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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異火怪尸 落阱受襲

  • 怪尸
  • 顏安妮
  • 11671字
  • 2022-03-29 17:14:15

初夏的晚風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所以當七八個年輕人,由一幢小洋房中走出來的時候,都自然而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七八個年輕人一望而知是大學生,每個人的脅下,都夾著厚厚的書本,腳步輕松,嘻笑著,不斷地爭著講話,似乎只有一個高瘦的少女是例外,她充滿著沉思的神情,和其它人走在一起,顯得很穩重。這個少女,就是安妮。而其它的年輕人是她的同學。

這時,在安妮身邊的兩個青年,一面跳著,轉著身子,一面指著他們才離開的那幢小洋房,道:“教授真是怪人,你看,他住的地方,附近五百公呎內,根本沒有別的屋子!”

另一個笑了起來,道:“所以獨身教授,都是怪人,這是小說或電影經常見的情節,他們都有怪癖,而且。有野心控制全人類!”

他講到這里,向安妮做了一個怪臉,道:“是不是,安妮?”

安妮最討厭年輕人的輕佻,所以她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那年輕人卻還不識趣,又湊過身來,道:“或許該請女黑俠木蘭花來查一查,看看黃教授的生活,為什么這樣古怪!”

安妮冷冷地道:“如果你稍稍有頭腦的話,就不應該講出這種幼稚的話來!”

那年輕人碰了一個釘子,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下去。

安妮和她的同學一樣,目的地是距離他們剛才出來的那幢房子,約有八百公呎的一個公共汽車站:每逢星期三,這七八個大學生,都到黃教授的住所來上課,而且算定了時間,可以趕上尾班公共汽車回市區去。

黃義和教授是著名的學者,他研究的課題,幾乎和每一個人都有著直接的關系。他是腦部神經活動研究的權威。安妮在大學中選的科目很雜,她幾乎對什么都有興趣,所以她也選了黃義和教授的課。

從黃教授的住所到車站,要轉過一個小山崗。就在那群年輕人轉過山崗之際,最后一班公共汽車已經駛了過來,大家叫著,向前奔去,上了車。車中本來只有聊聊幾個搭客,這七八個人一上車,登時熱鬧了起來。公共汽車司機向他們微笑地打著招呼,車子繼續向前駛去,但是駛出不到一百碼,車中陡然有人叫了起來,道:“看,那邊失火了!”車中所有的人全向火光冒出來的方向看去,雖然火光是從那個小山崗后面冒出來的,可是看起來,火勢十分熾烈,火焰亂竄。

而火焰直冒的那地方,根本沒有旁的房子,只有黃義和教授的屋子在!

安妮陡地站了起來,叫道:“停車!”

公共汽車立即停下,安妮打開車門,向下跳去、有幾個年輕人跟在她的后面,安妮一下車,就向前奔去,一間奔,一面轉頭叫道:“快去報警!”

司機答應了一聲,駕著車,向前疾駛而出。安妮向前奔出,和她在一起的是她的三個男同學。當安妮在向前奔出的時候,她心中在希望起火的是屋子旁的樹林。然而當她轉過了那個小山崗,看到了眼前的情形時,她和三個同學都呆住了!

黃義和教授的那幢房子,幾乎已全被火焰包圍了!在柔和的晚風中,火焰像是萬千條猛獸的舌頭,肆意地在舐,凡是火舌舐過之處,所有的一切,迅即化為從燼。安妮在一呆之后,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是:他們離開了五分鐘都不到,而火勢已經如此之猛烈,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形成這樣一場大火?

但是安妮卻沒有時間去作進一步思索這個問題。屋子在烈火包圍之中,在屋子地周圍并沒有別的人,安妮和她的同學,立時想到了黃教授的安危問題,他們一起叫了起來:“教授!”

一面叫,他們四個人用極高的速度,向前奔去,來到離著火的屋子還有六十公呎時,火焰的熱浪已逼人而來,安妮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去,可是她才沖前一步,就被兩個男同學硬生生拉了回來。一個同學又驚又急,叫道:“你想干什么?”

安妮急道:“教授!教授一定還在屋子里!”

那同學神情苦澀,道:“是又有什么辦法,火勢這樣猛烈沒有人可以進入火場!”

