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多是集體項目以及教職工的比賽。我和趙欣淺參加了一個眾星捧月,算是比較簡單的了。
重頭戲到了,教職工比賽,老師都是硬著頭皮參加,我們坐在大本營悠哉悠哉的看他們比賽。
“那不是老俞嗎?他穿粉衛(wèi)衣也太奶了吧!好可好可!”陳甜甜拍手叫好還不忘來一句“俞老師加油!老班加油!六班加油!”。
俞清雋個子不高,還比較瘦,頭發(fā)微卷,穿粉衛(wèi)衣真的顯得很奶,有種日劇漫畫男主的感覺,我不禁感嘆到。
“教職工五十米接力即將開始!請老師做好準(zhǔn)備!”
但……為什么!一聲令下,俞清雋首當(dāng)其沖,但跑道邊的一桿旗子突然倒下,俞清雋正好在最旁邊,始料不及他被絆倒了,但為了不影響比賽,他立馬爬起來繼續(xù)跑完他那一桿。
我們班瞬間沸騰,幾個男生馬上下去接應(yīng)俞清雋,好在傷的并不重,就是手擦破了皮,他在我們大本營消了毒,就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
“俞老師,你太猛了吧!摔倒了還繼續(xù)跑?竟然還追上了!”許銘坐在俞清雋旁邊連連稱贊。
“又沒摔多嚴重,要是你你也會堅持下去的!”俞笑笑輕聲說。
許銘摸摸頭“好像也在理。”。
“俞老師,喝水。”我遞水給他,他伸手接“謝謝!”
“我們班綜合分數(shù)好像挺高的,我中午去看都87了。”俞清雋喝了一口水對我們說。
“是的,加上投稿估計上95了。”陳淵聲音傲傲的。
中午依舊去教室辦黑板報,結(jié)束了最后一點,我和趙欣坐在位子上吃零食。
萬穎陰沉沉的坐到座位上,然后就蒙著頭趴在桌子上。我和趙欣都不敢輕舉妄動。
我輕聲開口“萬穎,怎么了?吃午飯了嗎?”。
萬穎半天沒吭聲,只吐出兩個字“吃了。”。
我和趙欣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在旁邊陪著她。
怦怦,兩聲敲門聲,俞清雋倚在門口,“果然還在這兒,要鎖門了,今天我可是最后一個查我們班。”。
我輕輕推了一下萬穎,她站起來擦了一把眼睛,路過俞清雋時象征性的喊了一聲直接出了教室。
俞清雋眼神還停留在萬穎離開的方向,“俞老師。”我在旁邊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萬穎怎么了?鬧矛盾了?”他看看我和趙欣。
“我們也不太清楚,可能心情不太好吧,下午我們問問她。”趙欣摸摸鼻子回答到。
“嗯,那好,同學(xué)之間多相互關(guān)照。”俞清雋輕聲說。
“那我們先走啦!俞老師拜拜!”我向他擺擺手拉著趙欣準(zhǔn)備走。
“又忘了?開窗通風(fēng)!照你們這樣,分都被扣光了。”俞清雋輕輕嘆了一口氣,去后門那邊開窗。
我和趙欣進教室開了里邊的兩扇窗“謝謝老師通融!”趙欣燦爛一笑,俞清雋扶額開口“走了走了。”
下午萬穎安靜的坐在大本營看書、寫稿。夏巧合也趴在其他桌子上睡覺。平時她們總是難舍難分,照今天情況來看,她們鐵定是鬧矛盾了。
她們都保持著低氣場,她們兩個和我關(guān)系都挺好,我先去問誰都不太合適,就只能讓她們先自己消化一下。
晚上結(jié)束后收拾了東西都直接回宿舍休息了,但突然想起水卡還在教室,我就去了一趟教室。
班上后面的燈還亮著,“萬穎,你也來拿東西嗎?”,我在座位上翻著我的水卡。“嗯,中午把鑰匙放教室了。”萬穎依舊沒什么精神。
“你今天下午氣息都是冷的,咋啦?”我坐在座位上轉(zhuǎn)身看著萬穎。
“麥子,我真是有時都討厭自己,我是不是太多疑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和荷包鬧了點矛盾,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萬穎看著我,感覺又要哭了。
“朋友之間鬧矛盾很正常的,每個人的性格都沒有優(yōu)劣之分,有些東西就很純粹,你性格溫柔細膩,荷包大大咧咧,你們兩個的性格互補,正好!”我拍拍她的肩膀繼續(xù)說“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和荷包談?wù)劊f不定一句話就好了。”
萬穎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好啦,一起回去吧,教學(xué)樓該鎖門了。”我收拾了東西,拉著萬穎出去。
出門就瞥見俞清雋和許銘倚在三樓的欄桿上,見我們出來,他們進辦公室關(guān)了燈,我和萬穎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教學(xué)樓。
唉……是我們的罪過,盡給俞老師添麻煩,我在心里自我懺悔,回去的路上我和萬穎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希望她能克服心理障礙,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第二天開大會時萬穎和夏巧何坐在一起,回來時兩個人心情都挺不錯,我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晚上舉行晚會,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陣群魔亂吼,歌到我們嘴里感覺都變了味兒,不過還是音樂課代表給力,總能把我們從懸崖邊上硬生生的拽回來。
一切活動都舉辦完畢,我們又進入每天的學(xué)習(xí)生活。
“買著這學(xué)期又要結(jié)束了,我數(shù)學(xué)還有好多不會啊!救救孩子吧!”趙欣痛心疾首的向我吐槽,“我還不是,物理我也還有好多不會呢!”我也跟著哎呀連天。
“馮老師,你上次都給五班唱歌了,你不是說我們月考提高了也給我們唱嗎?這都要期末了!”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們了,這都還要爭一下。”
“王老師,再給我們梳理一下光合作用的知識點唄。”。
“還有有氧呼吸無氧呼吸的。”。
“好好好,不過……我不都講了好多次了嗎?還沒記住?”。
“老班,我們寒假真的只放十三天?”
“這個……也說不定。”。
“真想到家里上課啊!”。
后來……
在家里上課不是夢,在手機上上課也不是夢。
但……
我們寧愿快點回學(xué)校。
那年好像一切都停滯了,我們被困在了家里,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不單單是節(jié)目,而是實時播報的疫情最新情況。
疫情打破了原有的規(guī)劃,讓我們來不及做最后的告別。
網(wǎng)課的第二個星期,釘釘上彈出一條消息“鄧老師—英語加入該班級”。
因為疫情原因,許銘和俞清雋提前結(jié)束了支教。
高二六班班群只留下俞清雋那段告別語:
“很抱歉,不能兌現(xiàn)諾言了,沒能陪大家走完整個高二。那就在這里真心祝愿各位:學(xué)有所成!天天開心!金榜題名!還是那句話,青春無悔!高考加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