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的創(chuàng)業(yè)是容易的。
為了盡快把樣品做出來,霜兒經常睡得很晚。
她把所有衣服的紙板剪好以后。還要幫忙剪布料。
第二天,那兩位大姐就可以直接開機縫紉。幾套樣品做出來,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第三天,加上之前裝修店鋪,購買機器,零碎時間加起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不管店里有沒有盈利,都得給員工開工資。
三個雇員的工資,和霜兒田寧的吃喝,都在里面。不過田寧給霜兒說過自己不拿工資。等將來掙了錢了再說,先放在一起。
他和霜兒各投資了一些錢。
美術學院的學生的實踐機會很多,并且經常能賺到錢。因此,他有點小儲蓄。
有些老師外面的業(yè)務多,比如雕塑,壁畫等。
他們雕塑班里的同學就常常在課余和周末去干活。
有時是去給旅游區(qū)定制設計的浮雕;有時是去畫公路壁畫。大學學習生活經歷特別的豐富。
專業(yè)課學來的東西很快就能用到實際中,還可以掙到生活費,報酬往往頗豐。他借同學的錢很快就還了。這次擴展店鋪,他又跟同學先借了點錢。
好在裁縫鋪投資并不是很大,主要就是房租和員工工資這兩塊大。
他和霜兒就提前準備好三個雇員前兩個月的工資。即使前兩個月沒有一分錢收入,也能熬過去。
其實,剛開始一段時間,還真是“熬”過去的。
因為剛開始沒有人訂衣服。
熬了快兩個月,多虧以前的老客戶照顧生意,給第一筆訂單,開了張。擴大以來開了張。
霜兒朋友張紅和李靜,也幫忙各訂了一套高級面料的西服,就這樣,在老顧客和朋友的幫襯下,紅紅火火開張了。
生意這種事情全靠人氣,只要有人訂衣服,這店鋪里總有人來往的話,其他顧客看到人氣旺,只要是有一點兒想法想要衣服,腿就會不聽大腦使喚朝裁縫鋪拐進來。
霜兒定價定得不高,中端西服的價錢,僅僅比一般西服的價錢高兩百塊錢。
再經顧客一砍價,少付二三十塊錢,這么看來,也多不到哪里去。基本訂一套西服六百多塊錢。
比市場上賣的并不算貴,性價比是最劃算的。而且,為了拉攏顧客,分別送一次附近干洗店的免費干洗券。所以顧客滿意度高。
每個人都是有單位同事的,一傳十,十傳百,零散訂制服的人越來越多。門店的顧客就顯得絡繹不絕。
所以霜兒的高檔制服店,順利運轉開了。員工開得起工資,而且店里有盈利。總還算順利。
……
為了慶祝開業(yè)的順利,霜兒和田寧就商量,請幫了忙的朋友聚一下,吃頓飯。
順城街的紅綠燈路口,有一家叫“云上火鍋”的飯店,有幾間房子的兩層樓,飯菜味道不錯,裝修新收拾的干凈,是個不錯的聚餐地兒。
田寧和霜兒提前到飯店,訂了一個包間。提前點了羊肉和牛肉卷,鴨血,蝦,牛百葉,魚丸這些。然后等她倆來,讓她們再點別的。
張紅姐騎了個女式彎梁摩托車來了。穿著在霜兒店里訂制的休閑制服,黑皮鞋。
她個子比較高,有一米七左右,身材不算胖,比霜兒的身材略顯壯。
短頭發(fā),臉色挺白,大眼睛,高鼻梁,就是有點眼袋了。
作為一個單身母親,多年獨自帶孩子的生活把她磨練的變成一個做事和行為都干練,獨立性強的大女人。
平時,她的眼神里總是露出一副堅毅的眼神。
只有在和霜兒放松聊天的時候,才偶爾釋放她堅毅的眼神,變得略微溫柔,并且?guī)c孤獨的憂傷。
田寧在旁邊的時候她有時,時不時表現一下無助的樣子。對生活或是什么嬌滴滴地抱怨幾聲。
也許表面再堅強的女人,她的另一面都是一個弱小的女人。
她進了包間,嘩啦一聲,把帶摩托車鑰匙的一串鑰匙扔在桌上。
“嗨”跟霜兒打了招呼又問田寧道:“田寧也放禮拜天假了。”
“嗯。”這段時間,他沒有周末不在榆城的時候。
“呀,我好喜歡田寧設計的這套衣服,完了再給我設計一套淺色的,我春天上班的時候穿啊!”
張紅直接表達對身上穿的這身衣服的喜歡。
“這都是霜兒的功勞,她給你做的,我就是出了個樣子。”田寧抓著霜兒的手對張紅說。
“這話我愛聽啊,呵呵呵”霜兒細細的聲音道。
“我最欣賞人家田寧上的山大美院,真有才啊!”張紅說話直接,夸人的話說得沒有一點違和感。
田寧心想:我就是在網上找了個好看的樣子,稍微改動了一點。這也算不上什么有才。
他謙虛道:“本來就是學美術的,弄起這個來容易!”