安妮著急道:“我們總應該想想辦法,不能眼看著教授燒死在屋子里!”

她一面叫,一面掙脫了那兩個同學,不過她并沒有再向前奔去,因為這時她也看清楚了,火勢這樣兇猛,就算她不顧一切沖進屋子去,也不會有任何機會將人救出來。唯一的結果,就由連她也葬身在火場之中!

安妮繞屋子,奔了一圈,她想尋找一處火勢比較弱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機會可以進屋子去救人??墒钱斔氐皆瓉淼牡胤街H,她完全失望了!

整幢屋子全在烈火的包圍之下,火勢越來越猛,當她奔回來之后,火光映得她滿臉通紅,汗誅泌出,那三個男同學目瞪口呆地望著失火的屋子,火焰的熱浪逼人而來,今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接著,在他們的呆立中,一下轟然巨響,屋子的頂已經坍了下來,揚起一朵一朵的火焰和帶著火星的灰燼,直冒向半空之中。再接著,消防車的警號聲,已自遠而近,迅速地傳了過來。

安妮回到家中,已經是凌晨三時了。

她一直停留在火場附近,消防車和警車一到,她就利用警車上的通話設備,和木蘭花聯絡,告訴木蘭花她要晚一點回來。

當消防車來到,在最近的水源中接駁好消防喉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什么工作可做的了。因為整幢屋子,已經全被燒毀?;饎葑匀欢坏厝趿讼聛怼?

一個高級消防官向安妮和她的三個同學,問明了他們看到的起火情形之后,皺起了雙眉。安妮問道:“我們離開這屋子不過五分鐘,為什么火勢會如此迅速地變得這樣猛烈?”

消防官仍然皺著眉,道:“只有縱火,才會這樣!”他講了這一句話之話。略停了一停,又重復地道:“只有縱火,而且一定是縱火專家的杰作!”

安妮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出聲,心中疑惑更甚。

火勢在半小時之后,完全被控制,濃煙陸續冒起,大量的水射上去,漸漸連濃煙也熄滅了。消防人員開始進入火場發掘。

安妮還有著萬一的希望,希望黃義和教授不在屋子之內。雖然黃教授不是一個平易近人或和藹可親的人,但安妮對他卻十分尊敬。

又一小時之后,安妮的希望幻滅了!她聽到火場中的消隊人員在叫道:“找到尸體了!只有一具!”

接著,便是幾個消防員抬著擔架進火場,安妮想跟進去,被消防官勸阻了。她看到擔架抬著尸體出來,尸體上覆著白布。安妮在擔架經過她身前的時候,揭開白布來,看了一看。

尸體簡直已不成其為尸體,而只是一團焦黑,看來更像是一段燒焦了的木頭!安妮實在難以想象,這樣難看的、焦臭的尸體,就在兩小時前,正用低沉的語調向他們講解大腦皮膚細胞活動和記憶之間的關系的黃教授!

安妮的心情很沉重,慢慢地向外踱開了幾步,站著一動也不動,直到一位警官問她是不是準備離開,她才點了點。

警方人員也收隊了,安妮乘搭著警車回到家中。當她走進客廳的時候,出乎意料之外,木蘭花還沒有睡,正坐在安樂椅上看書。

木蘭花一見安妮,就放下手中的書,安妮向書的封面看了一眼,那是一本“記憶系統內分泌探討”,正是黃義和教授的作品。

木蘭花不等安妮開口,就道:“對不起,我未曾得到你的同意,就在你的書架上找了這本書來看。”

安妮揮了揮手,她和木蘭花、穆秀珍之間的關系,就像是親姐妹一樣,這些小事,她當然不會介懷。她只覺得心中有許多話要對木蘭花講,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也就在這時,木蘭花又道:“這是一場怪火!”

這正是安妮想說的話,由木蘭花開了頭,安妮忙將經過的情形,向木蘭花講述了一遍。

木蘭花用心聽著,然后道:“你沒有發覺黃教授在上課的時候,有什么異樣么?”

安妮道:“我早已想過這一點了,沒有。黃教授一直是那樣,除了和課程有關的話之外,什么也不多說?!?

木蘭花又問道:“他一直只是一個人獨居?”

