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客廳里,電視機里在放一個訪談節目,訪問的對象是本省著名的企業家李振安,剛過了五十歲的年紀,兩鬢已經有了些白發,可見創業不易,守業更不易。
簡銘走過來的時候,李振安正在說當年跟他的合伙人一起創業那會的事情,他坐到了伍月的旁邊,開口道:“你什么時候喜歡看這種節目了?”
沉浸的看著電視的伍月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簡銘的到來,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是把電視關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是簡銘不能看的。
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過于激動,伍月站起來,假裝自然的拎上了自己的包包,“我出去了。”
去哪里?當然是去夜店了!
簡銘的臉色沉了沉,“現在時間還早。”
“哦,那就早點去。”伍月無所謂的說著,然后就出門了。
當伍月在夜店喝的迷迷糊糊,頭靠在一個男孩子的肩上,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她并沒有看到那個男孩正緩緩的低下頭來,馬上就要碰觸到她紅潤的唇了。
只是就差那么一點,那個男孩突然往后仰去,一股大力將他扯出了原本的位置,伍月沒有了支撐也就只能倒在了沙發上,還好沙發夠軟,她甚至沒有醒過來。
“簡銘來啦,一起喝一杯啊。”王秋曼就好像沒有看到那邊的劍拔弩張,笑著跟他打招呼。
夜店的音樂很吵,燈光昏暗,簡銘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愿意搭理,他上前去抱起了伍月就走,只是在經過那個男孩子的時候,那冰冷如刀的一眼,讓那個男孩子心臟都緊縮了一下。
看著他們離開,王秋曼“嘖嘖”了兩聲,然后就看到了薛子悅臉上的那份不甘心與怨恨,“別去肖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姐,您說什么呢,我哪有啊。”薛子悅趕緊換上了笑臉,端上了酒杯就去討好王秋曼了。
都是一些小伎倆,王秋曼已經是難得好心提醒了,他要實在是不肯聽,那只能等著他自己自食其果了。
伍月迷迷糊糊的靠在簡銘的肩上,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的簡銘看著瘦瘦高高的,但其實手臂非常的有力,夏季隔著薄薄的T血衫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那手臂上結實的肌肉。
簡銘打開門,從一樓一直將她抱到了二樓的臥室,一路上都是穩穩當當的,然后小心的放下她。
伍月在夜店玩嗨了,喝多了酒,現在只覺得困的很,就直接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這兩年簡銘把她從夜店帶回來已經做的輕車熟路了,看著她就那樣睡著了,眼眸中滿是無奈,隨后就去衛生間給她拿來了卸妝的一系列的東西,開始幫她卸妝,洗臉。
按照以往的經驗,伍月都是要睡到第二天中午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怎么的,她昏昏沉沉的覺得手上有些癢癢的,還濕濕的,因為覺得不舒服,她很勉強的睜開了一點眼皮,借著床頭那一盞微弱的燈光,看向了一邊,隨后的一幕將她的酒意全都給嚇沒了。
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孩,此刻正半跪在她的床邊,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微微低著的頭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手指上傳來的濕濕膩膩的觸感,讓伍月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隨后下意識的就甩了他一巴掌,那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異常的臥室里,尤為的尖銳,簡銘被這樣的力道打的偏過了頭去。
伍月沒有去管他,而是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床頭柜上的餐巾紙,抓了一大把出來拼命的擦著自己的手,可即使是這樣還是覺得不夠,她跳下了床,奔向了衛生間。
簡銘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衛生間的門口,看著里面的伍月擠著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那只手上沾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一樣。
伍月在鏡子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簡銘,剛剛逼著自己壓下一點的火氣瞬間又被點燃了,她跨了兩步過去揪住了他的衣領,也不管自己手上全是水,將他的衣服也弄濕了,如果不是因為身高的差距,她此刻臉上那惡狠狠的表情足夠將小孩子嚇哭了。
伍月的脾氣不算好,眼下這個情況分明就是想要打他的意思了,但是簡銘并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反而是配合她的身高,還彎下了身子,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你……”伍月其實是想要打他的,只是看著他半邊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就有點頓住了,又想要轉而訓斥他剛剛的行為,但是話到嘴邊竟然覺得是那么的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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