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還有一個
- 首輔嬌寵種田妻
- 豆小墨
- 2059字
- 2022-04-21 06:03:54
孟燕寧沉默一瞬,搖搖頭,“我不確定。”
大雍從未出過罌粟,自然無從談起血液檢測,即使秦朗真的還在服用,只要他隱瞞的足夠好,光從表面來看,他們是沒辦法判斷出他有沒有再服用的。
齊封奕略一沉默,“那便再等等。”
孟燕寧望了他一眼。
齊封奕看似溫潤,其實冷靜到冷酷,齊書瑤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又說關就關,不講半點情面,秦朗出了這樣的事,他居然輕輕放了下來。
她不是不詫異的。
可詫異之余,心里也忍不住歡喜。
她昏迷四年,他征戰四年,雖然他從未說過這些年發生了什么,也盡力表現的如以往一樣,可她心里明白,他原本就不算柔軟的心被磨礪的愈發冷硬,除了鄭如與高家人外,再不濟加上個齊澤沐,她嘴上不說,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擔心。
擔心他會被磨礪掉原本的心性,更擔心他的執念更深,讓他迷失掉原本的本性。
齊封奕以為她是擔憂,遲疑了下,“我會讓他留在我身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
孟燕寧雙手環住他的腰,埋進他的懷里,軟著聲音道,“我不緊張,我只是很歡喜,我本來以為,你會不管秦朗的。”
齊封奕微一楞,旋即反應過來,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微嘆了口氣,“那些年……若不是秦朗插科打諢,我的生活會更加枯燥難捱,而且這件事不會那么簡單。”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藥包上,眼神警惕而銳利。
如果真的如孟燕寧所說,這樣的藥如果流傳出去,毀掉的絕不只是秦家一家,很有可能是數以萬計的人,更可能是朝官,是兵將,動搖的很有可能是大雍的根基。
齊封奕臉色愈發凝重。
孟燕寧拍了拍他,安撫道,“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看,秦家出事是在一年半年前,以秦朗所說,他一開始喝藥也時斷時續,并沒有什么影響,證明這藥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成癮效力那么強,可能還在試驗摸索階段。”
齊封奕微驚,“這樣的效果還不強?”
孟燕寧苦笑,“在我家鄉,我聽過一次就能致癮的。”
“所以你的意思說,針對秦家的,或許只是未完成的的藥?”齊封奕立刻了然。
孟燕寧微微點頭,“我懷疑是。”頓了頓,又道,“秦家雖有些錢,但也只是在李家村過的日子好些,至多算是個鄉紳,而且背靠齊家,無緣無故的,怎么會惹上這種事?這是我不大能理解的。除非,就是給秦夫人藥的,是故意想害他們秦家!”
“秦家雖不是那種寬厚人家,但因為日子好過,也不大與別人結仇……”
“結仇?”孟燕寧若有所思,忽的想起什么,猛地抬眼望向齊封奕,“那……”
兩人同時望向外面。
二妞正幫著秦朗包扎傷口,笑臉盈盈,黃氏也著急的守在旁邊,看起來也是一團和氣。
孟燕寧忍不住搖頭,“不可能的,三嬸這些年一直在京城,沒時間也沒能力去荊州下藥,就算二妞會醫,她這些年又一直陪在藥老身邊走南闖北,又怎么可能……而且當初雖然是秦家想買二妞,可秦家最終還是放手了,高家該念的是秦家的恩,而不是怨。我能保證,不是她們!”
齊封奕按住她的肩膀,慢慢的道,“高家,不止她們。”
“高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除了她們,還有……”
還有一個。
孟燕寧目光驟凝,“高宣武!”
……
“宣武?”黃氏茫然望向孟燕寧,又望了望齊封奕,“這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他來了?”
孟燕寧拉著黃氏坐下,“三嬸,這里也沒有外人,就我跟他在,連秦朗都讓二妞拉出去了,你仔細跟我說說。你也知道的,秦家遭那么大的難,高宣武受的傷也不輕,我們也擔心他出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問起他來了……”黃氏不疑有他,想了想,“我記得當初是奕哥兒讓人送他回來的,他腿斷了,人也殘了,當初奕哥兒也給他們留了不少銀子,要是他們好好過日子,日子也是能過下去的,可是……”
黃氏望了眼齊封奕,齊封奕自覺要離開,她慌忙攔住他,“奕哥兒,你別走,都是一家子人,我就是怕你覺得腌臜,這宣武,真的是越來越不像個東西了。”
“三嬸,你直說就是。”
黃氏嘆了口氣,“其實那陣子我也在忙著搬店的事,也沒空回去,這些事還是聽進城的村里人說的,那陳秀不是沒跟著宣武回來嘛,宣武也不知從哪里招來了個女人,美其名曰說是照顧斷了腿的大嫂子,可村里人一看她嬌嬌俏俏的就不是干活的樣子,連飯都不會做,還是大嫂子爬起來給他們倆做飯,沒兩個月,那女人肚子就出來了,一看就是宣武造的孽,村里人還說了,說就高宣武那半死不癱的樣兒,也是了不得了。”
孟燕寧微微皺眉,她可還記得高宣武之前的慘樣,這女人還敢靠近,也是個了不得的。
齊封奕問,“那女子,多大年紀了?”
“說是是傷了臉,整天帶著面紗,也沒人看清她的模樣,不過村里人說最多不過十七八歲,腿也不太利落,不過也是,這好端端的姑娘家哪里肯跟著宣武呀。”
齊封奕若有所思,又問道,“后來那女子呢?”
孟燕寧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關注那個女子,以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他示意她稍安勿躁。
“后來……”黃氏想了想,“后來我不是要來京城的的么,來之前特地回了趟李家村,我雖然只瞧了那女人一眼,可我一看她模樣就知道她剛滑了胎,年紀輕輕的,也是可憐。”
黃氏嘆了口氣,忽的又想起一件事來,“我那時候瞧著她可憐,還偷偷勸大嫂子找人給她調理一下,大嫂子那時候都病稀里糊涂的了,趁著宣武跟那女人不在意,還塞了塊墜子給我,應該是打算讓我當了給那女人看病的,可還沒等我把那墜子換成銀子,大嫂子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