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堂尿急,想上廁所,但是渾身沒力氣,一動,傷處還痛,自從自己受傷,到現在還沒有上過廁所,怕疼,連都不怎么敢喝水。
沒辦法,肖北堂,伸手推醒了邊上的棠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棠元迷迷糊糊問道。
“沒有,我想上廁所,你扶我起來一下吧?!毙け碧谩?
棠元胳膊從肖北堂的脖子下面穿過,把人扶起來,棠元新做的頭發扎到了肖北堂的脖頸,有些癢。扶著肖北堂下床后,棠元伸手拿著輸液袋,扶著他去了廁所。棠元拿著輸液袋站在門外等著,許是身邊有人,肖北堂上不出來。棠元等了好一會,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說道,你等一下,轉過去,我進來了。
等到肖北堂把衣服先提上,棠元看了洗手間的情況,把輸液袋找了個地方固定,“我出去了,你上完自己拿下來,喊我來扶你,小心手別回血了?!?
身邊沒人,這次肖北堂倒是上出來了,然后自己取下輸液袋,慢慢的從廁所出來。聽到動靜,棠元進到了病房,看到快走到病床上的肖北堂,棠元接過輸液袋掛在架子上,扶著他躺倒床上,幫肖北堂掖好被子。
“要喝水嗎?”棠元問道。
“不用,謝謝?!毙け碧?。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棠元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看著肖北堂看著自己,棠元說道“那個,你助理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你著急走?”肖北堂。
“也不是,就是現在,怪尷尬的。其實我想問,你助理人來了以后,我就能回去了嗎?我東西都在酒店呢,你看我昨天連衣服都沒換?!碧脑?。
“酒店?你在重慶住酒店?”肖北堂。
“對啊,我來這里旅游,不住酒店,住哪?”棠元。
“為什么來重慶?”肖北堂。
“我喜歡吃重慶小面,而且聽說重慶好吃的多?!碧脑?。其實當初來重慶也沒有特別的原因,想著要么去成都要么就是重慶,景好食美,訂票時,剛好朋友圈看到有人在重慶玩,也就定了機票過來了。
“你為什么不做警察了?”肖北堂。
“年前出任務受傷了,修養挺長一段時間,后來好了,也跟不上訓練強度了,就不做了?!碧脑?。
“任務?你們警察出任務很危險?”肖北堂。
“嗯,算吧,反正就是當初出了點意外,就受傷了?!碧脑?。
“你們做警察的,每天都會出警嗎?”肖北堂。
“不會,我們出警,就意味著事態比較嚴重了,你別總問我問題了,我能問你問題嗎?”棠元在肖北堂家時睡前一直用手機搜肖北堂的八卦,他看到網上一直說他的取向問題,也很是好奇,不會真的是跟網上一樣說的,這些年他一直沒有緋聞是因為喜歡的是男生吧。
“你想問什么?”肖北堂。
“什么都可以問嗎?”棠元。
“不行?!毙け碧?。
“哦?!碧脑?。
“你問吧?!毙け碧谩?
“那我問了,你跟王逸晨是像網上傳的那種關系嗎?”棠元問完,肉眼可見肖北堂的臉色頓時黑了。
“當我沒說?!碧脑獞Z慫的說道,窺探別人隱私,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大腦短路了。
“我們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肖北堂。
棠元聽到這話,點點頭當是聽到了。尷尬的笑笑,正想怎么緩解尷尬的時候,雷哥回來了。
“怎么樣?可感覺好些了?”雷哥。
“好多了。外面沒事吧?!毙け碧?。
“沒事,都安排好了,你安心養病。”雷哥。
“哥,你去休息下吧。”肖北堂。
“我沒事,你睡你的,等你水掛完,醫生檢查下沒什么事情,我們就可以出院了,在醫院總歸是不太安全。”雷哥。
看著這兩人的對話,棠元有些可憐大明星了,連生個病都不得安生。
雖然說跟大明星這么近距離相處,應該是這輩子可遇不可求的機遇了,但是棠元還是不喜歡醫院,畢竟之前自己在醫院住了那么久,所以看到雷哥來,就想先回去。
“那個,雷哥,你都來了,我在這是不是不方便了,您看,我要不就先回去?!碧脑?
