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可以作證
- 農女商途:世子嬌妃是首富
- 楓葉撒落
- 2426字
- 2022-04-21 02:11:19
她余光瞥了一眼趙捕頭,用手肘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白吃白喝也不好,隨我去廚房,打打下手。”
趙捕頭聞言,猛然瞪大了雙眼,抬手指著自己的張大的嘴巴,滿是驚訝于好奇:“我?!”
“怎么?難道不成?”
“這……”趙捕頭撇了撇嘴道:“廚房里的活計,都是娘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被蕭寧一把拉走。
詢問過客棧掌柜的,蕭寧帶著趙捕頭到了后院的廚房瞧了瞧。
十里坡的客棧被就不算大,食材準備的也不算是周全,只有草魚三五條,豬肉一大塊,還有些許蔬菜。
往日,孫家的馬隊在十里坡歇腳,也都是自備吃食,客棧也少有準備,好在這些吃食也夠十幾人所用。
蕭寧交付了二兩銀子,買下了所有的食材,把生火拉風箱這項艱巨的工作,交給了趙捕頭。
沒一會子的功夫,整個廚房里濃煙滾滾,像是燒了山火。
嗆得蕭寧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實在是受不了拉,只得沖出了廚房,好一陣的狂咳嗽。
她半彎著身子,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指著剛剛沖來的趙捕頭,聲音帶著絲絲慍怒,邊咳嗽邊道:“你這是要燒了客棧嗎?還是打算和我同歸于盡?”
趙捕頭灰頭土臉,活脫脫一只從泥巴里鉆出來的老鼠:“我都說了,我不沒有做過這檔子事。”
蕭寧白了他一眼,平穩了氣息才道:“罷了罷了,你還是幫襯著福伯盤點貨款吧,順便叫小二過來。”
趙捕頭如蒙大赦般的沖出了后廚,這回換上了店小二來生火。
約莫半個時辰,滿滿一大桌子吃食,聞著香味就叫人食指大動。
孫福瞧了瞧這一桌子菜,頗為詫異,問道:“蕭老板,這都是你的手藝?”
蕭寧不可置否地頷了頷首,唇畔微笑,拿著帕子擦了擦手:“福伯,快叫兄弟們來嘗嘗味道如何。”
能跑車馬隊的漢子們,哪一個不是五大三粗的,就連年歲最小的孫三,瞧起來也快追趕上趙捕頭了。
自打跟著車馬隊跑討生活,風里雨里的,也不過是隨身帶著些干糧,就算是逢年過節,也沒見過這么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弟兄們落座,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下了十來個空盤子。
孫福笑看著這些粗糙漢子,像是看著自個兒的兒子,也不掙也不搶,把手里最后的一個饅頭,遞給了孫三。
孫三嘿嘿一笑,接過了饅頭,蘸著魚湯吃了起來。
趙捕頭盤點好最后一箱子貨物回來時,卻已經連湯汁都沒剩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空盤子空碗,指著一桌子魚骨頭,嘴角不禁微微抽動。
蕭寧泯不住笑,無奈地攤了攤手:“誰讓你晚了。弟兄們都吃完了。”
趙捕頭一臉的黑線,徹徹底底的無言以對了。
蕭寧湊到了孫福管家身邊,唇畔含笑,莞爾道:“福伯,我知道您心疼弟兄們,我還留了些吃食,咱們去廂房。”
聽見了蕭寧的話,趙捕頭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陰轉晴,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蕭寧,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對我的。”
蕭寧也不打理他,隨著孫福管家上了二樓,趙捕頭樂呵呵地指了指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咧嘴道:“瞧瞧,本捕頭大人還有好吃的。”
用了晚飯,時間也不早了,因是出門在外,蕭寧只簡單了洗漱了一下,剛剛躺下,忽聽見了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連忙裹上了外衣,穿好了繡鞋,推開了方面,就瞧見了幾個漢子一臉焦急,隨著孫福朝著客棧外跑。
蕭寧蹙了蹙眉,急聲喚道:“福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孫福的臉色難看極了,跑了這些年的車馬隊,還是頭一遭遇見這樣的事,他前腳剛歇下,孫三就急急忙忙地沖進了門子,一臉驚慌的樣子,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說清楚事。
這批貨物,原是要送往滄州的十幾箱瓷器,方才孫福在準備休息前,特意檢查無恙的,可誰知道,才這么一會子的功夫,竟有三箱子瓷器都打碎了,而且,還是三箱子最為貴重的瓷器。
孫三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才來稟了孫福。
“福伯,這……”
蕭寧瞧見了三箱子貨被打碎,“兇器”許是一旁的一塊兒大青石,她看了一眼石頭,又看了一眼福伯,蹙眉問:“怎么會這樣?”
孫福臉色難看,緊皺著眉頭,掠著下巴上的三縷胡須,好半晌才道:“暫時不知。”
蕭寧環視四周,三尺開外的一片青草地,被踩出了幾個凹陷。
她踱步上前,俯身查看。
她摘下了幾根被踩扁的青草,在之間輕輕揉搓了一下,用力地瞇了一下眼,蕭寧忙不迭地轉頭看向了孫福:“這才剛剛入夜,還沒有下露,這邊的草地上的痕跡濕潤,許是剛剛有人踩踏所制。”
孫福似是明白了蕭寧的意思,連忙對身邊的孫三吩咐道:“快,存著姑娘所指的方向追查。”
蕭寧起身,回到了孫福的身邊,瞧著一箱子瓷器碎成了殘渣。
聽著福伯哀嘆聲音連連,蕭寧啟唇問道:“福伯,這些物件兒,只怕是不成了,濮陽縣的倉庫里可還有庫存嗎?”
孫福微微搖頭,一臉悲催的樣子,像是吃了二斤苦瓜:“沒有了,這批瓷器是白夫人定購的,若是尋常的倒是還好,只是那兩箱子甜白釉,還是老爺從京城運回來的。”
甜白釉本就稀缺,價格也是十分昂貴,只一箱子足得需要四五百兩銀子,約定的交貨時間就要到了,現下就算是有銀子,也無法從京城運過來了。
蕭寧也蹙起了眉頭,臉色也不遑多讓。
她沉吟了半晌,挑眉看向了福伯,問道:“違約蕭是多少?”
“三千兩銀子。”
聽了福伯的話,蕭寧猛地瞪大了眼睛,嘴角還不由得微微抽了兩下。
這么大一筆銀子,就算是祖孫三代,在濮陽縣過著三代人已是無缺的日子也是足夠的了,況且,這還是違約蕭,還不包含孫員外購置這批甜白釉的銀兩。
她緩緩地闔上了雙眼,長嘆了一口氣。
心里卻沒個完的回響著”三千兩銀子“。
半晌,蕭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側目瞧了一眼身邊的福伯,這會子,福伯整個人已經呆住了,空洞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一地甜白釉的碎瓷片,這么一會子功夫,愣是一句話也沒說,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無奈,蕭寧只好拍了拍福伯的背,心里道了一聲:“節哀順變。”
沒一會子的功夫,隨著孫三前去桌案“真兇”的趙捕頭率先歸來,經過蕭寧身邊時,他揚了揚下巴,一臉傲嬌的樣子。
“抓到人了?”蕭寧蹙眉問。
趙捕頭勾了勾嘴角,瞥了一眼身后。
蕭寧順著他的目光朝著身后看了過去,只見孫三手里托著一個黑影,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瞧著那人的身形,應該是個年歲不大的孩童。
孫三來到了人前,用力地一推那孩童,他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臨近時,借這月光,蕭寧瞧見了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孩童,滿臉的污泥,著實瞧不清楚他的容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