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入麻姑江
- 長江秘聞:撈尸人
- 金針菇
- 2312字
- 2022-04-21 04:28:17
按照約好時間,在凌晨三點鐘,我跟林巧來到了江邊與劉燁碰頭,準備出江。
我娘會答應(yīng),是要我去林巧說的地方尋尋看,畢竟人命關(guān)天,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尋回來,沒必要去計較之前的不愉快。
不過我可是存著私心的,借著尋人的由子能出江跟劉燁去干那票大的,雖然帶著林巧不方便,可也沒有辦法的事。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劉燁也帶了一個人,這人是同村的張權(quán),張權(quán)熟練的開著漁船,但是據(jù)我所知,張權(quán)也就是會開開漁船,根本不會下水。
我跟劉燁坐在船尾位置嘀嘀咕咕,我瞅那邊張權(quán)一眼,低聲詢問:“怎么把他帶來了,你不是說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么?”
劉燁一邊抽了口煙一邊扭頭也低聲回答道:“還就得帶上他,因為關(guān)于那沉船的事,是張權(quán)告訴我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時候劉燁才跟我講道,就在前不久張權(quán)他爹下江網(wǎng)魚,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過了兩天人也沒回來。
這種情況下都知道他爹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而張權(quán)晚上做夢夢見他爹回來了,整個人水里撈上的一樣,塞給張權(quán)一塊金錠子。
他爹跟張權(quán)說自己在拳頭灣底下找到了個沉船,船上有很多金錠子,可他困在底下上不來,讓張權(quán)去救他。
怪就怪在張權(quán)醒過來,手上還真就握著個濕噠噠的金錠子,這事兒可就不簡單了。
可張權(quán)不懂水性,他也不敢聲張,就趕緊聯(lián)系了劉燁。
劉燁本來不信,不過見到了張權(quán)的那個來路古怪的金錠子后,他就趕緊結(jié)束了度假,從巴厘島趕回來了。
劉燁以前從他爹那聽說過,在過去,麻姑江上經(jīng)常來往運輸官銀的官船,后來官船碰到了突襲,撞上暗礁,整個兒船帶著幾箱子金錠子沉了。
可沒人知道具體沉哪,不過曾有漁民在江岸邊兒撿到過金錠子,后來省城下來人用儀器探測都沒找到。
聽完劉燁所說的事,我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也就是說張權(quán)做夢夢見了他爹,說拳頭灣下頭有金子。”
“……這就是你說的可靠消息?”
我頓時明白被坑了,所以回頭瞅瞅,看返回去還來得及不,可這時候江上晨霧昭昭,根本看不出去。
劉燁正色道:“我知道說了你也不相信,可有些玄乎事讓人不得不信,尤其是干我這一行的,在江上撈尸有很多門道,啥事沒遇見過啊,我就這么跟你說,這條麻姑江里頭的東西邪乎的狠……”
劉燁剛要跟我嘚啵嘚啵,不遠處坐著的林巧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說的江里的東西是什么?”
劉燁看向她,答道:“啥都有,除了死人啦,不死不活的外,還有兇煞鬼怪什么的,這江很深,什么都往里頭藏。”
說完了似乎是怕林巧害怕,劉燁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沒事,出江前我不是都拜過江神了么,這一路有麻姑江神保佑咱們。”
林巧并沒有怕的意思,又拿出那個紅手機調(diào)出東西遞過來,說道:“你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劉燁接過瞅瞅,手機里是條視頻,我倆放著看了一遍,正是林悅坐在山砬子上的錄像,神情悲慟的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不幸什么的,還說不想活了,然后林悅就消失在了畫面里。
我和劉燁互相看了看,都是神情凝重沒有說話,因為我倆都看得明白,剛剛林悅并不是自己從山砬子上跳下去的,而是有一條紅色的像舌頭一樣的東西,一瞬間纏在林悅的腰上,給她拉下去的。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兒?是山上還是江里頭的?
劉燁也是不清楚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那邊的張權(quán)喊了一聲,“你們坐穩(wěn)嘍,起白毛霧了。”
我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江面上白蒙蒙一片,幾乎是三米開外什么也看不到。
劉燁見狀忙起身到張權(quán)身旁指揮路線,因為我們打算先從狗牙山的山砬子下邊走一遍,本來崖下多礁石,停靠不準的話撞到石頭尖角,船立馬就漏了。
劉燁對這一帶十分熟悉,所以即使隔著霧,也能指揮著張權(quán)將船停靠在哪里。
聽著船底身時不時傳來咯吱吱的剮蹭聲,我不免有些緊張的抓勞船沿,直到船咯噔一震,停了下來。
船停靠下來,我的心也落了下來,林巧第一個跳下船沖上了砬子下邊的亂石地到處尋找。
我跟劉燁也跟著下了船,張權(quán)留在船上看東西。
我也左右尋看,這時聽到劉燁低聲跟我說:“你最好別往上頭看啊。”
“上頭怎么了?”聽他這么一說,我立刻就抬頭看去,透過霧氣漸漸看清楚,在陡峭的山砬子石壁上,竟然掛著一個個白色的東西,像蟬蛹一樣吊在上頭。
我吃驚的忙問道:“那是什么?”
劉燁說道:“都是從水里撈上來的尸身,用白布裹著,吊在背陰的懸崖邊上晾著,等家里人來認領(lǐng)走。”
我看的是心驚肉跳,轉(zhuǎn)開了視線,然后看到林巧蹲在那里,扭頭看著什么。
我走過去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只高跟鞋,林巧開口低聲說道:“這是林悅的鞋。”
我注意到腳下石頭上留下的干涸的綠色液體,從這邊一直延伸到江邊消失不見。
“地上沒有血跡,林悅被拽下來應(yīng)該沒有受傷,然后……”我看著江面說不下去了。
林悅被拖到了江里,生還的幾率基本為零。
林巧當然也清楚,她站起身,毅然決然的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答應(yīng)了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看來林巧是執(zhí)意要下江尋人了,我心說這姑娘是真膽子大呢,還是不知水的深淺。
就在這時,船上的張權(quán)突然沖我們這邊揮手大叫著趕緊走,我們?nèi)齻€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急忙返回船上,張權(quán)迅速啟了船,于是漁船一頭沖進了濃白的濃濃的霧氣中。
劉燁忙問張權(quán)出了什么事,張權(quán)一臉灰白的說船下有東西,剛剛他清楚聽到了什么抓撓著船底的刺耳動靜。
我們互相看看,四下里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不知道從哪里,好像隱約的傳來一陣飄忽不定的歌聲,冷幽又深沉——
“山有魂兮水有靈,山水相依育魈魂,遙山隔水,途路陰陽。流水洋洋,云霧迷茫,斯人何往,吾誰與歸……”
劉燁默默的伸手抓住了一旁的三股叉,林巧一腳踏著船沿,緊盯著濃霧處,一手從腰間刀鞘里緩緩抽出了一把野外求生匕首來。
我一看這架勢立刻更加緊張起來,趕緊轉(zhuǎn)頭尋看有什么合手的武器來防身。
而就在這時候,船后頭的江水里頭漂著的一團黑色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隨著水波浮動,正向船這邊靠近。
“那是什么?”我扯了扯劉燁伸手指去。
劉燁回頭也看過去,下一刻突然臉色一變,口中呼了一聲:
“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