“不行,周周回去盯著公關和媒體那邊,一會北堂出院,你得幫忙?!崩赘?。
棠元也是無語了。不給拍照,不給錄音,不能泄露關于肖北堂的任何事情,這說出去自己跟頂流一天一夜的相處經歷,說給任何人聽大概都沒有人會相信吧。本來還想著讓小霞好好嫉妒一番。
出院的時候已經凌晨五點多,天都泛魚白了,回去到沒有讓自己開車,肖北堂坐后面,棠元坐副駕駛,雷哥開車。
“棠元,你現在是待業中嗎?”雷哥。
“休息中,也算待業吧。”棠元并不想讓人關心自己的工作,之前爸媽也一直問棠元,不做警察以后自己能干啥,自己也很迷茫。
“我們這里需要一個可以當保鏢的助理,待遇很不錯的,有沒有興趣?!崩赘缯f著話的時候,棠元首先是轉頭看后面的肖北堂,但是這人閉目養神,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默認。
“沒有,謝謝。”棠元暫時沒有給人當助理的想法,尤其是保鏢助理。跟著明星大概就是全年無休且到處飛吧。
她看過新聞,明星助理可不好當,跟老媽子沒什么區別。
“別著急拒絕,明天你先看看周周給你合同在做決定吧?!崩赘纭?
棠元只當是雷哥開玩笑,也沒有搭話。
到家后,肖父肖母已經等在客廳,兒子生病,想來二老也是睡不著的。肖北堂被扶著進了臥室,這個時間點,說早不早,說晚不晚,棠元也不好再進房間睡,想著要不就告辭了。哪知肖母和雷哥都讓自己去補覺。棠元盛情難卻,就去睡了,一覺醒來已經中午,起來就看到肖母在準備午飯。
周周看到棠元起來,招呼她,說跟自己聊聊,周周給了自己一份合同,里面關于保密的要求是寫的最多的,然后要做的事宜卻并不是很多,但是待遇著實好,不僅五險一金,年終分紅,單月薪就是自己之前單位的四倍多,確實條件難得,真的有些動心。
但是棠元并沒有立刻答應,只說要考慮下,畢竟遠離自己生活工作的地方,父母也不見得同意,自己只是來旅行,也不是來求職的。
吃過午飯,雷哥他們總算是同意放棠元回去了,棠元回到酒店給父母去了電話,媽媽還是催她回去,說有給她物色了兩個合適的相親對象,就等她回去,就可以安排見面。
棠元被母上給逼急了,只說自己在重慶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暫時不回合肥了。
掛了電話,棠元又看了一遍合同,以后常駐的工作地址應該是在首都,確保沒有隱形陷阱,給周周去了電話,問清楚了宿舍問題,說同意辦理入職,但是合同暫時最多只簽兩年。
敲定好事情,周周就讓棠元退掉酒店房間,這幾天暫時現住肖北堂家,因為肖北堂這幾天暫時離不開人,但是她和雷哥都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棠元收拾好,打車到了小區時,保安不放人,還是周周來接的。到了肖北堂家里,發現肖父肖母已經回去但是多了個男人,在給肖北堂化妝,化妝師居然是個男士,不過也對,網上說了肖北堂一直用的都是男化妝師,這也是肖北堂取向被猜測的線索之一。
周周和棠元簽了合同后,就把肖北堂的日程表給了自己一份,說是晚上他有個直播,現在做準備,讓自己跟著一起布置,弄設備、燈光什么的,這些東西對于棠元來說還真是跟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她們整理調試好東西,肖北堂那邊的妝也化的差不多,在挑衣服。
肖北堂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周周介紹化妝師給棠元認識,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讓棠元叫他小張就行,兩人握手招呼,畢竟以后是要一起工作的人。
“你這眉毛也太丑了吧?!毙?。
“哈哈,還好吧,我自己也修理過的?!碧脑獰o言道。
“我給你修修吧,就當做入職的見面禮?!毙?。
棠元看下周周,“看我干啥,小張的手可不是隨便給人化妝的,咱們公司好些小姑娘約會時求小張,都不一定給化呢。”周周。
“那,謝謝啊。我長這么大,除了之前對抗的時候化過迷彩妝,還沒有正經化過妝呢,先謝謝小張小哥哥了?!碧脑?