安妮道:“我想是的,我到過他的住所十多次,除了他之外,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他為人十分孤僻,好像在本市根本沒有人配和他交談似的!”

木蘭花揚了揚眉,作出了一個詢問的神情,安妮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黃教授和世界各地的科學家,都有密切的聯絡,他經常收到各地的來信?!?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多可惜,這樣一個科學界巨人,就在一場不明不白的火中喪了生!”她說著,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又道:“不早了,睡吧!”

安妮心情沉重,慢慢向樓梯走去,她才走到一半,電話鈴就響了起來,木蘭花拿起電話,道:“高主任當然睡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噢,是王醫生,什么?好,我叫醒他,叫他立刻來!”

木蘭花放下電話,安妮轉過頭來,神情極疑惑地望著她。木蘭花動作迅速地向樓梯走來,道:“是法醫官打來的電話,他說,黃教材尸體,他認為十分可疑,要請高翔去一次。”

安妮怔了一怔,道:“可疑,是什么意思?”

當她在這樣說的時候,立時想起那焦黑、可怖的尸體來。

木蘭花攤了攤手,表示法醫官并沒有說出什么可疑之處來,繼續向樓梯口走去。安妮就在樓梯上坐了下來,咬著指甲。

三分鐘后,高翔匆匆自樓上走了下來。安妮一看到高翔,忙站了起來,道:“我也去!”

木蘭花顯然已對高翔講了事情的簡單經過,所以高翔道:“燒死的人,有什么好看。”

安妮跟著高翔走下樓梯,道:“燒死的是黃教授,他臨死之前,我是最后見到他的人之一!”

高翔一直向外走著,安妮也一直跟著,直來到車旁,高翔打開了車門,道:“安妮,尸體可怕而又令人惡心,真沒有可看的!”

安妮固執地道:“我已經看到過了!”

高翔搖著頭,道:“你看到的時候,尸體才從火場中抬起來,只是一團焦黑,可是如今已到了殮房的解剖室中,一定經過一定程度的處理,燒傷的皮肉脫落,可能會見到白骨——”

高翔講到這里,安妮不禁感到一陣寒意,但是她仍然堅持著,道:“我要去!這場火很怪,我已決定要找出起火的原因來!”

高翔知道無法再扭得過安妮,只好攤了攤手,讓安妮上車,然后駕車直駛殮房。等到高翔和安妮下了車,已看到法醫搓著手,在來回走著,神態十分焦急。他一看到高翔,立時迎上來,道:“高主任,如果不是事情太離奇,我不會吵醒你的!”

高翔做了一個“不要緊”的手勢,法醫官帶著高翔向前走去,安妮跟在后面,一直到瞭解剖室的門口,法醫官才轉過身來,道:“尸體被火燒得殘缺不全,安妮小姐是不是門外等一等?”

安妮堅決地道:“不!”

法醫也沒有再說什么,推開了門,一蓬甲醛的氣味撲鼻而來,三人來到解剖桌前,法醫又向安妮望了一眼,才掀開了覆在解剖桌上的白布。

法醫只將白布掀開少許,可以看到尸體的頭部,安妮一看之下,心頭便突突亂跳起來。的確情形和高翔所講的一樣,尸體已經經過初步的處理,不再是焦黑的一團,而顯得更恐怖。

被燒壞的肌肉,已經全部被移去,還剩下來的,實在已經沒有多少,可是還附在頭骨之上,整個頭蓋骨幾乎都在眼前,那種情景,實在使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可是,安妮卻只是身子微微一震動一下,并沒有轉過頭去。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震蕩,而她已作得極其成功。因為在外表看來,她全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態。

而且,安妮也立即看出了法醫請高翔前來的原因。法醫正指著尸體的頭蓋骨道:“高主任,你看!”

高翔自然也看到了,尸體的頭蓋骨上,有著明顯的裂痕,而且還有著一個孔洞。那個孔洞,憑高翔的經驗而論,立刻可以肯定,那是一顆子彈所造成的結果!

安妮也叫起來,道:“黃教授是被槍殺的!”

