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苗家傳聞
- 長江秘聞:撈尸人
- 金針菇
- 2311字
- 2022-04-21 04:28:17
圍坐在樹蔭底下的是兩男三個女人,這時候正都聽著其中的一個胖女人講著廠子里最近發(fā)生的事。
女人伸著頭往前湊些,一臉神神叨叨的捏著嗓音嘀咕道:“你們聽說沒,思家那個剛進門的新媳婦,說是因為啥郁悶癥自己想不開投江了么,尸體到現(xiàn)在還都沒找到,可他跳江那地方,現(xiàn)在鬧老兇了,說是已經(jīng)折進去五六臺車,死了十來個人了。”
她的話立刻引起一圈人驚嚇的冷吸聲。
我跟劉燁互相看了眼,想的是果真謠傳不可信,江口那邊的確是掉進去了車,不過掉進去的是三輛車,死了的是六人,而顯然被傳得更加夸張了。
那女人接著說道:“不光是這樣,住在附近的人晚上還聽見江里邊傳來哭聲,有時候還有唱歌聲,有個漁民還說看見一個穿著嫁衣的女人,站在江上跳舞。”
“真的,就那么整個人站在水面上,披頭散發(fā)的,嘴里還哼著很嚇人的曲子,反正一到了晚上就再沒有人靠近江邊了。”
“我的天,那可真夠嚇人的。”一圈人都是害怕的模樣。
女人左右看了看,更小聲的說道:“你們說,新進門那小媳婦的死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呢,就算是啥病,怎么剛進門第二天就投江了呢,而且思家的老二思城沒過幾天就送進了精神病院,平時那么正常的一個人,怎么就突然精神了呢?”
另外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這時歪靠躺在樹根下的一個人,開口插言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反正也是,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尤其人家老思家那么要臉面的,當然啥消息都封鎖起來不往外傳。”
幾個人扭頭看去,那胖女人就沖著說話的人挑了挑眉,問:“二楞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躺著的那人故意裝模作樣的一笑,然后坐了起來,沖幾人勾了勾手指頭,這些人就趕緊湊了過去。
被喚做二楞子的男人才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妹夫不是跟思家住得近么,我聽他說的,結(jié)婚那天晚上聽見思家宅子里頭傳來很大的動靜。”
胖女人一撇嘴,“這算啥啊,人家那結(jié)婚鬧洞房唄。”
二楞子立刻一卜楞腦袋,“啥啊,我妹夫清楚的聽見摔東西的動靜,還有女人哭喊著叫救命,那哭聲撕心裂肺的,附近鄰居都聽見了,然后也不知道誰報警了,沒過多久宅子里就沒動靜了,然后警察就來了,聽說走的時候把思城給帶走了。”
一圈人面面相覷,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紛紛嘀咕,“真的假的啊,你不是瞎編的吧?”
二楞子一厲厲眼睛,“你們怎么不信呢,我妹夫還能騙我?他平時就愛湊熱鬧,所以偷么跑到宅子后門往院里看,親眼看著思城被帶上警車的,手上身上都是血。”
“后來警車走了他嚇得也正要走,然后就看到思家小媳婦推開屋后門走了出去,披頭散發(fā)的,身上還穿著紅衣服。”
“然后我妹夫嘴賤,尋思問她是被打了還是怎么的,開口招呼了聲,那小媳婦看過來,我妹夫才瞅清她滿臉都是血,一只眼睛上還插著把剪刀,嚇得我妹夫扭頭就跑。”
二楞子搖搖頭,“然后第二天就聽說那小媳婦投江了,我妹夫嚇得大病了一場,晚上還總能聽見思家宅子里傳出來哭聲似的,后來我妹夫一家子就收拾東西搬家了。”
胖女人這時嘖嘖道:“我滴個天兒,我說什么來著,那小媳婦的死肯定有隱情,不然怎么能鬧騰的這么兇呢。”
二楞子想到了什么,趕緊交代幾人說:“咱們就是閑聊,你們聽聽就算了,思家早就警告別議論他家的事兒,所以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說是我說的啊,我?guī)讉€月工錢還壓人家老思家手里呢。”
聚堆兒的人紛紛點頭應(yīng)和著,聽完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明明是燥熱難耐的天氣,可一個個脊背發(fā)涼的搓著胳膊,趕緊都擺手說不嘮了,就紛紛起身散了。
我和劉燁也就都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我倆也是滿心震驚,難以平靜,要說是不信吧,他所說的有些地方的確又對得上,要說信吧,可畢竟他也說了是自己聽來的,人傳人的難免就變了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事,會不會真是因為苗玉靈結(jié)婚當晚挨打,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江了呢?”劉燁看著我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看了看時間,然后說:“等下約薛鵬看看晚上能不能見個面,可以的話今晚就在沙城住一晚。”
劉燁立刻點點頭,而且還長松了口氣,嘀咕說:“嚇我一跳,真怕你說要去苗家宅子再打聽打聽,就剛才聽那些事,我可是真不太敢去。”
我笑了笑,“就算去了肯定也問不出來什么,苗家的口風那么嚴,再說咱們跟苗玉靈不認不識的,到附近打聽會讓人疑心。”
我倆說著話返回沙城,路上我聯(lián)系了薛鵬,約好地點晚上出來聚聚,然后看時間還早,我倆就在市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附近沒什么太大的地方,倒是有個不小的漁具市場,畢竟是臨江漁民多,所以有這么個專門集中的大市場賣漁網(wǎng)漁具什么的。
我倆說著話左看右看,這時劉燁停下來笑呵呵的沖著店門口躺椅上的男人打招呼說:“呦,楊哥,在這曬陽陽呢?”
那男人坐了起來,邊搖著扇子邊跟劉燁說話,“小劉啊,可挺長時間沒見到你了啊,我曬什么陽陽啊,這不是沒生意,只能躺著打盹呢么。”
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我轉(zhuǎn)頭看著他門口擺著的東西,有魚網(wǎng)地籠魚叉子什么的,還有些我叫不上來名字的東西。
這時候我看到臺架子上擺著一個個黃銅色的筒狀東西,一個大概兩個巴掌那么長,我伸手拿起來一個尋思看看,而一動就叮叮當當?shù)囊魂嚕曇艉芮宕啵@時才知道原來是銅鈴鐺。
那邊說話的男人看了過來,笑說道:“這動靜脆生吧,是網(wǎng)漁的下懶網(wǎng)用的鈴鐺。”
我問道:“懶網(wǎng)是什么?”
他笑答道:“聽你這話就知道外行了,沒網(wǎng)過魚吧,其實有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網(wǎng)魚,就圖個樂呵,又想省勁,就往江口底下下排網(wǎng),岸上掛著這鈴鐺,人就該干嘛干嘛去,不用特意看著都沒事,因為魚沾上只要一動,鈴鐺就響,到時候一收網(wǎng)保管有魚,這就是懶網(wǎng)。”
我說道:“有沒有兜大魚的排網(wǎng)呢?進去就跑不了的那種,有的話,這些鈴鐺我就都要了。”
男人一聽有生意可做頓時來了精神,他想了想,然后跟我招招手,“屋里肯定有你想要的。”
劉燁瞅瞅我,小聲問:“陸子,你又買鈴鐺又買網(wǎng)的干啥?撈尸啊還是撈魚啊?”
我看看他,搖了搖頭,“我撈的可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