小張大概知道棠元的情況,聽到棠元說迷彩妝,也沒有多問,先是給她修眉。
肖北堂換好衣服,就看到修了半個眉的棠元,小張看到肖北堂出來,去給他整理了衣服,和頭發,說好了,等會上鏡的時候再看看要不要補點粉。
肖北堂就拿著資料回了自己房間。
棠元把自己交給了小張,小張的手法很快,因為并不用多精致,只是簡單的修容,所以速度很快,但是當棠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不敢相信,自己也是很美麗的。
“這是我?我眼睛這么好看!”棠元。
“你雖然是單眼皮,但其實是內雙,而且睫毛長,只有你稍微打扮一下,還是很提分的。”小張挑著眉說,他給棠元修眉后簡單給她化了個淡妝。
“棠元,看不出你還有美女的氣質,你身材也不錯,打扮一下,也不丟我們公司的人?!敝苤荛_玩笑的說。
聽到外面嬉笑,肖北堂出來,就看到棠元,也是驚了一下,好像變了個人。
“老板,看看,棠元是不是捯飭一下,也能算個美人?!敝苤?。
肖北堂沒有說話,坐到直播桌上,又看了下設備。沒一會直播開始了,周周把肖北堂的保溫杯放到跟前。他直播,他們就坐邊上看著。
這助理的工作也挺清閑,棠元想著。
肖北堂跟主持人和演員連線的間隙,手指指了下眉間,棠元沒看明白咋回事,周周就起身去了肖北堂的房間,棠元想著去幫忙就跟著進去,然后看到周周在臥室書桌上拿了眼鏡。
哇,助理還有這能力,動個手指就只要老板要啥。
棠元看著周周拿這眼鏡出去,看了眼肖北堂的房間,也出去了。
一個小時的直播連線結束,肖北堂在卸妝,棠元和周周收拾現場。
卸好面妝,小張就拎著東西走了,周周有事也要出去一趟,于是兩人一起走了,留下棠元在家。但是周周走前還是貼心的給他們叫了外賣做晚餐,提醒棠元記得拿給肖北堂吃。
下午來的時候,周周說了,她這幾天就住在昨天睡的那個房間。
于是棠元去房間把衣服整理一下,下午回酒店洗澡的衣服還沒洗,想著拿出來洗洗。
棠元在陽臺洗衣服的時候,就聽到門鈴響,是外賣。棠元將食物打開放在餐桌去叫肖北堂吃飯。明星的飯量可真是堪比貓飯量。肖北堂只喝兩口湯,吃了幾筷子雞胸肉就放下了碗筷。棠元覺得自己一頓飯能抵肖北堂一周的量。
剛吃完飯,整整理殘局的時候,聽到肖北堂叫自己。
到了房間,肖北堂讓她從柜子里拿套床品給他換掉,昨天的被子臟了,棠元也沒看到哪里臟,拆被套的時候,聞到被子的藥味,大概知道他說的臟是哪里臟了。
“這床單可以直接丟陽臺洗衣機洗嗎?”棠元。
“可以,你記得打開消毒的模式。”肖北堂。
消毒?棠元家的洗衣機可沒有消毒模式,想著一會出去研究下,也就沒有多問。換好床單被套,棠元把被子半掀讓他方便上床。
“老板,你上床吧,今天的藥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倒水?”棠元還是第一次有老板,只跟著感覺來服務,看到肖北堂冷著臉不講話,于是抱著臟的床單出去。
給肖北堂倒了溫水,把藥都放在床頭柜上面,自己出去了。
“老板,你涂藥吧,我去陽臺洗衣服,好一會都不會過來?!碧脑N心的說道,殊不知自己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多說多錯!
棠元把床單扔進洗衣機,自己在水池里洗衣服,本來還不好意思曬自己的內衣,想到他應該不會來陽臺,于是把自己的運動內衣褲曬在了陽臺晾衣架的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