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雪握住他的手，他的指甲漆黑如墨，摸上去的感覺像是觸摸到了冰冷尖銳的金屬。

他手背上些許龍鱗構成了奇異的圖騰，她伸手摸了摸，又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猩紅似血的眼瞳，看著有點令人發怵，還有他這張臉也是，太具有侵略性了。

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氣勢更加駭人了。

這是她不習慣他這樣子的緣故嗎？

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就在他要回吻的時候，她忽然手撐在他胸膛上，示意他暫停。

“你還是變回來吧！我總覺得這樣有點怪怪的……”

就好像她是在跟另外的男人親熱一樣，別扭死了。

頭頂傳來男人輕笑的聲音，他忽然捏住她精巧的下顎，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他以這副陌生的面貌，帶著強制性意味地強吻她。

“唔……”

白亦雪抗拒地想推開他，奈何被他禁錮得死死的，被他一陣撩撥后，她就丟盔棄甲了。在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之后，她抓著他的手臂，微喘息著氣呼呼地瞪著他。

黑發紅眸的妖皇之子，勾唇戲謔地道：“以后你也會慢慢習慣我這樣子的。”

她氣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大笑起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慕容行舟也知道你這秘密嗎？”白亦雪忽然問。

司年說：“一開始不知道，后來知道了。”

“他什么反應？”白亦雪好奇地問。

司年看著她，目光深沉：“跟你現在差不多。”

猜到了！

如果慕容行舟介意他的身份，他們兩個早就翻臉了。

白亦雪忽然覺得慕容行舟還真是個不一般的人，她對司年的身份毫無芥蒂，那是因為她是穿越的，妖族跟她可沒啥深仇大恨。

可慕容行舟跟她不一樣，他是土生土長在五大陸的人。作為大周四大靈師家族的子弟，自幼被灌輸的肯定是對妖族的恨意，他竟然也能在知道了司年身份之后，繼續和司年做朋友。

果然是個性情中人。

“等等，你不會也帶慕容行舟來過這里吧？”白亦雪揪著司年的衣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司年說：“來是來過。”

白亦雪噘起小嘴，她睨著他說：“嗬，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關系還真好呢，我都有點吃醋了。”

司年看著她那表情無奈又有點古怪，他小聲說：“他的醋你真沒必要吃……”

“什么？”白亦雪沒聽清。

“我是說，你想太多了。我喜歡女人~”他捏了捏她嬌嫩的面頰，手順著她的粉嫩的脖子不規矩地往下滑。

“流氓，你摸哪里啊？”

被輕薄的少女嬌嗔地一拳頭砸過去。

她一拳頭捶在他胸口，他朗聲大笑。龍族的身體比任何妖族都要強悍，她這一拳頭雖然夠用力了，可是對此刻的他而言，撓癢都嫌力道太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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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之上散布著許多的礁石，兩道人影在這礁石飛掠而過。

白亦雪走走停停，欣賞著這里獨特的風景。司年已經變回了人類的模樣，他跟在白亦雪的身后，心情也并不急切。

“你說的那個地方還要多遠啊？”白亦雪問身后的男人。

司年說：“差不多了。”

“你剛剛也是這么說的。”白亦雪鼓起腮幫子看著他。雖然，她也沒有很著急要離開這里。

“這里真的好安靜啊！”白亦雪站在高高的礁石上，俯瞰著大海。這一片海域的海水呈現出火焰般的紅色。

更遠一點的地方，那紅色更加深，仿佛是用血染成一般。天空變成了一片藏青和暗紫，太陽一直沒有看到，只有天邊高懸著幾顆月亮般的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