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封你為人!
書名: 葬龍經作者名: 代理掌門人本章字數: 2183字更新時間: 2022-04-20 21:26:01
紅袍陰靈被這一句話給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看到院子里確有一個石人,想要發作,卻又強行忍住。
我十分納悶他為什么不過來動手。
金不換說這紅袍人是整個江中最厲害的陰靈,稱他為江神都不為過,但這陰靈卻好像有點忌憚金不換。
這不太像是一個陰靈該有的表現。
我猜想將林月娥救出來的那天晚上,金不換很久沒歸,并不是他口中所描述的那樣。
怎么可能只是一個追一個逃?
極有可能他和紅袍陰靈之間起了爭斗,金不換應該是贏了。
所以這一次,金不換才會表現的那么氣定神閑。
這紅袍陰靈怒到手臂亂顫,想上來動手又不敢的樣子讓我有點想笑。
不過他轉而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如果能讓石人有生命氣息,我就認了!”
金不換哦了一聲,“你說的話可當真?”
紅袍陰靈恨恨地道,“你有那個本事就當真!”
金不換馬上伸手上指,“好,等著吧,三日之后,我會將有生命氣息的石人投入江中!”
我詫異的望了望金不換,他幾時有這樣的本事?
但下一秒金不換的表情就轉成了笑容,對著紅袍陰靈道,“那個,如果我不能做到,咱們也沒必要弄僵,畢竟我們是多年的鄰居。”
對金不換的示好,紅袍陰靈毫不理會,指著我道,“如果你不能做到,又不愿意將那女子送回,我就索了這個孩子的命!”
說完,紅袍陰靈轉身而退,瞬間就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之中。
金不換嘿嘿笑了笑,對著我嘆了一口氣,“看到沒,現在誰都來拿你威脅我,你該好好的學學本事了!”
我一臉委屈,“這管我什么事?!”
金不換一句話就堵住了我的嘴,“管你什么事?他要找林月娥,林月娥現在是誰的媳婦?”
我是該好好的學學本事了,但金不換之前并沒有教過我什么,就算我念會了水葬八大咒,也不是這紅袍陰靈的對手!
如果說這紅袍陰靈真的隱藏在江底準備索命,我這水葬師還當個錘子啊!
金不換卻無視我的擔心,他笑了笑,“沒事的,這個陰靈還算正直,他不會亂來的!”
“他索不了你的命,你當然這樣說了!”金不換站著說話不腰疼。
金不換呵呵兩聲,突然悠悠地說道,“你看到的這個紅袍人叫魏成,民國三年生人,頗有孝善之名,死后就成了江底的神靈。”
我納悶金不換怎么知道的。
金不換不回答我,自顧自地又說,“他家的祖墳地在十里坡,現在那里的魏家莊,生活著他的第七世孫。”
金不換說的這么詳細,不像是胡謅,而且我又一次的覺得他古怪而神秘。
金不換將這些告訴我的意思很簡單,林月娥在江底的時候,他對這個魏成有點顧忌,現在林月娥已經救出來,害怕的應該是對方。
至于讓那個石人有生命,金不換等等再說。
人獸草木都有生命,唯獨石頭沒有,因為石頭不具血脈,沒有經絡。
金不換說他能讓石頭有生命,我絕對是不信的。
他也沒有多做解釋,等紅袍陰靈走后,將那石人運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接下來的三天,金不換極少出門,我問他做什么的時候,他說自己在和石人說話。
神經兮兮的,石人能回應他才怪。
不但如此,金不換還將窗戶上的窗簾拉了下去,整個白天,都陪著石人睡大覺,簡直就像是母雞孵小雞。
第三天傍晚,金不換將石人運了出來,我趕忙跑過去觀看。
但這個石人在外表上和之前并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有生命了么?”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金不換。
“對啊!”
“可我看不出任何區別。”
金不換笑笑,忽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張令符,神色嚴肅,嘴里道,“玄路茫茫、萬載同歸,人有經絡,山石亦有地脈;今機緣偶遇,斗膽封你為人!當奉令沉入江底,吸納山川靈氣,他日若興風作浪,便引天雷擊殺!”
念著,金不換將那張靈符“啪”的一聲打在了石人的頭顱上。
那石頭頭顱上的外皮好像腐朽了一樣,掉落了幾塊,再露出來的東西,讓我驚詫莫名。
竟然是一條條紅色血脈一樣的東西!
我瞅了瞅金不換,又瞅了瞅躺在地上的石人,簡直不能說出話來。
金不換喘了幾口氣,讓我幫忙將這石人搬到木車上,然后沉入江底。
因為有言在先,那個魏成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在江邊焚了香,知會那個陰靈,我們將石人投入了江中。
隨著我們將石人丟下,江水中露出一個人影,朝著我們窺探了一會,接著沉了下去。
應該就是那個紅袍陰靈。
我沒想到石人竟然能在短時間內有生命,覺得金不換有這樣的本事,當水葬師真是屈了才。
對于我的恭維,金不換卻笑著搖頭,“你以為我能片刻間讓石頭有生命啊?這塊石頭乃是璞玉,本身就有吸納山川精華的脈絡,如果要是制成玉石隨身佩戴,是有可能讓其脈絡泛活,成為人的護身符的!我只不過投機取巧,讓它提前有了人氣!”
縱然是金不換這樣解釋,我還是覺得非同小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個紅袍陰靈果然信守承諾沒有來找我,月娥也在我貼身帶著的珠子里將養著。
自從那天金不換說我弱之后,打坐就開始帶著我,從最基本的五心朝天開始,到握固、坐忘守一,都仔細教我。
學了這些東西,我發現念起水葬八大咒的時候,胸腔里都有微微的顫音共鳴。
金不換管這個叫做丹田氣,有了丹田氣,就可以將咒語的威力放大。
雖然見不到林月娥的面,但我偶爾喊她的時候,她給我回話,我就等著她能恢復的差不多,裊裊婷婷的現身,到時候帶著她一起幫人送葬。
不過說起送葬,我和金不換都有些苦惱,近兩個月都沒人找我們。
如果說需要水葬的都不找我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啊。
但這天下午的時候,外出回來的金不換將我喊到他跟前,說有一個水葬師選拔,問我去不去。
“什么水葬師選拔,做水葬師還需要選拔么?”
金不換道,“按我說不用,但我說的不算。沿江的水葬師都是依賴寺廟而存在的,這次是活佛要選拔水葬師。”
“選拔水葬師干啥?”我奇怪極了。
“估計也是送葬。”金不換一邊說,一邊用手托住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