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白夫人求菜
- 農(nóng)女商途:世子嬌妃是首富
- 楓葉撒落
- 2453字
- 2022-04-21 02:11:19
“月兒姐姐,今兒怎么想起了我來?”
孫月兒下了馬車,搖晃著團(tuán)扇,湊到了蕭寧的身邊,笑吟吟地說:“我自然是來瞧瞧咱們濮陽縣中蕭老板的風(fēng)采。”
聞言,蕭寧黛眉微蹙,疑惑地望著她。
孫月兒解惑道:“蕭老板好生威武,竟手持刀子,強闖八珍樓,生生的逼得唐公子尿了褲子。”
蕭寧闔了闔眸子:“這事……”她哭笑不得,莞爾道:“怎地傳的這么快?”
“這自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嘍。“孫月兒拉著蕭寧的手,湊到了她的耳畔,說道:“那日之事,孫福管家在八珍樓里談生意買賣,正巧瞧見了這么一幕,回來就稟了我知曉。”
蕭寧剛要說什么,卻聽見了孫月兒又道:“我知道了康掌柜的事,為了給你出口氣,我已經(jīng)讓小柳芽尋了天橋底下的說書先生,現(xiàn)在,只怕整個濮陽縣都知道唐洛塵被你嚇得尿了褲子。”
“糟了!”
聽完了孫月兒的話,蕭寧猛地一拍額頭。
孫月兒一臉狐疑地望著蕭寧:“一個唐洛塵有何畏懼。”
“哎呦。”蕭寧嘆了一口氣:“你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他的騷擾,可我不成,唐洛塵本就是錙銖必較之人,眼下在我這吃了那么大的虧,又被你傳得滿城皆知,他來尋我的麻煩,可就……”
“你瞧瞧我,只顧著替你出口氣,沒想到這一層,是我唐突了。”
瞧著孫月兒一臉的歉意,蕭寧微微一笑,搖頭道:“既已做了,我還是要多謝謝月兒姐姐的,不過是一個唐洛塵,他爺爺都不能奈我和,憑他一個區(qū)區(qū)浪蕩公子哥,不足為據(jù)。”
“要是如此,當(dāng)真是好的。倘若……”
蕭寧知道孫月兒心中的顧慮,可既是如此,又不好埋怨孫月兒,也只好陪著笑臉輕輕點頭默許。
盛夏時分,即便是黃昏的日頭也是毒辣辣的,在門口說了這么一會子話,兩個姑娘家已是香汗淋漓。
蕭寧原是打算回家里頭瞧瞧,這會子孫月兒來訪,也不好留下客人獨自離開。
她拉著孫月兒進(jìn)了會所,吩咐了彩芝上了茶水點心,兩人說著聊著。
孫家在濮陽縣之中可是第一家族,消息也是靈通的緊,既是孫月兒在,蕭寧也好詢問詢問,關(guān)于張一廚的事。
孫月兒啜了一口茶,蹙著眉頭,臉色微顯難看:“這件事我也聽底下人說過,我今兒前來,也有這件事情的緣故在里頭。”
“姐姐且說。”蕭寧凝神,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孫月兒。
孫月兒擱下了茶盞,瞥了一眼小柳芽,吩咐道:“柳芽兒,我和蕭寧有些餓了,你和彩芝去準(zhǔn)備些銀絲面來。”
兩個丫頭退出了房中,屏退了左右,孫月兒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只怕這件事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我來的?!”
蕭寧聞言,更是疑惑的緊:“我和張一廚本就不熟識,也不過是因為比試了一場廚藝罷了,為何姐姐會說,這件事情是沖著我來的?”
孫月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這事說起來話長,那藍(lán)凝,你可還記得?”