“上次和單位同事到另一家吃的火鍋,那家的羊肉卷沒有羊肉味。不知道這家的怎么樣,看起來飯店是今年才開始的。”她坐下跟霜兒說道。
“不知道,我也沒來過這家,聽別人說不錯,才請你倆到這兒來。看起來羊肉卷不錯,一會兒涮一下就知道了。”霜兒解釋到。
“你看你想吃啥,隨便點吧,我就點了這幾樣,田寧愛吃肉。要是不夠吃再點!”她對張紅說。
“你不是還有個人沒來呀,我先看看菜單,等那人來了再說!”雖然說話直接,但她在這樣場合,懂得禮貌。
她先拿起桌上的菜單,翻開瀏覽飯這家店里都有什么飯菜。
李靜是坐了個出租車過來的。她是一個典型的小女人,她也是短頭發(fā),——就霜兒是長頭發(fā),還總是披著。
她個子和霜兒差不錯,在女子里算是中等個。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牛仔,腳蹬他那雙白色上面有粉色鞋帶的旅游鞋。
背一個淡黃色的女式小皮包。身材中等,比霜兒也不胖。只是一個沒有霜兒的線條好。
她倆誰也沒有霜兒的腰細,身材好。但是工作都比霜兒穩(wěn)定,一個郵電局,一個電信局。
李靜比張紅年輕,她的臉上也顯些娃娃臉。五官端正,皮膚顏色有點小麥色。
付了打車費,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踏著木樓梯上了二樓。
“霜兒”她們都這樣稱呼歐陽.錦霜。
霜兒給她讓座,田寧對他笑了笑道:“來了!”
“嗯”她輕聲答道。把小黃包掛在旁邊的衣服架上。
“靜,這是張紅姐,我們一個小區(qū)的好朋友。”霜兒介紹道:“紅姐,這是李靜。”
兩個女人簡單互相微笑一下,打了招呼。張紅把菜單遞給李靜道:“你看,你想吃啥,你先點。”
她把謙讓的美德發(fā)揮的潤物細無聲。
李靜問她:“哦,我吃啥都行,你們點了嗎?”初次見面,都很有禮貌。
“我沒點,霜兒和田寧先點了一些肉,沒全呢,等咱倆點呢!”張紅用手擺了擺,指了指田寧和霜兒。
“那你先點吧,你點了我點!”李靜輕聲說道。
“也行,那我先點。”張紅拿回去遞過來的菜單,一手撐下巴,一手翻菜單。
霜兒見她倆謙讓,沒有插話,田寧覺得三個女人都比他會事兒!聰明!
張紅點完,李靜點了幾樣,就把菜單遞給服務員等著上菜了。
霜兒問她倆:“你們想喝點什么飲料?”
“有茶嗎,我喝茶,來一壺茶水就行了。”張紅伸了個懶腰。
那身衣服完美貼合她的身材,緊貼她豐滿的臀和腰。
李靜脫掉她的牛仔外套掛到旁邊的衣架上,她里面穿著一件薄白色,高領針織衫。
她胳膊肘放在桌子上,雙手一握。觀察了一下霜兒和田寧。
“放假了呀?”她也笑著問田寧。
“哦,是呀。”他和霜兒一起見過幾次李靜,還去她單位玩過,都比較熟悉了。
李靜娃娃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單純。
“你們都認識呀?”張紅問道。
“認識,我?guī)飳幦ミ^她單位幾回。”霜兒給她解釋道。
“哦”張紅沒有笑,哼了一下。
因為張紅單位的業(yè)務比較繁忙,跟李靜的工作性質不一樣,所以霜兒只帶田寧去過張紅的單位一次。而且去的時候她也在忙。
她其實是郵政儲蓄業(yè)務部門的。柜臺里的,所以業(yè)務比較多。一天大多時候總是在忙。
李靜是霜兒的初中同學,所以她倆年齡相仿。
“這就是你以前說過的叫“靜”的同學呀?”張紅又問霜兒道。
“是呢,我初中同學來往多的就這一個,其他的都不怎么來往了。”霜兒說道。
“哦,”張紅好像明白似的答道:“我說嘛,你倆看著年齡一樣的。”
“你比我們大呀?”李靜微笑著對張紅說道。
“嗯,我比霜兒大兩三歲還。我是跟霜兒一個小區(qū),經常去她的店里,沒事就去,她家的樓房就在我家樓房的前面,還是同一層的。
從她家就能看到我家,我家也能看到她家。”張紅描述她跟霜兒的關系好,又耐心地說:“我穿的這身衣服就是霜兒做的,我上班以來穿的幾身制服都是霜兒給我做的…”
“哦…”李靜聽著她說一直微笑著,然后扭了一下頭,看了一下霜兒和田寧,感覺有點不以為然的樣子。
她心里其實在想:雖然如此,但我和霜兒是三年初中的好同學,同學的關系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呀!
她不經意地咬了一下手指頭,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樣,張紅好像在竭力證明她跟霜兒關系要比李靜跟霜兒關系還好,而李靜又不服氣。
于是言語間的刀光劍影廝殺了半天。
點的肉和菜早就上齊了,霜兒招呼兩個人準備吃飯,于是端起盤子來往鍋里下。
兩個人也動起了盤子筷子,忙著下鍋。
吃起飯后,氣氛緩和了許多。
就這樣邊吃邊聊,兩個人醞釀著下一輪的針鋒相對…
而霜兒就像裁判一樣,拿著筷子和漏勺在鍋里撈菜,給這個夾菜,給那個夾菜。左右忙活。
田寧則偶爾給兩位朋友倒一下果汁飲料。
兩個人你一句“謝謝”,我一句“謝謝”,氣氛烘托到這兒,好像只怕少說了一句謝謝,就會顯得自己沒有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