法醫卻搖著頭,道:“不是,他是燒死的,這個子彈卻已經很久了,從頭蓋骨生長的痕跡來看,那至少是三年以前的事!而且——”

他說到這里,將白布再掀開,尸體的手臂,已只剩下了半截,內臟已被移去,胸口有一個大洞,可以看到脊椎骨,在脊椎骨上,有一個明顯的,約有高爾夫球大小的結締組織。

高翔“哦”地一聲道:“他脊椎骨也受過傷!”

法醫道:“是的,而且十分嚴重,我敢打賭,割開這個軟骨結締,里面一定包著一顆子彈!”

高翔的心中充滿的疑惑,向安妮望來。安妮已經知道高翔想向她問什么,不等高翔開口,就道:“不會是黃教授,黃教授的身體很健康,我不以為一個人在腦部和脊椎上受過槍擊,仍然會是個健康的人!”

法醫大聲道:“當然不會是一個健康的人、甚至可以說,他能夠在槍擊之后,保持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跡,這個人脊椎受傷,他就不能行動,腦部受傷,他甚至不能思想,不能說話,只是一個活死人!”高翔呆了半晌,將白布覆上,道:“他不是黃義和教授,是另一個?”

法醫道:“如果黃教授是一個健康的人,那我可以肯定他不是!”

安妮道:“可是還埋在火場中,奇怪的是,那屋子中只有黃教授一個人,我和我的同學,幾乎可以青定這一點!從來也沒有聽到過他提起有人和他同??!”

高翔搖著頭,在一幢屋子中,即使是一間小屋子,要藏匿一個人,而不被一星期去上一次課的學生知道,也是一件十分容易易的事。安妮說黃教授一直只是一個人獨居,顯然是靠不住的。

而在那一剎間,他已經有了決定,他問道:“可有什么方法,鑒定死者的身份?”

法醫道:“指紋是絕對沒有了,牙齒還全在,我們也可以根據他骨骼的構造,大致將他原來的面貌復原。畫成繪像、我現在已可以斷定,這具尸體。是屬于個白種人的,年齡大約是四十歲至四十五歲!”

安妮喃喃地道:“白種人!”她臉上現出一種怪異莫名的神情來,因為事情越來越叫人不可思議了!

高翔道:“好!我會派人來協助你,我們盡快將這具尸體的身份查出來!”

他轉向安妮:“現在已經晚了,明天一早,我就下令,再到災場去發掘,黃教授的尸體,一定還在火場時,沒有掘出來!”

安妮咬著下唇,點了點頭。高翔和她一起回家,在途中,高翔笑道:“安妮,別將事情想得太復雜。有很多原因可導致莫名其妙的大火,而黃教授可能不是一個人獨住,等到找到了黃教授的尸體。又找到了那具尸體的身份,事情就再簡單不過了!”

安妮呆了半晌,才突然問一個高翔聽來充滿了孩子氣的問題,道:“如果現在這具尸體的身份一直找不出來呢?”

高翔呵呵地笑了起來,道:“那怎么會?死人在沒有死之前是活人,活人生活在這個社會中,一定有著各種各樣的記錄。而且這個人受過嚴重的槍傷,是白種人,范圍不廣,一定很快就可以查出來呢?!?

安妮卻仍然堅持著她那孩子氣的問題,道:“如果,我說如果查不出來呢?”

高翔打了一個哈欠,道:“那么,警方的檔案之中,他就是一具無名尸體?!?

高翔以為安妮的問題是孩子氣的,是不可能的??墒窃谝粋€星期之后,有關那具尸體的活頁夾上,仍然標著“無名尸體”這樣的字樣之際,他就不再覺得安妮的問題是沒有意義的了。

在這一星期中,為了找尋這具無名尸體的身份,高翔已責成三個富有經驗的警官,用盡了一切方法。警方人員將尸體的齒印了,交給市的牙醫去查證,翻查一切失蹤記錄,翻查一切醫院中曾受槍擊者病人的治療記錄,都沒有結果。

而法醫和繪畫師,也根據尸體的骨骼構造,繪出了一張圖。繪出來的圖形顯示,死者在生前,是一個有六呎高,樣子相當神氣的中年白種男子。繪像被分發到每一個有關警員的手中,通過公共媒介,出現在報章上、電視上??紤]到尸體在生前不一定是本市的長期居民,又翻查了入境記錄。

可是所有的努力全白費了。

這具尸體,始終是“無名尸體”,就像是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這真是不可想象的,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又何來這樣的一具尸體?