蕭寧微微頷首:“張一廚的徒弟。”
“不錯。”孫月兒道:“他爹爹是漕幫之人,與之張一廚有過命的交情,昨兒夜里,我爹爹派人從滄州傳了話,藍(lán)凝已將此事告知了她爹爹,蕭寧,怕是往后你的日子更會不安生了。”
蕭寧將眉心緊皺成川,唐杰這頭餓狼,還沒有搞定,身后就又來了一頭猛虎。
她就如同站在一座獨木橋上,前有財狼,后有猛虎,自個兒要過獨木橋怕是難上加難,倘若,豺狼和猛虎聯(lián)了手,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在碼頭上討生活的人,起初大家伙在一塊兒,為了抵抗一些地頭上的勢力,成就了個幫派,一開始還不打緊,隨著討生活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幫派逐漸壯大,就成為了一個組織,俗稱——地方社團(tuán)。
對于蕭寧來說,堪比蜉蝣撼樹,她只不過是一個小生意人,可漕幫人家是一個幫派,若是藍(lán)凝她爹真的來找麻煩,那她……
唉!悲從中來啊!
還真是怕什么就拍什么,自打?qū)O月兒告訴她這個壞消息之后,蕭寧成天提心吊膽的,三日后,蕭寧終于是見到了這位漕幫的大人物——藍(lán)一刀。
此人身高七尺,膚黑面更黑,一打眼,蕭寧還以為他是從煤堆里爬出來的呢,他毛發(fā)旺盛,絡(luò)腮胡子占據(jù)了大半張臉,一道長疤,從左額*到了下巴,就連嘴唇也未能幸免。
他穿著墨色的緊身短打,頭上還帶著個破破爛爛的斗笠,嘴里叼著跟狗尾巴草,身后還背著一把足有一米來長的大刀。
只是瞧上了一眼,就叫蕭寧打從心坎里害怕。
藍(lán)一刀不似唐杰,有個九轉(zhuǎn)十八彎的心腸,明面上笑容和善,背地里放刀子,是個十足十的笑面虎,他又不似張一廚,表面張狂內(nèi)里虛,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蛋子。
可他……
往那里一戳,就有一股子煞氣。
蕭寧屏氣凝神,盡量保持應(yīng)該有的儀態(tài),唇畔含笑,眉眼如畫,溫柔婉約的樣子,像是一汪澄澈的湖:“這位大爺,怕是沒有瞧見,門口寫著此處男子不得進(jìn)吧。”
藍(lán)一刀睨了蕭寧一眼,甕聲甕氣地說:“你可是蕭寧?”
蕭寧頷了頷首。
“那就沒錯了,俺是來找你的。”
“嘭啷”一聲,說話時,藍(lán)一刀卸下了背后的長刀,杵在了蕭寧的面前,一雙令人膽寒的銳利眸子,瞪著蕭寧:“說吧,你想要怎么死。”
一開口,說的就是這話,著實叫蕭寧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
趁著蕭寧愣神的功夫,藍(lán)一刀把大刀提了起來,橫在了她的脖子上:“放心好了,俺這刀快得緊,絕對不會讓你覺著疼。”
蕭寧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難不成,她的小命,今兒就要交代在這了?!
藍(lán)一刀緊了緊握著刀柄的手,用力地瞇了一下眼,瞧著就要動手了,可忽然,蕭寧大吼了一聲,制止了他的劈砍下去。
“你要殺我可以,但要說清楚明白,你為什么要殺我?!”
藍(lán)一刀挑了一下眉,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你害死了俺的兄弟。”
“說我害死你的兄弟,你可有證據(jù)?倘若,我真的害死了人,官府的捕快早就上門來拿人了,又怎么會輪到你來替你兄弟出頭?”
聽見了蕭寧的話,藍(lán)一刀忽然怔了一下,前因后果,他也只聽閨女說了一嘴,而從事發(fā)到了這會子,藍(lán)一刀都沒瞧見張一廚的尸身,更不要說他是怎么死的了。
蕭寧瞧見她停了手頭上的動作,忽地松了一口氣,脆聲道:“你細(xì)想,我一個瘦小枯干的小姑娘家,怎么能殺害一個人高馬大的廚子,況且,我也有不在場的人證。”
說話間,輕輕地推了推藍(lán)一刀手頭上的大刀,她稍稍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來開了一些距離。
她忙不迭地從袖兜中暗處了滄州第一樓的房契和地契,呈現(xiàn)在藍(lán)一刀的面前,趕忙補上話:“我和張一廚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況且,這一次的比試,也是他提出來的,這是我從他那里贏來的第一樓的房契和地契,我都已經(jīng)收下了這些東西,又怎么會害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