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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術

“夫人!”

祝嬤嬤握住美婦人的手,暗暗垂淚。

“嬤嬤,若是我有個萬一,告訴阿玉,千萬不要為難方姑娘。”

方檀珺聽這話還算順耳,她自信滿滿地說:“夫人,這只是個小手術而已,您睡一覺醒來就會好的!以后只需好好調理,定能壽終正寢的。”

“真的?”

“真的!”

美婦人眼睛迸發出亮光,求生的欲望也在攀升,“那我可以一直陪著阿玉走下去了!”

“您想陪著誰都行,只要您好好的配合治療,我可以擔保,您至少還有幾十年好活呢!”

“我一定配合治療!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美婦人聽她說的如此篤定,仿佛看到了無限的希望,“祝嬤嬤,吩咐下去,一切都聽方姑娘的,任何人不得干擾方姑娘治療!”

“是,夫人!”

祝嬤嬤連忙應下。

“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嬤嬤,你讓人把我的丫鬟叫進來,還有,這屋里的閑雜人等都出去吧,人太多屋里氣味不好,影響病人的身體。”方檀珺說道。

祝嬤嬤答應著,又有些為難道,“總要留兩個人伺候夫人吧?”

“一個人都不能留,做這種手術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搞展覽,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方檀珺嚴肅地說道。

曾大夫在一旁看了半天,此刻,見她將人全部趕出去,他毫不客氣地說:“小丫頭,老夫要留下,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治療腸癰之癥的!”

祝嬤嬤等人面露欣喜,若是曾大夫能留下,她們就放心許多,畢竟方姑娘如此年幼,雖然她說的如此篤定,但是她年紀擺在那,而醫術這個東西更多的是需要有一定資歷。讓她醫治夫人,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她們心里還是存在著滿滿的疑惑。

方檀珺冷笑道:“您老人家把個脈都要墊塊帕子,如此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您確定要在這里看病人如何寬衣解帶?”

眾人眼皮一跳,這方姑娘也太……那個了!

夫人身份如此高貴,豈能如她所說的那般?

那美婦人倒是覺得她心直口快,天真無邪,倒是不生氣,她說道,“曾大夫,我相信方姑娘。”

曾大夫聽了方檀珺毫不掩飾的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更是由青變紅,由紅變綠,羞憤難當,聽了美婦人的話,他狠狠地瞪了方檀珺一眼,二話不說當先一步抬腳就走出門去。

“聽方姑娘的,你們都出去吧!”

美婦人有氣無力地說。

“方姑娘,讓老奴留下伺候吧,夫人不能沒人伺候啊!”祝嬤嬤擔憂地祈求著。

“你不行,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掉眼淚,會影響病人的情緒的,如果非要留個人,就挑一個膽子大的,聽話的,長的好看的留下,免得影響我的心情,對治療無益,否則,一個都不要留,要我治療就必須聽我安排,一絲一毫的懷疑都不能有。”方檀珺強勢霸氣地說。

祝嬤嬤第一次被人當眾如此評價,心里有些惱怒,但是想想今夜自己確實眼淚流的多了點,她有些惶恐地看著美婦人。

“琉璃留下,祝嬤嬤,你也出去吧。”

知道祝嬤嬤是擔心她,美婦人倒是沒有生氣。

終于清凈了,空氣都清新了許多,方檀珺打開珠兒剛才拿過來的小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套防護隔離服穿上,又扔了一件給琉璃,“穿上它!”

琉璃立刻聽話地穿上了。

方檀珺表示滿意。

她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琉璃,“讓夫人先服下。”

“這是?”琉璃疑惑地看著她。

“這是安神丸,吃了可以減輕疼痛。”

聽說是可以減輕疼痛的藥丸,琉璃連忙照做,她小心地喂美婦人吃下藥丸,又細心地替她擦拭嘴角的水漬。

這丫頭倒是細心又妥帖,方檀珺更是滿意了。

不一會兒,美婦人睡著了,方檀珺讓琉璃給她解開衣服,并在她身體上蓋上一張特制的無菌單,趁著琉璃沒注意她時,她快速從空間取了一套手術工具出來,依次擺在桌子上。

等到琉璃將一切準備就緒,她又拿出麻醉藥給美婦人打了一針,確定她已經被完全麻醉了以后,才拿出一把極鋒利的手術刀,在消毒過后的小腹處一刀劃了下去。

琉璃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嚇的,睜大眼睛正要驚叫,被方檀珺一個利眼射過來,她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睜睜地看著這位丞相府的三小姐面不改色地做著手術。

手術中的方檀珺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只見她有條不紊地操作著每一個步驟,仿佛她面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片沒有生命的錦緞一般,裁剪,穿針,引線,縫合,最后將線頭剪斷,用一條紗布將腹部纏起來,結束!

全程大約用了半個多時辰,方檀珺收拾好手術用的工具,趁琉璃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扔到空間里,然后施施然走出門去。

“夫人!夫人!方姑娘,我家夫人怎么樣了?”

看到方檀珺走出門,祝嬤嬤連忙上前,急切地問道。

院子里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方檀珺。

方檀珺的眼睛瞟過坐在院子里的曾大夫,看著他故作鎮定又豎起耳朵準備傾聽的樣子,笑著說:“曾大夫,您要不要再去把個脈?”

“你說的手術做完了?”曾大夫站起來,目光在她平靜的臉上掃了一眼。

“老夫當然要去把個脈,免得你這小丫頭糊弄人!”

方檀珺一笑,“一定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祝嬤嬤聽到曾大夫理直氣壯地說要去把脈,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她本來就打算一會方檀珺離開后,悄悄地讓曾大夫再去確認一下,看看夫人的病情是否有好轉,又怕當面說出來以后得罪了這位方姑娘,萬一她一生氣,不給夫人治療了怎么辦?

誰知她還沒開口,方姑娘卻主動提出讓曾大夫去了,這說明方姑娘對自己的醫術確實很有信心,而夫人的身體真的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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