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誰跟誰的家里
- 農門飄香:戲精相公已上線
- 七味
- 2101字
- 2022-04-21 07:48:00
元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沒有覺得有多意外,那時候的傷那么嚴重,就算是死了也不出奇,而且他要是沒死的話,阿淵又怎么能出來?
不過畢竟他也是因為救了元娘與元寶才會跟那個人糾纏死掉的,元娘不免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心情。
像是覺察出了元娘的內疚,阿淵說,“你也不必這么難過,那時候去救人該是他自己的意愿,報仇是他的意愿,所以他走的時候才能如此平靜。”
“他沒有留下什么遺愿嗎?”或許這是元娘能替他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他讓我找到他的爹娘,問問當初為什么會拋棄了他。”阿淵說道。
話音剛落,元娘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心口,像是這樣做的話,就能將她的決心說給那個人聽,“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找到你的爹娘的。”
見她這么認真,不知為何,阿淵覺得口中有些發苦,脫口而出便是,“那當初你答應要找到我的身份又如何呢?”
“你記得?”元娘驚訝,之前他不是說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了嗎?怎么還會記得當初他們的交易?
“我,我......”面對她的質問,阿淵只覺得腦子里亂成了漿糊,剛才那句話是怎么說出口的呢?他為什么不記得了?
或許是因為他剛占了這身子,腦子里頭還混亂得很,平日里便顯得有些迷迷糊糊了起來,從前那囂張的性子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元娘不由得暗自欣喜,雖然對他很抱歉,但是他若是能繼續保持這般性子倒是極好。
“替我看著繩子,我下去。”元娘對阿淵說道,還沒等他回答,自己便抓著繩子小心翼翼地滑了下去。
那下面有味草藥,阿淵說是能治大貓的傷,大貓爪子上的傷遲遲沒有上藥,以至于傷勢又惡化了,這幾天更是倒在地上昏睡不已,元寶天天守著它,急得直哭。
昨天元娘去給它送吃的時候,才剛靠近,大貓忽然睜開了眼睛,瞧著元娘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憂傷,大滴大滴的眼淚便從眼角滑落,砸在了元娘的心上。
“姐姐,怎么辦?它是不是要死了?”大貓的眼淚也將元寶的眼淚給引了出來,半大的小伙頓時哭得不成樣。
元娘知道阿淵懂得藥理,之前甚至還教過她配藥,連忙轉身去求阿淵,“有什么草藥能給它治傷嗎?只要你說,我就去買回來。”事到如今,也只能借用顧小姐的名義去買藥了。
可阿淵卻搖了搖頭,“若是我還記得如何配藥的話,早就去將藥弄好了,何必等到現在?”
從元娘的口中,他知道自己以前似乎是會配藥,可是現在,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隱約記得這樣的傷勢不僅要將傷口固定,還要用藥配合消炎,可自己倒是不明白消炎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懂得消炎二字的?
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在大貓痛苦的時候陪在它身邊,至少還能讓它在自己熟悉的氣味之中,或許能讓它放松些,少些痛苦。
元娘聞言,咬住了下唇,大貓的兄弟已經為了救元娘姐弟倆死了,他放心不下的也是這只大貓,元娘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從前在京城,元娘是知道有些大夫是專為畜牲治病的,可這鄉下地方,能為人看病的大夫已是不多,就更加不用說是替畜牲治病的了。
等等,為人看病......元娘靈機一動,若是實在沒法子,也只能這樣了!
“那人用的藥可否用在這大貓身上?”元娘忽然開口問道。
“若是將用量減少,或許可行。”阿淵說道,雖說這大貓與人的體質不同,但有些藥理卻是相通的,況且大貓現在這個樣子,不管什么辦法都要試試。
“那好!”元娘應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去,走到一旁灶臺。
注意著她一舉一動的阿淵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急忙站起身來,一個大步上前,“你做什么!?”伸手便要去搶元娘手中的刀。
元娘沒想到阿淵的忽然出現,手腕一晃,竟然將阿淵的手臂劃出了一大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你,你的手......”元娘頓時有些慌亂。
“你冷靜點,快送我下山找大夫!”阿淵忍著疼,大聲說道,這刀瞧著鈍,沒想到挨上一刀還挺疼的,他有些慶幸受傷的人不是元娘。
“好。”或許是阿淵的冷靜讓元娘也跟著冷靜了下來,“元寶,你在這里照顧大貓,我帶阿淵去找孫大夫。”
“姐姐小心。”
可這樣子不行,阿淵的手臂還在流血,至少先止血。
元娘毫不猶豫地就撕下裙擺一角,小心地替阿淵包扎。
見著元娘這般舉動,那布條又是與她的衣裙一個顏色,阿淵不知道為什么紅了臉,就連讓元娘先替他清洗了傷口都忘記了。
以至于到了孫大夫那,孫大夫一見著傷口上還沾著泥沙,不由分說,就先那水將那泥沙洗掉,疼得阿淵差點就要叫出口,可目光一觸到元娘擔心的眼神,又咬著牙忍住了,握緊的拳頭都要被指甲扎出血了。
孫大夫見他那隱忍的模樣,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元娘擔心的樣子,便忍不住調笑道:“所以說小兩口要鬧起來可別動刀,現在好了,傷在一個人身上,疼的倒是兩個人。”
“什么小兩口!”元娘聞言立刻漲紅了臉,辯解道,“他,他不過就是我的,我的.......”對啊,阿淵是她的什么人?救命恩人嗎?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身份嗎?總不能以后都跟別人說,這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見著元娘半響沒憋出句話來,孫大夫更是樂了,“別解釋了,不是小兩口,姑娘你能用你的裙子替他包扎?”他挑起那塊染了血的布條,就算染了血,也還是能看出跟元娘身上的裙子是一個色呢。
“我...他......”現在元娘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辯,欲言又哭了。
阿淵見她被戲弄成這樣,倒是不忍心了,先將話岔開了去,“孫大夫,我這傷要敷些什么藥才能好?家里還有一大堆的活等著我做呢。”
家里?誰跟誰的家里?元娘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瞧瞧孫大夫那取笑的眼神可再也擋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