和找不到這具無名尸體來歷同樣不可思議的是:連續三次徹底的發掘,火場中沒有發現任何別的尸體,即使是骨灰都沒有。黃義和教授如果葬身火海,一定有殘剩的肢體會被找到,可是沒有。黃義和教授如果沒有被燒死,那么他在什么地方呢?盡管警方一再呼吁和警方聯絡,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像是他突然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

事情真是怪得可以,一具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名尸體,一個應該死在火場被人發現的消失了的人!

一星期后的一個下午。

在這一星期中,尤其是最后幾天,安妮不知多少次,想聽聽木蘭花的意見,可是木蘭花卻顯得十分忙碌,經常外出,也沒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安妮連想問的機會都沒有。有幾次,安妮有了機會,可是木蘭花像是對這件事全然沒有興趣一樣,安妮一提起,她就用旁的話岔了開去,使安妮不得要領。

那天上午,穆秀珍來了。穆秀珍人還沒有進客廳,她的嚷叫聲已傳了進來,道:“蘭花姐,無名怪尸,有了頭緒沒有?”

木蘭花正在替鋼琴校音,頭也不抬,道:“無名尸體就是無名尸體,為什么要加一個怪字?”

穆秀珍已經走了進來,安妮聽到穆秀珍的聲音,也從樓上直奔了下來。穆秀珍對木蘭花的話覺得老大不服氣,道:“怎么不怪?死者是什么人?為什么看來很容易查明他的身份,卻查不出來?”

安妮望向木蘭花,等著她的回答。木蘭花直了直身子,手指在琴鍵敲了幾下,像是對發出的琴音表示了滿意,才淡然道:“一時查不出來,終究會查出來的?!?

穆秀珍道:“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查不出來,那就夠怪的了!”

木蘭花笑了起來,安妮道:“還有。黃教授呢?是生是死,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木蘭花坐了下來,望了望安妮,又望了望穆秀珍道:“你們想問我對這件事的意見,一定已經很久了,是不是?”

安妮和穆秀珍都點著頭。木蘭花挪了挪身子,示意安妮坐在她的身體,道:“好,我會表示我的意。不過我要先知道安妮你在這一星期之內。做了些什么工作?”

安妮道:“我花了很多時間,調查黃教授生前——不,調查他的生活?!?

木蘭花道:“結論怎么樣?”

安妮道:“結論是黃教授根本不和任何人來往,除了他職務上的需要外,他連多說一句話也不為,而且,他是獨居的,他的屋子離開其它人所住的地方雖然遠,但是他出入必須經過一條大路,大路旁有很多人住,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他和另外人一起出入!”

木蘭花“哦”地一聲道:“你有沒有會見過一個名叫王阿巧的人?”

安妮呆了一呆,道:“王阿巧,那是什么人?為什么我要去見他?”

木蘭花道:“王阿巧是一個木匠,你應該去見他的。因為在那場大火前六個月,王阿巧曾經在教授的屋子中,作了一些改動,在他的臥室之中,隔出了一間小房間來,我相信那時候起,教授就不是獨住的了。”

安妮驚訝地張大了口,木蘭花安慰地撫著她的頭發,道:“不要責怪自己粗心。事實上,你因為曾到過他的住所十幾次,所以才有先人之,以為他一定是一個人獨住的。我卻不這樣想,大火一起就那么猛烈,不會有人在起火后奔進火場去送死,那具尸體可以肯定是本就在屋中的。我根本這一點去查,就查到了王阿巧曾經改裝過教授屋子這件事!”

安妮苦笑了一下,哺哺地道:“先人為主的主觀,是推理的最大敵人!”

穆秀珍雙手撐著臉頰,睜在著眼,十分有興趣地聽著,道:“那么,這個人是什么人呢?”

木蘭花道:“我不知道,但是黃教授是一定知道的。我們與其在尸體的身份上捉迷藏,實在不如尋找黃教授的下落好得多?!?

安妮道:“你肯定黃教授沒有燒死!”

木蘭花道:“當然,相信你也研究過消防局的報告,火災因為驟然的泄電而引起,有人曾在屋中淋上汽油,幫助火勢燃燒的痕跡。安妮,當晚你們離開之后五分鐘,火勢就已變得十分猛烈,可知黃教授是早有準備的,你們一走,他就開始行動——”

木蘭花講到這里,安妮已陡地叫了起來,道:“等一等,蘭花姐。你說是黃教授放火?”

