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更像個怪異
- 詭異復(fù)蘇:我當(dāng)收妖人的那些年
- 墨跡書生
- 2038字
- 2022-04-21 07:43:17
“裝神弄鬼!”
男人一生沉呵,那斗大的拳頭已經(jīng)對著唐寧當(dāng)頭砸下,拳尖勁風(fēng)帶著凄厲嘯聲,沉重、快如閃電。
拳頭砸穿了唐寧的身體,“轟”的一聲悶響,停在了貨架上。
那貨架也不知道用什么木頭做的,明明能夠砸穿地板的重拳,落在貨架上卻只留下幾個輕微凹痕。
而拳頭之下,哪里來的唐寧?!之前那分明不過是人眼帶來的錯覺。
“你說得沒錯,我最擅長的,就是裝神弄鬼。”
唐寧的輕笑聲從他背后傳來,與此同時,他只覺眼前陡然一片鮮紅,仿佛陷入血海狂濤。
他知道這是某種怪異帶來的幻境,但卻掙扎不脫。
漸漸的,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無盡的恐懼侵染著他每一個毛孔……
就在他即將被那股血海和恐懼淹沒,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朵,仿佛天籟之音。
“一個小小二階除妖師,殺我白家人,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
蘇染坐在酒店靠窗的躺椅上,看著窗外月光,腦子里盡是唐寧的身影。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之前發(fā)生那么多危險詭異的事情,他都不曾讓自己離開。
難道今天會有什么天大的危險降臨?
如果真是這樣,他明明預(yù)料到了,為什么又不走呢?
心煩意亂之中,她幾次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想要去雜貨鋪找唐寧。
但最后終究沒有。
因為他知道,如果唐寧今晚真的有麻煩,她去了,只會是個天大的累贅。
她忽然有些深恨自己怎么就這么沒用,如果她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她有一丁點兒能夠幫助他的手段……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蘇染以為是蘇銘有什么事情,輕嘆一聲,起身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是白棠。
蘇染臉色一冷,就要關(guān)門,卻被白棠伸手?jǐn)r住。
“他……他都跟你說了?”
白棠臉色有些發(fā)白,目光躲閃,說話都顯得結(jié)結(jié)巴巴。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告訴你。他……他不是個好人!”
蘇染搖頭,冷笑道:“哦?你想害他,卻說他不是好人?你錯了,他什么也沒有跟我說,但當(dāng)時你沒有跟著回來、而他什么也沒說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白棠上前一步,蘇染卻微微后撤半步,那眼神里的冷漠,讓白棠一陣發(fā)涼。
“我……我知道是我過分了,我……”
“過分?原來要一個人的性命,只是過分而已。”蘇染打斷她,冷笑道:“如果你今天是來道歉的,那完全可以免了,因為你母親已經(jīng)來過了,也提出的賠償,唐寧接受了,所以我沒理由再怪你什么。但我們以后,永遠都不會再是朋友。”
“哐當(dāng)”一聲,門驟然闔上。
門外的白棠臉色更加蒼白,這不知是因為一段友情的終結(jié),更有著某種更深的緣故……
“我今天不是來道歉的……”
隔著門,白棠輕嘆一聲,開口道:“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唐寧活不過今晚了……他殺了水怪,所以也有可能知道了我白家的那個隱秘,白家不會讓他繼續(xù)活著。現(xiàn)在,白家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商羊雜貨鋪了。”
門再次被打開,蘇染一臉驚愕的看著她,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像是極度憤怒,又像是極度悲傷。
“就因為一個‘可能’,你們就要殺人?”蘇染咬著銀牙,憤怒道。
白棠嘆了口氣:“你也是出身大族,應(yīng)該知道我們辦事的規(guī)矩。殺一個人,卻能維護成千上萬人的安寧,這是值得的。你知道的,我們這樣做,沒錯。”
“呵呵……哈哈哈……”
蘇染從一聲低笑,然后笑得宛如瘋魔。
本來天仙一般的容貌氣質(zhì),這一刻卻染上了絲絲詭異的魅惑、冰冷、絕望。
“說得好!”蘇染笑彎了腰,蹲在地上,仰頭看著白棠,“你知道蘇園是怎么著火的嗎?知道蘇家九口,為什么只有我和蘇銘逃出來了嗎?”
“因為那火……是我親手點的。因為他們……跟你一樣。”
“我告訴你白棠,如果唐寧今晚真的死在了你們白家人手里,我蘇染發(fā)誓,白家,將一個不留……”
蘇染收了笑意,走近蘇銘的房間吩咐了些什么,然后便上了電梯,出了酒店,坐上出租車消失在了無盡燈火之中。
而此時,白棠依然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得可怕……
……
看著眼前這人,唐寧有些不可置信。
他叫白承嗣,白家人,白棠的親哥哥,云茗的親兒子!
一個晚上前,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才來給自己賠禮道歉,承諾以后有事,都可以找她幫忙。
說實話,唐寧雖然恨極白棠,卻對云茗這個女人極富好感,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氣質(zhì),刷新了他對女人這個群體的認(rèn)知,令他不禁升起絲絲欽佩。
然而一個晚上后,她兒子就殺到了自己家門口。
多么諷刺!
唐寧摸了摸臉,手上登時多了些許血跡。
這是剛才白承嗣偷襲所致。
然而白承嗣終究低估了唐寧——他的偷襲不僅沒有救下下屬,甚至連自己都險些搭了進去。
“古武者?!難怪老三都險些折在你手里。”
白承嗣提著那柄古怪的精鐵軟劍,看了看自己胸口破掉的衣襟,皺眉冷冷看向唐寧:“你是誰的人?”
“我是我自己。”
唐寧咧嘴,看著月光下、窗臺前的白承嗣,眼中紅暈越重了幾分。
白承嗣冷哼一聲:“不愿說就罷了,本來惜你有才,想收了用用。不過看你這桀驁不馴的樣子,也不是一條好狗,死了干凈。”
話音落下,精鐵軟劍宛如毒蛇一般刺向唐寧。
唐寧想要避閃,卻發(fā)現(xiàn)白承嗣這招數(shù)竟詭異的精準(zhǔn),仿佛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劍鋒漸近,唐寧已來不及尋找任何武器,而想要以血肉之軀抵擋那鋒利無比的鋼鐵造物,更顯得癡人說夢。
白承嗣看著唐寧緩緩伏下身子,雙眼紅暈遍布,嘴里發(fā)出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古怪之中又覺得滑稽——此時的唐寧,看起來更像是那些即將死在自己手中的怪異,而不是一名除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