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并沒有為難她,也許是她長相與秦梟王的妹妹相似的緣故,他望著她的眼神格外溫柔。
鐘晴宜看出來她并不想與靖北侯有過多的接觸,盈盈一笑道:“你們有要事商討那便先聊著,我和阿雀出府一趟。”
朱雀跟著鐘晴宜離開前廳,正欲開口,見鐘晴宜抬手示意小桃離開,好似有話要單獨與她說。
“阿雀。”她柔聲喚道,“方才見侯爺看著你遲遲沒恍過神,我這才想起來,你同我一位故人生得有些相似。”
朱雀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什么?”
平日里溫和有禮的鐘晴宜在瞬間變幻了神情,動作快得朱雀都沒看清,就見她掏出一把匕首直刺自己胸口。
“鐘小姐——!”
朱雀驚愕一瞬,下意識想去扶她,卻被重重推開。
“救命啊!”
府內平日里只有下人走動,但朱雀知道,每天都有數名暗衛巡邏。
下一秒,便已有人現身站在她后邊,亮出一把長劍架上她脖頸。
同為女人,她怎能不清楚鐘晴宜這般行為是為何,大抵是看靖北侯第一次見她就挪不開目光,生了醋意。
可她又怎能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
“發生了何事。”
聽到求救聲的靖北侯趕來,瞧見一手血的朱雀,又將目光移向倒在地的鐘晴宜。
鐘晴宜紅了眼眶,顫抖著回答:“我也不知……阿雀,你為何要害我?”
靖北侯看向她,神情預測。
朱雀并未開口反駁,心里卻在盤算著,若此時出手,她逃出侯府的勝算是多少。
“押下去。”
身后的人收劍回鞘,上前一步來扣住她的雙手,朱雀這才發現,是霍七。
霍七瞥了她一眼,沒有押她進暗牢,而是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眼神碰撞。
房門合上后,甫一松手,朱雀動身想取他腰間佩劍,被他一只手重重摁住,另一只手掐住脖子抵在房門上。
“真當我是吃素的啊。”
霍七冷笑著湊近她耳畔,低聲威脅,“別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過今晚。”
“……什么意思?”
見他沒有真要動手的意思,朱雀有些狐疑,想到方才的場景,這才恍覺處處是異樣。
“難道那個人……”
“沒錯,她易容了。”知道她猜到了,霍七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真正的鐘小姐不在府內。”
這下朱雀更加疑惑了。
“你為何告知與我?”
霍七的喉結微動,俯身與她目光想接,想到什么,忽然又笑出聲。
“我要是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你會信嗎?”
“……”朱雀自然不信。
“知道你不會信。”霍七收起笑容,帶著她靠近床塌,“是鐘小姐的意思,她讓我告訴你。”
鐘晴宜也知道這一切?他們搞這么一出究竟是想做什么?
突然,朱雀想起來。
昨夜那個黑衣人出現在侯府,還朝她射了一支羽箭。
“想什么呢?”
霍七拉著她倒向床塌,朱雀反應過來,立刻抬腿朝他腰側狠狠踢去,霍七躲閃不及,抬手格擋,順勢拽住她的腿把人拉過來壓住。
朱雀動彈不得,氣急臉紅,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霍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呸!臭流氓!”
霍七有些愣住,感覺不可思議,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還是女人扇耳光。
而且,他只是想讓她躺下休息會兒,怎么又變臭流氓了!
“喂,這才叫流氓。”
朱雀還沒來得及再罵上半句,就感覺到微涼的嘴唇貼了上來。
霍七連吻帶咬,激烈的情緒從粗暴的動作中傳遞過來,肆意揉虐她的唇瓣。
朱雀滿臉通紅,用力推他的胸膛,人卻紋絲不動,反而被他掐住下頜,頓時一陣酥麻,之后就感受到有什么伸進了自己嘴里。
“唔——!”
巨大的羞恥感籠罩而來,兩個人暗中較勁,最后以朱雀實在喘不過氣兒來結束。
霍七看著她紅了的眼角,后知后覺自己出格了,馬上起身退后,耳廓染上一抹紅暈。
等了半天,他才憋出兩個字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