木蘭花的聲音很平靜,道:“屋子中只有兩個人,一個燒死了,一個不見了,你認為是誰放的火?”

安妮道:“放火的人,也可能是燒死的人!”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道:“尸體顯示這個人至少在三年前,曾受過嚴重的槍傷,他根本不能行動,在他未被燒死之前,不錯他還活著,但是實際上一具尸體,也差不了多少?!?

安妮不再出聲,緊抿著嘴。穆秀珍揮著手,道:“一個國際知名的科學權威,為什么要放火去殺死一個活死人?”

木蘭花搖著道:“當然那要問他本人!”

安妮直跳了起來,道:“你不對黃教授的下,已經有了眉目吧?”

木蘭花笑了起來,道:“說對了一半,因為只有半點線索,我肯定黃教授還在本市的話,一定會在一處地方出現?!?

安妮和穆秀珍兩人都睜大眼,木蘭花道:“那是我一星期來努力的結果。安妮,你一定知道黃教授對一家意大利食物館中的食物有偏嗜的了?”

安妮道:“是,他最喜歡吃那里的奶酪烤意大利粉。幾乎每星期去一次?!?

木蘭花道:“不是幾乎每星期去一次,而是一定一星期一次,昨天晚上,我就那家餐館等他出現。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科學家,生活都有一定的規律?!?

安妮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下,道:“我怎么想到……你……見到了他?”

木蘭花道:“我不該自己一個人去,昨天晚上,從七點半到九點半,這家餐廳中,有十一個人,點了奶酪烤意大利粉,可是我卻無法辨認出哪一個是黃教授來。只是對其中一個行動閃縮的中年人起疑,等他離開時,我跟蹤他,可是很快就不了他的蹤跡?!?

安妮疑惑地道:“他經過整容手術?”

木蘭花道:“如果這個中年人是他,那就不是整容,只是精巧的化裝,我們可以再等一個星期,只要黃教授還在本市,他一定會再去?!?

又過了一星期,情形和上星期沒有什么不同。警方檔案上仍然寫著“無名尸體”,黃義和教授也依然沒有露面和警方聯絡。

那一天晚上七點,木蘭花就到了那家意大利餐廳。她化裝成了一個中年婦人。而安妮,則扮成了一個男孩子,在餐廳外面的街角上,靠墻站著,手中拿著一枚幣拋上拋下,看來十足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流氓。穆秀珍在一輛汽車中,車子停在街角的轉彎處。

當她們三人出發之際,穆秀珍自豪地說:“我們三個人出馬跟蹤一個人,除非這個人會隱身法,不然一定可以跟他到天空……”

穆秀珍的話不算是夸口,以她們三人的能力而論,要跟蹤一個人,那實在是輕而易舉之事。

到八點鐘,安妮首先發現了木蘭花形容過的那個中年人,向餐館走來,那中年人到餐館門口不遠處,略停了一停,就推門走了進去。

安妮已在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以她敏銳的目光,仔細打量了那中年人,想在那中年人的身上,找出她熟悉的黃義和教授的樣子來,但是當那中年人走進餐館之后,她還是不能肯定那中年人的身份。

那中年人看來全然不是像是黃教授,一點也不像。那是不是極度精巧的化裝術的結果呢?如果那中年人不是黃教授,他為什么也每星期來這家餐館一次,而且點的也是黃教授最喜愛叫的奶酪烤意大利粉?

當安妮的心中充滿疑惑之際,在餐館中的木蘭花,也看到了那中年人,他走進來,在上星期同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木蘭花甚至連望了不向那中年人多望一眼,但是實際上,她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中年人身上。她看到那中年人坐了下來之后,伸了一個懶腰,大聲對一個侍者要了他點的食物,又是奶酪烤意大利粉,然后,他突然轉過頭來,向木蘭花笑了一下。

那中年人的這個行動,使得木蘭花心中陡然一怔。從那中年人笑容中所顯示出來的詭異成份看來,木蘭花知道事情有點不對關池。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份,對方已經知道了。

然而木蘭花的精明,她也無法在剎那間想得出,何以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她心中盡管吃驚: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漠然而無表情,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那中年人對她發出了詭異的一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即令木蘭花更加尷尬,那中年人在一笑之后,竟然站起身,直向木蘭花走了過來,來到木蘭花的桌前,俯下身來。

木蘭花雖然善于應變,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也不知應該如何才好,只好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瞪著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又向木蘭花笑了笑,神情更加詭異。

木蘭花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方已認出了她,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了,對方是什么人?是黃義和教授的化裝?還是另一個人?

