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宥查就是個神經病，但是他卻老說她神經病。

謝軟不清楚他哪里來的自信。

看過尚宥查很多次，除了長得白一點，高一點，沒有什么優點。

只有一點好，能打。

“跟我打一架就把人給你，怎么樣，很簡單！”

謝軟撐著桌子站起來，和他交手過很多次，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只有一個阻事兒的東西，“尊重對手就是使出最大的力氣，我不需要你的手下留情。”

眼看著尚宥查走向簡林潔，目標已經很清晰了。

謝軟加快兩步拉走簡林潔，走到她面前，下巴對著氣憤的尚宥查，“這次必須，沒有下一次。”

沒等到尚宥查的回答，首先被手里顫抖的手給分了心。

謝軟雙目全睜，扭頭，“不是沒打你嗎，抖什么啊！”

只是握著手腕都能感受到簡林潔的害怕，想縮又不敢的樣子，一點也沒之前有意思。

“你到底要針對她到什么時候，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有一點學生的樣子，除了打架你腦子里還有什么！”

奇了怪了，每次都是說教的口吻，尚宥查在她面前怎么就是個圣母呢。

唯一一件讓謝軟覺得不可思議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被街道里的小混混用鋼管砸向背時，那次尚宥查第一次發了狠，冷冰冰的臉散發著邪惡，是謝軟期待已久的模樣，他奪過混混手里的鋼管把混混的頭打出重度腦震蕩，之后她再沒有在那幾條巷子里見到過混混。

一個也沒有。

“她和你有什么關系，喜歡她為什么不和我打一架，還是男人嗎？”

在那之前巷子里的混混謝軟沒少招惹，挑釁的話語不在少。

就算知道這刺激不了尚宥查，仍然想試一試。

跟橡膠一樣，戳不破還在面前晃來晃去。

尚宥查已經習慣，假裝聽不見，看向她的背后，“走吧。”

想走？

她才不會留機會。

蓄勢待發的雙腳往前沖，蒼白的雙手抓住尚宥查的衣領，抬腳踢去，沒踢到，腳被死死抓著，竟然被預判了！

一定是死老頭下手太狠了！

“你打不過我。”尚宥查另一只手在謝軟身后護著，伸上去戳她受傷的后腦勺。

謝軟被痛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手上的力道自然變小，尚宥查趁機脫身，帶走了身后的簡林潔。

“走了。”

有些站不住了。

謝軟捂住紗布腦袋，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簡林潔正回頭看她，對視上立馬小跑躲開，她咧嘴，“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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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牽手，甚至可以說是很多次。

他喜歡這種感覺，更大程度上，他需要感謝謝軟，此時身后的人正乖巧地主動牽著他，害怕得貼近，手臂能感受到她的弧度和溫度，懷念依舊的觸覺在心底放大。

“謝謝你。”簡林潔柔柔的聲音和那天夜晚重疊。

尚宥查余光過去，有些惋惜，只有他記得，“嗯。”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乖順跟在他身邊，感受到了手心的汗，是她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