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濡以沫
- 這輩子,只想和你相濡以沫
- 七夏葉
- 1999字
- 2022-03-27 00:09:43
林以沫還沒到家就醒了,是被一道“刺啦”飛逝而過的跑車聲吵醒的。
林星和把她送到樓下,交代:“早點休息。”然后離開了。
林以沫揉著眼睛上樓,拿著睡衣準備去洗澡。
門鈴忽然響了。
這么晚了還有誰來找她?
而且門鈴很是急促,跟催命似的。
貓眼里沒看到人,但想著這小區管理這么嚴格,應該不會有陌生人進來。
她稍頓片刻,開門。
燈光昏沉。
周景濡靠著墻,眼皮懶懶地撂下,腕表脫下來,搭在食指關節上,拇指壓著,表盤發著幽黯的藍光。
時間被割成涇渭分明的兩半。
林以沫的心緊張得像琴弦,為他顫個不停。
而他像是沒知覺,偶爾瞥一眼那只昂貴的手表,漫不經心地計算著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住這里的?怎么上來的?……一瞬間好多疑問都被她壓下去。
周景濡攏了攏眸子里的壞笑,直起腰,不緊不慢:“讓我進去嗎?”
林以沫懵得忘了開口,直到被他攬著肩往里推,利落關門。
她回過神來,一下子撞進他幽深的眸子里。
那雙眼實在漂亮,深邃的如同漩渦一般,一眼就讓人深陷其中,卻也實在壞。
她想起上學那會兒,趙雨彤對周景濡的評價:
這人長得帥就是好,壞得明明白白,渣得透透徹徹,也不招人恨。
不過,追到人家門口這事兒實在不像他能干出來的。
正思考著。
人已經被他抱起,摁墻上。
“你喝酒了?”她問。
“跟那沒關系。”他低頭,唇碰了下她脖子,啞聲道:“在包廂見到你,就想你了。”
*
浴室被水汽蒸騰的迷迷濛濛的,畫面模糊,只能隱約看到兩道人影。
衣服凌亂的丟在地上。
林以沫后背靠著冰涼的瓷磚,每一塊皮膚都在焦灼著。
雖然俯視他,可是林以沫知道,此時他才是那個無情的操縱者。
她給了他這樣的權利。
兩個小時前充滿棱角的自己,在他的強勢面前蕩然無存。
周景濡這人平時挺混,但做這事的時候偏偏很安靜,像個執拗的小孩兒,直到她投降才露出半個笑。
周景濡胳膊勾住她,把人攏在自己懷里,憐惜地親了親她充滿水意的眼睫。
要不怎么說他壞呢。
不是為非作歹,也非惡貫滿盈。
膩歪了一個多小時才洗好,林以沫累了,被他抱到床上休息。
身體各處還酸痛著呢,沒什么說話的欲望。
但都沒有睡著,周景濡捏著她的手玩了一會兒,身體活泛起來。
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縷冰冷的光線,房間里開著空調,卻還是掩蓋不住結束后的燥熱。
林以沫躺床上半闔著眼,看到他掀被起來,拉開了門。估計是去找水喝,林以沫自己也記不清家里都有些什么了,聽見他在冰箱里翻。
過了幾分鐘,他回來,手里捏著罐冰啤酒。
作都作了,周景濡并不介意林以沫看自己的身體,臟衣服都脫在浴室,家里沒有男人的衣服。
他給她喂了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劃過喉管果然舒服不少,也多了分自在,但林以沫犯懶不愿意喝了,周景濡就上嘴,也不管羞·恥不羞·恥。
結束后,瘋狂喝酒。
他永遠是那個離經叛道的小少爺,恣意放縱,無法無天。
*
第二天是周日。
夜里又到很晚,林以沫以為能睡個好覺,卻沒想到身邊的人六點就起了。
他上學那會兒就這樣,無論頭天晚上浪到多晚,第二天一準早起,該干嘛干嘛,精力跟用不完似的。
該當個無憂無慮二世祖的年紀,成績卻優異得令人發指。
他靠床玩了會兒手機,又叫人給自己送衣服和東西來。
林以沫閉上眼睡覺,盡量忽略他的聲音。
但他這人一向霸道,又不講理,換了干凈的休閑長褲和T恤,把自己打理清爽,緩慢踱步到臥室,故意弄出聲響來吵她。
林以沫煩躁地拉被子蒙住腦袋。
悶聲悶氣地說:“你能不能別吵我睡覺?”
昨晚被你折騰死了。
他不懷好意地笑,干脆伸進被子里捉她的手,問道:“起不起床?”
呼吸間帶了清爽的檸檬味。
林以沫無語,氣成河豚:“我起不來。”
又去擋他低頭要親的臉:“走開啊,我沒刷牙。”
周景濡不放:“不餓?”
“我要睡覺。”清晨,她的嗓音啞啞的,有點兒像奶音,挺勾人。
周景濡吊兒郎當地說:“沒事兒,我伺候你。”
結果真端來漱口水和早餐,放在床頭柜上,毫無溫柔可言地把她拉起來,強迫她刷牙漱口,吃早飯。
也不管人高不高興。
林以沫這下終于睡不著了,幾乎惱羞成怒,怒目而瞪。
他樂得肩膀跟著顫,出了房間。
林以沫從床上爬起來,在浴室里磨蹭好一會兒,卻發現他還沒有走。
說實話,林以沫并不知道穿上衣服后,該怎樣和他相處。
他們這樣算。
姓·伴侶?
林以沫嘆了口氣。
她墮落了。
但看到他就在那里,沒走,又很開心。
茶幾上放了臺可以在室內飛行的微型穿越機,內有飛控系統和攝像頭等,林以沫自己組的。周景濡坐在沙發里,撥弄著遙控器,一副懶得發表意見的樣子。
林以沫穿了一件白色長裙,露出纖長手臂和小腿。周景濡的目光被她那一截小腿吸引,線條流暢,白嫩宛若杏仁豆腐,一碰就碎。
腳踝骨線,很性·感。
他無聊地丟了遙控器。
林以沫的電話響了。
“喂,雨彤?”
“起了沒?中午出來吃飯,星匯廣場新開了一家烤肉聽說很好吃。”
林以沫看了眼周景濡,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的,她不想撇開他,違心地說:“今天有事,不出去了。”
趙雨彤以為她是因為工作,就沒堅持,“行,那就下周吧。”
“嗯。”林以沫太心虛了,趕緊補充:“我請你,吃什么都行。”
第一次見色起意。
沒辦法。
而這些,景濡都聽見了,他勾了下唇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