當木蘭花迅速在轉著念之際,那中年人突然挺直了身子,陡地笑了起來,他發出的笑聲是如此之響亮,簡直是轟然大笑!

那中年人的轟然大笑聲,在餐廳門外的安妮自然聽不到。安妮只聽到一下又一下的汽車喇叭聲傳了過來。安妮知道那是穆秀珍發出來的,穆秀珍性急,一定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安妮略想了一想,就急步向街角走去,穆秀珍在車子中,一看到安妮向她走來,也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安妮忙道:“蘭花姐所說的那個人,已經進了餐館!”

穆秀珍揮了揮手,作了一個手勢,道:“將他揪出來就是了,何必多費……”

她講到這里,手指著離她們所站處大約有五十公呎的那間餐館的門口。就在這時,穆秀珍手指,竟像是魔術家的手指一樣,隨著她的一指,“轟”地一聲巨響,自那間餐室中傳了出來,那是一下相當猛烈的爆炸,餐館門口的玻璃,立時紛紛碎裂,有好幾個經過的路人,立時被碎玻璃所傷。而附近的路人,陡地亂了起來,那情形,簡直就像是忽然之間掀起了一塊石板,驚動了蟄居石板下的一群螞蟻一樣,路人叫著、奔著,向附近在路上奔開去,在遠處的路人則奔過來想看熱鬧,一切的混亂,全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發生。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的反應,比路上來得快,轟然巨響才一傳出來,穆秀珍甚至連伸出去的手都未及縮回來,就一聲大叫,向前狂沖了出去,安妮也忙跟在她的后面。她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發生了一次爆炸,而木蘭花就那間餐館中。

當她們向前奔去的時候,大批受驚的路人,正向外奔來,穆秀珍推開了幾個路人,沖向前,安妮緊隨在她的身后,當她來到餐室門口之際,大蓬濃煙,已自餐室之中涌了出來。

自餐館中涌出來的濃煙,不但令人發生劇烈的嗆咳,而且什么也看不到。安妮已抽出了一塊手帕來,可是穆秀珍卻只是屏住了氣,一下了就竄進了濃煙之中,一竄進濃煙之中,想看清四周圍的情形,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不但看不到什么,而且濃煙令得眼睛發生極度的刺痛,淚水已不由自主地滾滾而下。

穆秀珍大叫了一聲:“蘭花姐!”

她一開口,濃煙又向她的喉際灌了進來,令得她劇烈地嗆咳起來。也就在這時,她感到身邊,有人撞了過來。雖然是處在濃煙之中,穆秀珍的反應。還是十分靈敏,她身子一斜,一伸手,就抓住了向她撞過來的那人。

東方武術有一個特點,就是對人體的軟弱部分,有著極其深刻的研究。即使是在雙目不能視物的情形之下,只要對方的身材不是出奇的高或是出奇的矮,一個對東方武術研習有素的人,都可以一出手,就抓到了敵人的要害。穆秀珍這時,隨便反手一抓,五指運動,已經抓住了一個人腰際的軟肉。

穆秀珍一縮手背,將被她抓住的那人,抓近自己的身邊,勉力睜開眼,向那人看去,不禁陡地呆了一呆,一時之間,在濃煙迷漫之中,她甚至以為自己抓住的是一個來自太空的怪物。

但是那種奇異的感覺,只不過是極短時間內發生的,盡管當穆秀珍立即看清,她所抓住的并不是什么太空怪物,而只是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時,她心中更加吃驚,但是她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她左手一探,已經又抓住了那人的防毒面具,右膝跟著抬起,在那人的小腹上重重一頂,那人發出一下慘叫聲,向后直跌了出去,煙是如此濃密,那人才一向后仰倒,穆秀珍就已經看不到他了,而那人的防毒面具,也已經到穆秀珍的手中。

