以豐厚的租金報酬為誘餌,讓穆父把田地租賃給他,然后安排穆家夫妻在他家當(dāng)長工和傭人。
穆父很單純,高興的以為田地可以賺一筆租賃的錢,而且自己種自己的地,還能拿一份工錢。婆姨在老財主家再領(lǐng)一份工錢,他們夫妻二人還是包吃包住,這種天下少有的美事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豈料周財主在兌現(xiàn)了幾個月的工錢和租金后,灌醉了得意洋洋的穆父,從穆家搜出租賃契約把它換成售賣契約,把醉昏的穆父手印按了上去。
到了次月底,不知情的穆父去找財主要租金,反而被打了一頓說穆父敲詐勒索。
穆父惱怒,帶著傷拿著契約去衙門告狀。許仕廉假模假樣找來老財主對峙,周財政口喊冤枉拿出了一份售賣契約。
穆父傻眼了,仔細一看自己手上的契約竟也是售賣契約。震驚之余的穆父還是看出契約的簽名不是自己寫的。
周財主哭訴自己待穆父極好,未曾想他在自己家好吃懶做不說,居然還打起自己田產(chǎn)的歪腦筋。
穆父氣得吐血據(jù)理力爭,被許仕廉以誣陷忠良為名杖責(zé)八十,收監(jiān)半年。穆父哪里經(jīng)得起這種心里和身體的雙重打擊與折磨,最后死在縣衙門的黑牢中。
穆紅羽五歲起就被云游經(jīng)過她家的,登封嵩山的玄天宗大長老看出骨骼驚奇,是塊練武的好苗子收為弟子,帶回了嵩山。
失去丈夫的穆母比周財主指使惡奴侮辱,隨后被老財主趕出家門。失去了一切,受盡凌辱的她本想跳河自盡。但她不甘,她要把這一切告知女兒為她的父母報仇。
穆母一路乞討衣衫襤褸找到玄天宗,流著血淚向穆紅羽講述了一切后,耗盡苦苦堅持的心神死在穆紅羽的懷里。
到死都不瞑目。
瞬間失去雙親的穆紅羽痛哭三日,也流出血淚。她發(fā)誓要殺光老財主全家和縣令許仕廉。她彼時還小,只能把仇恨銘記在心。
也正是從那以后,她從一個愛說愛笑的陽光少女,變成了瘋狂練武的內(nèi)向武癡。
三年前,十六歲的穆紅羽孤身一人闖入地主老財家殺了老財一家和惡奴后,一把火燒光了老財主家。
然后蒙面連夜趕赴縣衙門殺許仕廉,可是許仕廉已經(jīng)升遷離開了此地,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穆紅羽只得返回宗門一邊苦練武技,一邊打聽許仕廉的消息。終于在今年得知許仕廉竟然到了帝都洛陽,成了手握京畿重權(quán)的太守。
穆紅羽不顧師父的勸告,女扮男裝潛入洛陽刺殺許仕廉。但許仕廉或許是自知壞事做多,出入在明在暗都有很多衙役捕快跟隨。穆紅羽一直沒有機會出示,為了確保一擊必殺,她一直在女扮男裝跟蹤。
直到那個電閃雷鳴的風(fēng)雨夜,她孤身一人潛入太守府,卻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被崔鐵發(fā)現(xiàn),提前布置下了一個圈套,使穆紅羽陷入死局。
幸得她十五栽學(xué)藝,武技已經(jīng)成為頂尖高手,硬是步步逼近重兵守護,本欲看戲的許仕廉,悍不畏死的當(dāng)胸刺了太守許仕廉一劍。隨后自知再無法擊殺被人抬走的許仕廉,便只好轉(zhuǎn)身殺開一條血路突圍而出。
再后來就是遇到了一沖動救了自己的李遠。
“壞人,都是壞人!穆姐姐你的命太苦了!”小柔聽得鼻子一酸,眼眶紅紅的。
“只知道許仕廉這家伙屁-股不干凈,沒想到竟卑鄙如斯!枉我還與他稱兄道弟,真是慚愧。”李遠冷笑,此人第一次給他的感覺是清凈灑脫,真面目卻是如此骯臟不堪。
“多謝公子相救,日后用我之處,必到。”穆紅羽講完這一切,仿佛卸去心中的大石,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也準備離去。
這么多年一來,她一直想找人傾述,可是沒有合適之人。師父待她恩重如山,她不想他老人家為她著急。師兄妹待她情同手足,她更不想連累他們。
沒想到李遠一個不久前還是陌生人的沖動男,到成了她傾述的對象。
“此時天色已晚,不必著急于一時,明天一早再走吧。”李遠輕聲開口,小柔拉著她的手不放開,穆紅羽笑著點點頭,眼里有些潮濕。
是夜,風(fēng)黑越高。
幾十道黑夜從李遠宿營地一旁的山林中,悄悄摸了出來,一個個眼眸閃著兇厲之光,躡手躡腳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