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醫院休養
- 長江秘聞:撈尸人
- 金針菇
- 2410字
- 2022-04-21 04:28:17
我醒過來時人正躺在市醫院里,全身散了架子一樣動彈不得。
其實身上的傷倒是沒什么,最大的問題是不知原因的雙耳失聰,而醫學根本檢查不出什么問題,最后只能說是頭上的撞傷導致神經性耳聾。
留院的兩天都是林巧在悉心照顧著我,交流也只能靠著在本子上寫字,也是林巧告訴了我那天大概發生的事。
林巧和劉燁眼看著我突然跳下了江里去,沖到船邊才看到江上漂的木船,而我游到船那邊人就突然不見了,劉燁便立刻跟著跳下了水去。
劉燁找不見我只能爬上了木船尋看周圍,直到看到我突然鉆出水面,才把我拽上了木船。
至于在水里發生了什么他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我爹失蹤的船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江上,而且那些珠寶又怎么會散落在船上。
總之這件事情很邪門,所以林巧也認為我的耳朵會聽不到聲音,不是因為磕撞引起的,肯定是撞邪。
“你的病醫院治不了,等你可以下地走動了,我們立刻出院,我現在正在找懂這方面的人。”林巧在紙上寫到。
我知道林巧說的是會看陰陽的大師,要知道在之前別說是林巧,就算是我也最不屑神婆子那一類的人,不過在親身經歷一些事情之后,我們還是信了的確是有這方面的能人。
比如黃半仙兒,比如那個神秀和尚,起碼他們說的一些事情真的應了驗,而且如果沒有神秀和尚給我的那個掛飾降魔杵,我不可能活著回來。
所以我試著發聲開口說道:“出院后回村直接找神秀和尚,他一定清楚我身上的事。”
林巧想了想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后,她又在紙上寫道:“你真的在水里見到了林悅?”然后她翻開了繪本,畫著的正是我見到的林悅的樣子,還有那個怪物模樣的孩子。
我看著紙上描畫的林悅,雖然我那時的記憶很模糊,不過我確定水下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且我現在的情況,一定也和林悅有關系。
其實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林悅真的活著,為什么會變成那副模樣?而且那個同樣怪物一樣的孩子,難不成真是林悅生下的?更讓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么說那孩子是我的?
而且救過我,又要殺我。
這兩天里薛鵬倒是來看過我幾次,他的腿因為骨折只能坐著輪椅,她告訴我那些孩子的尸身已經被家屬領走,家屬并不知道是誰把孩子們帶上來的,只能把感謝信和錦旗送到了局里。
局里準備給我們三個舉辦了表彰大會,獎金兩萬元,因為考慮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便由劉燁和林巧代表了我領了獎狀。
這也正合我意,本來我也不喜歡那種拋頭露面的場合,聽說還有記者什么的,讓我上臺被一群人拍照,想想都緊張又不自在,不過人生頭一次拿到通紅的獎狀,還是很有自豪感的。
第三天早上,我體力上已經恢復,打算就在今天出院,林巧收拾東西的時候,劉燁和金巧來了。
頂著黑眼圈的金巧顯得幾分憔悴,明顯這幾天因為擔心沒有休息好,一見到我拉著我的手,低頭止不住的落著眼淚,嗔怪劉燁不帶她早點過來。
劉燁一直站在門口,胡子拉碴的頹廢模樣也好不了哪去,我知道他是為了之前的事不好意思見我,直到林巧沖他說了什么,才低頭走了過來,像個犯了錯的學生。
劉燁開口說了什么,我也聽不見,看他從兜里掏出了張銀行卡放在我手里。
林巧在紙上寫道:“船上那些東西總共換了48萬零6千,加上得的獎金2萬,總共50萬零6千。”
我點點頭,在紙上回寫道:“替我還的20萬網貸錢還給林家,30萬留給劉燁,多少算是這些時間里隨我下江吃盡苦頭應得的,余下6千金巧收好,算是貼補家用。”然后將銀行卡推給林巧。
林巧瞪著我氣鼓鼓的模樣,劉燁低著頭搖頭,我知道他們會回絕,但是我已經決定下的,不會改變。
剛好這時候病房的門退了開,而走進來的卻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個人,這人正是神重林沈老。
我意外的看著沈老,忙要起身,沈老示意的沖我擺擺手,林巧忙給沈老搬來椅子,跟在沈老旁邊的王助理扶著他坐下。
林巧向沈老先說明我的情況,然后在紙上向我寫道:“沈老聽說了你的事,特意來醫院看你。”
我這心里一陣歉疚,本來是我該去拜訪沈老,卻折騰老人家來探望我,而且看沈老身體狀況明顯不如之前見到時,氣色明顯也不是很好。
來回含蓄了一陣,說起下拳頭灣撈回孩子們尸身的事沈老贊嘆了一番,作為長輩也很是欣慰,夸的我不太好意思,之后看沈老明顯有事要說,劉燁和金巧便離開去辦出院手續,林巧留下來幫我筆述沈老的話。
沈老先是詢問起我為什么沒有答應申請入職三江搜救隊的事,我只能推說自己因為找尋我娘的下落離不開窩窩村,沈老便理解的沒有再追問什么。
我并沒有說起在杜江上找到金珍珠號的事情,因為知道了當年船發生側翻并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一場慘無人道的謀殺事件,我不信當時尸體打撈上來,會沒有人發現異常。
而沈老絲毫沒有提起,也沒有說明當年三江守衛隊為什么會解散,現在又有重建的打算,我始終覺得這里邊還有隱情。
所以總總事情讓我明白,官場的事情要比麻姑江的水還要深,起碼在麻姑江上我是自由不被束縛的,所以我不會涉足那邊去。
沈老想必也明白些什么,并不為難我,只是提議道如果真想長久的做這一行,不如組織起撈尸隊,就像當年我爹他們那樣,畢竟江水有深有淺,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有組織是大不一樣的。
沈老的這個建議其實我以前也考慮過,可因為涉水撈尸的人很多都已經改行,而漁民也不可能發動起來,所以就打消了念頭,不過遇到大金牙一伙人之后,我知道撈尸一行的組織還是有的,所以現在聽到沈老的建議,我的心也又活絡了起來。
我點頭答應會考慮,之后便借著這機會忙說起修建拐子口大壩的事,而說起這個,沈老倒是面色凝重的微微搖了搖頭,只說會盡力去水利局申請試試看。
我也是后來從王助理口中得知,沈老畢竟已經退休多年,很多關系也都斷了,而且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很難再說上話了,目前也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離開沙城去外邊大地方治療修養,就在這幾天動身。
我才知道原來此次是和沈老的最后一次見面,心下不由得一陣感觸,想到曾得到沈老的幫助我一直心存感激,卻沒想到離別這么倉促,來不及報答老人家。
聊了許久,等送沈老出門,王助理私下留給了我一張名片,說道:
“這個人就是當年修建大壩的工程師,如果等不急審批的話,可以聯系下他,這老頭有能力,就是性子有點那個,搞不搞得定,你自己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