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約見蛙人
- 長江秘聞:撈尸人
- 金針菇
- 2222字
- 2022-04-21 04:28:17
“你的啥玩楞?”
聽到岳秋海的話,劉燁抬起小手指頭掏了掏耳朵,然后不等他說話,就上前一伸胳膊圈住了他脖子往懷里勒,
“哥我還單著,你多大的屁孩子你還整個相好的!”
岳秋海兩手拍打著劉燁的胳膊,嗷嗷叫喚著,“你找不到對象是你的問題,我可是有人要的。”
“行了。”我打住兩個人的胡鬧,看著岳秋海問道:“你說的人能見一面嗎?”
岳秋海立刻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嘆口氣,“我爹才不讓我倆見面,因為梅子的爹也是瓦罐村的村長么,一個比我爹還固執的老頭子,我跟梅子兩情相悅,可就因為兩個村子的矛盾,我倆成了一對苦命鴛鴦,每天只能遙村相望……”
我無語的看著他,林巧不得不開口打斷他的碎碎念,說道:“我們是要跟那個蛙人見面。”
岳秋海這才反應過來,“哦,你說的是那個人啊,要見面沒問題啊,前提是我跟梅子見面,只要我跟她一說,梅子就能把話帶給蛙人了。”
趕情兒說來說去岳秋海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問道:“之前你們是怎么見面的?”
岳秋海嘆口氣,“兩個村劃分出來了邊界,我倆約定在天溝山石崖子那棵大油桐樹上綁紅綢子,我或者是梅子在家瞅見山上的紅綢子,就能見一面,可現在被我爹發現了,說我再去就打折我的腿。”
我看了看劉燁,“你跟他去一趟,看能不能見到人,我倆跟村長大叔聊聊,即使談不通也能拖到你們回來。”
岳秋海立刻興奮的直點頭。
劉燁抬手指著自己鼻尖,“人家兩個幽會我當電燈泡,合適嗎?”
我跟林巧點了點頭。
“我去,你倆啥意思啊。”劉燁瞪著我倆。
我笑了笑,告訴劉燁該讓梅子怎么傳話給那個蛙人,劉燁認命的一耷拉肩膀,和岳秋海抓緊時間去辦事了。
而我跟林巧去見村長大叔,推說讓岳秋海帶劉燁去看看山路那邊滑坡堵的情況,然后說著話就時不時的扯到瓦罐村上。
果然,一提到瓦罐村村長大叔就表現的很反感。
不過我倆還是了解到一些情況,在幾年前兩個村子原本還是挺和睦的,不過從瓦罐村的孫致遠下到了寒潭上來后,矛盾打那開始就建立起來了。
雖然孫致遠說寒潭下邊的是口冰棺材,不過沒有人相信,畢竟都見到了他帶上來的冰敷子,所以所有人都覺得下邊的肯定是奇珍異寶。
可是除了孫致遠下去過,再沒人下成功,兩個村由開始爭奪寒潭歸屬權,發展到山頭土地爭奪,再到水域面積爭奪,總之是愈演愈烈。
最嚴重的一次是兩個村發生過一次惡斗,打的是頭破血流,上邊領導下來多次調解,雖然總算平息了一時爭斗,但那個寒潭底下的秘密始終是兩個村的矛盾癥結。
兩村人無非就是認為潭底下是奇珍異寶什么的,互相猜忌然后都怕對方私吞才搶歸屬權。
其實如果孫致遠說的是真的,下頭真的就是一具棺材呢,那就把棺材帶上來,畢竟知道了真相,他們也就死心了,畢竟沒必要去爭一個死人棺材了。
在我跟林巧沒話找話的拖著村長大叔,他已經開始起疑心的時候,劉燁和岳秋海總算是回來了,岳秋海就像偷了腥的貓一樣一臉的嗨皮,而劉燁則像吃了蒼蠅的模樣,瞅著他就鬧挺。
想必是岳秋海沒少跟人家膩膩歪歪,盡說些肉麻的話,劉燁才會那樣的表情。
臨近傍晚,我們終于看到了天溝山石崖子上的燈光,我和劉燁便立刻披上蓑衣去往了天溝山,林巧留下照顧關浩,也應付村長他們。
劉燁帶路我倆攀著濕噠噠的山路上了石崖子,終于來到那棵大油桐樹下。
用手電筒照了過去,就見樹叉上掛著的煤油燈正在風中搖搖晃晃,光線明明暗暗,下邊坐著一個披著老舊的軍綠雨衣的身影,似乎看著石崖下頭的村落。
“你好。”我看看他身旁放著的個木拐,一邊問道:“請問,你就是孫致遠?”
那人沒有動,過了一會,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來,反問道:“就是你們說要下寒潭?”
劉燁放下了心,趕緊答道:“我們的朋友情況很不好,我們找那個啥冰敷子也是為了救人。”
孫致遠搖了搖頭,“就算是能救活一個人,可會害更多的人,得不償失。”
我之前讓劉燁從梅子那打聽過,去年孫致遠他爹得了一場遭罪的病,全身大面積潰爛,每天疼的痛苦不堪,奇怪的是就得泡寒潭的水能緩解痛苦。
孫致遠不忍他爹受罪,便獨自下到了寒潭里頭去,而且一直摸到了潭底,帶上來一種蟲子,吸附他爹身上后,結果他爹竟然真的奇跡的痊愈了。
后來查古書才知道那蟲子叫冰敷子。
之后孫志遠說下邊有口冰棺材,結果兩村都不相信,還因為互相猜忌發生爭斗。
孫致遠他媳婦因為是上頭灣人,受全村人排擠并且慫恿孫志遠跟她離婚,結果他媳婦一時想不開喝了農藥沒救回來,而孫致遠的爹又氣又窩囊,沒多久也抑郁而終。
孫致遠就因為下到潭里,帶上來了救他爹的靈藥,卻沒想到也是給自己帶上來了更大的不幸,而且更可悲的是讓兩個村子成為死敵,矛盾不斷。
我能理解孫致遠的心情,他會同意見我們,多半原因是希望我們不要去碰觸寒潭,再加深兩個村子矛盾。
“我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是需要你的幫助,才可以下到寒潭下邊去。”我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么,但是兩村之間的爭斗就是因為對寒潭下頭的猜忌才引起來的,畢竟眼見為實,我要是下去能帶上來一個可以讓他們相信的答案,既能救人,也有辦法可以把兩村的矛盾化解開,不是很好么。”
孫致遠沉默了一會,轉身看看我和劉燁,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呢?”
我搖了搖頭,“你要是真不信,那我說再多的話或者下什么保證也沒用,而且你既然是特殊部隊的戰士,受過專業的訓練,應該有著自己獨特的判斷力和決斷力,經歷戰場的你應該明白,坐以待斃和搏一把哪個更有機會贏。”
“不過是個退了伍的傷兵,已經沒有戰場可言了。”孫致遠看著我,然后一手拿起拐杖敲了敲自己的腿,
“我這條傷腿,不能再下潭了去了,我可以告訴你潭底有什么,如果你真不怕,那我和你都搏一次,看你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