穆秀珍連一刻也不耽擱,立時將防毒面具戴上,同時深深吸進了一口氣。她的雙眼之中,淚水仍然在不斷涌出來,但至少她已經可以睜開眼來。

就在她才一戴上防毒面具之際,又有一個人迎面急奔過來,那人直到來到鄧穆秀珍的身前,才陡地站定,向穆秀珍作了一個手勢。

穆秀珍不知道那人的手勢是什么意思。她所知道的是,有人在這間餐館中,引發了一次爆炸,而且還放出了大量濃煙。這些戴有防毒面具的人,當然是引起災禍的人,穆秀珍也就決定,不必對這些人客氣。所以那人才一向她打一個手勢,穆秀珍已一拳向著那人的胸前。重重打了出去。

她看不到那人跌向后之后的情形,但是卻可以聽到那人的肋骨斷折聲,和他跌倒時撞倒一些桌椅的聲音。

從奪到了防毒面具之后,穆秀珍已不如才沖進來的時候那樣狼狽,雖然濃煙仍然彌漫,她的視線仍然不出三呎,可是她的行動卻不受濃煙的限制,要不是她記掛著木蘭花的安危,接下來的幾分鐘,早已使她歡嘯不已了。她發覺濃煙之中,至少有二三十個人全是戴著防毒面具的,而那些人,在離她十分接近的時候,也全將她當作了自己人,穆秀珍出拳、起腳,重重地將他們擊倒,那些人連一點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穆秀珍已聽到了警車的嗚嗚聲,迅速自遠而近,傳了過來。她勉力叫了幾聲,想找到木蘭花,可是她的聲音卻十分低沉,那是由于她戴著防毒面具的原故。她準備先退出餐館外再說,她知道濃煙正在向店外涌去,所以順著濃煙涌出的方向,奔出了兩步,又踢倒了一個人,當她覺得身后又有人撞過來之際,陡地一縮肘,向背后的那人撞了過去。

在濃煙中動手,穆秀珍可以說無往而不利,所向無敵。她以為自己那一肘,一定又可以令得身后的人發出骨斷折之聲??墒浅龊跛囊饬现?,她手肘才向后撞去,肘上陡地一麻,已被她身后的那人,拿住了肘際的麻筋。穆秀珍立時知道了自己遇上了武學高手,可是當她知道這一點時,已經遲了,隨著肘部的一麻,整條右臂,立時酥麻得難以再提起來,身子也震了一震,她的背后,也在這時,著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令得穆秀珍眼前金星直冒,身不由主,向前直沖了出去,撞翻了一樣東西,她猜想那是一張桌子,人繼續向前滾去。要不是她在滾向前之際:己經令得自己全身的肌肉盡量放松,她一定已被地上遍布的碎玻璃割得遍體鱗傷了。

等到她止住了向前滾跌之勢時,穆秀珍全不知身在何處,她聽到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迅速離去,接著,在另一個方向的警車嗚嗚聲中。她聽到了高翔的聲音,在叫道:“快調煙霧隊過來!”

然后便是安妮的聲音,聽來極其發急,道:“秀珍姐和蘭花姐全在里面!”

穆秀珍猛地提一口氣,一躍而起,向著高翔和安妮話語傳來的方向,直沖了出去,她感覺到安妮沖出餐館,到了街上。

一到了街上,濃煙已不如在餐館中之甚,她繼續向前奔了幾步,看到幾個警員向她大聲叱喝著,穆秀珍一把拉防毒面具來,叫道:“是我……高翔……你在哪里?”

高翔的聲音立時傳了過來,道:“秀珍,快過來!”

穆秀珍一面雙手揮動,揮開面前的煙,一面又向前奔去,當她來到一輛警車之前,看到高翔和安妮的時候,陡地叫了一聲,身子直仆向前,高翔伸手扶住了她。穆秀珍在那一剎間,只看到高翔駭然已極的神情,失聲在問道:“秀珍,你怎么了?”

穆秀珍在那一剎間,還不明白高翔何以如此吃驚,她想說話,可是一陣惡心,只覺得全身的血,似乎都在向上涌來,喉際一陣發甜,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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