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心扉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子見臥房的大床旁站著一個雙手插在褲袋里的男人,這個男人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領口有兩顆紐扣沒有扣上,皮膚白皙,五官深邃立體,劍眉星目,眼神冰冷卻又夾雜著一股放肆張狂的侵略感,此刻,正薄唇輕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顧心扉看愣了兩秒,隨即移開眼神,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
對了,前世在電視里頭見過,非常低調的唐程集團的總裁,堪稱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唐靖亭。
自己難道是闖進了他的休息室?
唐靖亭大步流星走到沙發那邊坐下,用有些嘲諷的口氣說道:“其實喬會長不必那么客氣,我說過的,不喜歡這些歪風邪氣。”
顧心扉終于回過神來,“呃,抱歉,都是誤會,我走錯房間了,我馬上出去。”
出了房間,顧心扉覺得臉上火燒火燎得發燙,不知道他在房間里站了多久,如果他一直都在,那么顧心扉從脫下裙子到進去洗澡再到洗完澡出來,身上春光怕是被看光了。
從唐靖亭說的那兩句話可以聽出,他以為自己是喬會長派來伺候他春宵一度的女人。顧心扉不由得心下嘆氣,今天還真是夠衰的,被夏靜顧易惠耍了不說,還被人當成不良居心的女人。
心扉到一樓大廳找到顧老爺子顧孝堂,“顧爺爺,我不小心把禮物弄臟了,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顧孝堂忙著和別人談生意上的事,也就沒有多加過問,點頭答應了。
心扉從夏靜和顧易惠身邊經過,她們表姐妹二人笑得花枝亂顫,周圍的一些陌生人竊竊私語。
“看她穿的什么?”
“噗,她從哪里借來的西裝,像小丑。”
“那是誰?”
“顧家大小姐帶來的跟班,就是那個從小粘著她的。”
“哦,她今天怎么這身裝扮,以為是化妝舞會嗎?”
不理這些人的奚落,她走了出去,叫到一輛出租車,打車回到顧家,錢是她爺爺顧忠付的。
“你怎么這身打扮?老爺和大小姐還沒回來,你怎么先回來了?”管家顧忠問。
“爺爺,我覺得不舒服就先回來了,衣服臟了,我換了一身而已。”心扉說完就進房間,她實在是沒心情跟爺爺多說什么。
果不其然,管家顧忠在門口絮絮叨叨,說她不守本分說她不該拋下大小姐獨自一人回來。
直到陸媽來喊管家,管家才閉嘴不言。
心扉泡了個熱水澡,覺得渾身都舒坦了許多,剛剛的癢感也消失了,以防萬一,她決定明天去看個皮膚科。
午夜十二點,宴會結束,顧易惠回來了,她又大力敲響心扉的房門。
“你回來了?什么事?”
顧易惠看著心扉似乎有些情緒低落,心里暗爽,“沒什么,就是夏靜叫我問你一聲,她借給你的那件禮服呢?可別弄丟了,盡管她是我表妹,可你跟她沒有親戚關系,弄丟了要賠的,那禮服很貴呢,三萬兩千塊一件。”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心扉這才想起,自己在二樓最里那間屋子里,脫下的禮服忘記帶回來了,而自己穿回來的西裝十有八九是唐靖亭的。
第二天上午,心扉將先這套西裝送去干洗店,再去唐程大廈。
“請問,您有預約嗎?”助力瑪麗端著職業笑容問她。
“呃,沒有。”心扉料到這樣見不到唐靖亭,忽然話鋒一轉,“你只要說,昨晚那個女的,你們總裁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