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的時間仿佛猶如昨日一樣快,跪在木碑之前的李云歌終于露出了笑容,湘兒在一旁說:“小姐,你終于笑了,這半年的時間很少看您笑,想必是孝期已到,明日咱們便可回淮陽了。”
李云歌笑著對她說:“湘兒,快去準備,記得把那幾件披風帶著,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湘兒便下去整理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墨子辰一邊下棋一邊傻笑,對面的程又明看到說:“師兄,你傻樂什么,這棋你怕是要輸了。”
墨子辰剛回過神,常榮進來笑著說:“師兄這是在想小師妹快回來了。”
程又明接著說:“是啊,小師妹回來好,要不然沒她在王府中都變得無聊了。”
墨子辰說:“常榮,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回師兄,我已經告訴陸瑤了,讓她這兩天盯好淮北。”常榮說。
程又明說:“師兄,你是懷疑北梁的人進來了?”
“我聽陸瑤說,近日淮北有不少流民和悍匪,我怕是北梁的人混進來,不得不防,更何況淮北離著淮陽最近。”墨子辰認真的說道。
程又明說:“這北梁和順昌都議和好幾年了而且彼此之間都風平浪靜,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日卻多了北梁的人。”
“看來是有人跟北梁勾結做了交易,吩咐下去,嚴加看管各個地方的軍事管轄。”接著墨子辰又說:“給顧尚寫封信,他在北霖離北梁最近,讓他諸事小心,多加注意。”
常榮說:“是。”
馬車和軍隊來到淮北,李云歌看天還亮便說:“大家先休息休息吧。”她見朱顏將軍,您將這些吃食分給那些流民吧。
朱顏將軍便一個一個分給他們,只見他們的表情一個個兇神惡煞,不妙,朱顏提示小姐說:“小姐,這里不對,怕是要出事咱們快走吧。”
剛要走的他們被那些流民假裝的悍匪襲擊,一路上遭遇各種伏擊慘死不少人,朱顏將軍一路護送李云歌和湘兒來到淮北大城,李云歌拿出令牌對門口的將士說:“這是候王府軍的令牌,我們要見你們淮陽的刺史大人。”
只見刺史卑躬屈膝的前來說:“不知是候王府的弟子前來,還望恕罪。”
李云歌憤怒的直接說道:“你就是淮北刺史,你可知我們一路遭遇了多少悍匪,死了多少人,你難道就沒有往上通報嗎?”
刺史大人嚇得連跪說:“小的往上通報了但援軍一直遲遲不來,這才…才躲起來。”
只見李云歌氣的說:“這樣下去不行,這一城的百姓遲早會出事”思慮一下之后命人去拿紙筆說:“我要寫信給大師兄。”
旁邊的朱顏將軍說:“小姐,咱們現在的人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
李云歌眼神堅定的說:“救,只剩下二十人也得救,候王府的人沒有一個貪生怕死,這一成的人都必須護住。”
說完話的李云歌寫了信送入了淮陽。
得知此事的程又明急忙的對墨子辰說:“淮北出事了,刺史躲起來了,守城的人是…小師妹。”
震驚的墨子辰說:“你說守城的人是誰?”
“小師妹……”程又明剛說完,常榮進來說:“小師妹的信”墨子辰急忙的打開信:‘淮北遇難,望師兄和師姐前來援助,云歌定會守住這一城的百姓。’
看完信的墨子辰眼神堅定起身說:“出軍。”
而此時的淮北被悍匪打到淮北城了其他人說:“快守不住了。”
李云歌說:“淮陽城誓死守住。”
此時已經有一部分的悍匪殺入了淮北城,朱顏將軍緊緊護住李云歌不斷殺敵,這時李云歌面前的敵人被一箭射死了,她回頭看到了陸瑤說:“是四姐來了。”緊接著陸瑤看向城墻上大喊:“小師妹,師姐帶你回家。”
站在城墻上的李云歌眼圈泛紅,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滾落,盈盈欲滴。此時的陸瑤不小心的被敵人割傷了手臂,李云歌哭著說:“四姐。”
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輕輕地顫抖,舉目望去,但見道路的盡頭出現了大批人馬,鮮艷的旌旗在蒼穹下迎風飄揚,明亮的鎧甲閃爍著奪目的光澤,參差的刀劍直插天空,泛著冷冽的寒光,貼地的馬蹄發出沉重的隆隆巨響,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涌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涌動,猶如海潮般襲來,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寒光一閃,卻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間,那雙些凝望著天空的眼睛,終究是閉上了。
是他,振撫大將軍,李云歌落了淚,看到他來了:“是大師兄還有二師姐和三哥也來了。”大師兄如英雄一般騎著戰馬殺敵手拿長劍,身后便是候王府的軍旗,他們個個沖上去,揮舞著刀劍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劃得稀爛,在倒下去的一刻,還高喊口號:“侯王軍必勝!!”硝煙四起,敵軍被我方擊敗慌亂的撤軍。
此時此刻李云歌親身經歷了戰場,看到了無數的鮮血,看到了將士們浴血奮戰,更看到了墨子辰一生上陣殺敵的場面。
李云歌的眼睛早已濕潤,她身穿著披風笑著看向了他,李云歌跑向外面,這一刻她想緊緊的抱住他,而墨子辰的臉頰早已充滿了殺敵時留下的血,卻也遮擋不住他英俊的臉龐,他不顧一切的跑向了她。
清風拂過,飄散落葉,這一刻顯得寂靜,他們二人在這城墻之下,眾人之前,緊緊抱在了一起,這一刻他們惺惺相惜,舍不得離開,更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