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林海的局
- 長江秘聞:撈尸人
- 金針菇
- 2406字
- 2022-04-21 04:28:17
我突然意識到那個黑乎乎的三腿蛤蟆,就是林海從我爹手里換去的那個羅寶金蟾。
而剛認出,我立刻感覺到喘不上氣來,只能手腳并用的往上奮力游去,等終于鉆出了水面,急忙掙扎大口喘上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坐在床上,而看看周圍,地上沒有一絲的水跡,臥室的門也好好的關著。
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要說是夢未免太真實了點,我低頭看到手上沾著的香灰似的灰色粉末時,更加確定了剛剛一定不是夢,很有可能是又離魂,或者就像鳳婆說的過陰了什么的。
如果不是夢,那么林家密室里的情景是真實的,林海和神婆之間一定有聯系,紅布上的圖案也可以說明林海跟那個阿含教也有關系。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了來,我忙擦去了手上的灰沫,胡亂耙了耙頭發便下了床,打開門就見林巧站在門口。
林巧拿來了更換的衣服,說準備一下,等下就要出發去墓地,看著林巧頂著的黑眼圈,我知道她昨晚上沒休息好,而且這個時間也不方便詢問關于密室的事,所以說了幾句不相關的,然后林巧轉身也去準備了。
林巧離開時候正碰上林勇下樓,林勇瞅瞅他又看看我,然后冷哼一聲,故意的嘀咕說道:“昨晚住他房間里頭的是吧,怎么著,一晚上都離不開是吧。”
“心里臟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林巧懟了他一句,然后便不再搭理他離開了。
“你做的好事還怕人說,虎妞一個,放著秦朗那么有錢的不要,非得挑個撈死人的。”林勇嘀嘀咕咕的轉頭迎上我的眼神,然后嘴角抽了抽,扭頭趕緊也走了。
今天林家在景幽園公墓舉辦林悅的葬禮,天氣還挺應景的烏云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
公墓位于臨江的一座山上,地方依山傍水,風水很不錯的位置,墓園里的環境也很優雅,而且是洋式風格的墓地,就是不見墳,只見綠地上立著大大小小的白色大理石墓碑。
說白了這里就是有錢人家才能埋得起的地方。
所有身穿黑色禮服,撐著黑傘的人都神情肅穆的站在墓碑前,低著頭作緬懷狀,聽著牧師吟誦著圣經。
或許是林家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從前,生意直線下滑,所以這人脈關系也是一落千丈,來參加葬禮的沒有什么權豪,這讓林海臉上有些掛不出,所以一直陰沉著臉。
其實從今天參加葬禮的人廖廖無幾看得出生意場合的人情冷暖了,林家大多關系都是建立經濟利益上的,不要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林海就是以利益為人,結交的自然也都是面上的朋友。
不過有一個人的到來,倒是讓林海的臉色終于緩了緩,這人就是監管水利廳處長畢興良,畢竟在沙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立刻拉高了葬禮的格段一樣。
“林海兄,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臨時有個會議剛結束,過來晚了。”畢興良邊伸手邊說道:“逝者安息,請節哀順變啊。”
林海也是雙手與畢興良的手緊緊相握,點頭不住道謝,其實也看不出有什么悲傷的樣子,兩人來回說著客套話。
其實這些本就跟我沒關系,我只等著葬禮結束然后走人就行了,可誰想葬禮剛接近尾聲,林海就向我這邊招招手,叫道:“陸平,過來這邊。”
我一愣,見不少人包括畢興良都看過來,只能走了過去,林海顯得有多親近的向畢興良介紹說:“畢廳長,這就是和小女林悅訂親的陸家之子陸平,這孩子重情重義,小女不幸遇難最難為的就是這孩子,我深感愧疚,所以作為補償,打算把沙場那邊交給這孩子搭理,以后還要仰仗畢廳長多關照。”
我聽到林海的話一驚,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剛張嘴要說話,那邊林勇瞪大了眼睛已經沖了過來,“爸,你瘋了?你要把沙場……”
林海眉目一厲,沉聲喝道:“難不成都給你敗光!還不給我上一邊去!”
在林海呵斥聲中,林勇嚇得立刻不敢吱聲了,他狠狠瞪我一眼,然后回頭去江巧鳳那邊,江巧鳳伸手摟著林勇安慰,眼神也是兇戾的瞪著我。
你說這家人有意思不,是過問我了還是經過我同意了?你說給我也沒打算要,一個個跟什么似的瞪著我。
“林叔……”我想著必須把話說明白,一開口卻又被畢興良打斷。
“原來你就是陸平。”畢興良打量著我點頭說道:“我聽說過你,前一陣拐子口大壩修建申請書就是沈老先生代你提交上來的吧,年紀輕輕有如此大義心懷,難得難得。”
“放心吧,林兄為沙城做出卓越貢獻,關照也是應該的。”畢興良掏出張名片遞給了我,“以后有難處盡管來找我,能幫的上的畢某一定竭盡所能。”
我猶豫了下,不接吧,拐子口大壩的申請書的確要經過畢興良審批,他要是簽了字,就能省很大的力氣而且盡快開工,當然,接了這個,可就欠了林海的人情。
礙于人家是廳長領導,我又不能讓人家一直舉著名片,所以只能伸手接過并道聲謝。
就這樣,林海和畢興良還有話說,我便找了個借口先退出了,也沒瞅見林巧,所以找了個地方抽煙,先吐吐悶氣。
來時候我自以為一身道理,可以懟得他林家啞口無言,訂親的事取消,從此再無瓜葛,可沒想到林海三言兩語就卸了我的沖勁兒,而且現在更是把我套進林家,對外還明著表現是在‘照顧補償’我,顯出了林家的仁義。
可林海根本是強制性捆綁吧,我要是當眾提出取消婚約或者是回絕,那就是我不識好歹,而且還是當著畢興良的面前,讓我有話說不出。
可別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林海說把林家沙城交給我管理,就那林家沙場現在成什么樣了,不僅是虧空的一個空殼,而且還因為工人失蹤,賠償不到位的事掛著官司,這根本是把爛攤子推到了我身上!
林海可真是下了一手的好棋!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了,他披著一副偽善的皮囊,暗地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況且這人很有可能還跟那個阿含教有關系。
所以我抽了一根煙后,明白自己跟林海相比根本是太嫩,完全不是這老奸巨猾的狐貍的對手,我決定立刻回去,帶上我爹的牌位走人。
我暗自下了決定,就在低頭按滅煙尾的時候,這時一陣抽泣聲傳了來,我不由得抬頭循聲看了去。
那邊是長長的一排石碑,而距離我這邊隔著三四個石碑前靠坐著一抹漆黑的身影,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黑色蓬松的婚紗,手捂著臉俯在膝蓋上,頭上戴的黑紗垂下,傳出嗚嗚咽咽的低聲哭泣。
我看起身看周圍沒什么人,雖然青天白日的覺得不應該是撞鬼,可這里畢竟是墓園子,一切皆有可能靈異,所以為了少惹麻煩,我還是立刻退后,轉身就走。
這時我還沒意識到,本該遇見的,是躲也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