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是多云,樹高大,擋住了心里的風景。高大的永沒有城墻高的,白墻灰瓦的還是房子。“你回來了,還以為你不來”門口的麻衣門童說著,引了我進去。
“你來了。我聽到你收徒了,你知道我聽到這消息是怎么想的嗎!”年齡與我相仿的男子身穿黑袍,顯視著地位的崇高。我沉漠了一下:“若一定要收呢”那男子怒了,猛的扶袖,“若你接我三掌,不退半步,且不還手,我可以同意。”我猶豫了一下“可以”那人嘆笑一聲,我接住了他的三掌,沒有過多停留便離開了。“他下手還真的一點不留啊!”我沉悶著,只覺得口中一腥,鮮血不住的從嘴角滴落。我望著孤寂的樹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我只覺的眼一花,載倒在地。竟絲毫沒有驚起樹上的飛獸。
孤獨著,我宛如尸體般無力的站起身來,烏鴉遠遠的嘶鳴著,驚的咒罵著。我微皺了眉角,從衣袖里閃過寒光,毫針正中烏鴉的羽翼,哀嚎伴隨著,夾帶著驚恐。“區區禽鳥,也敢嘈話。”我低喝一聲,擦了擦嘴邊的干枯鮮血。
“你想報復嗎?難道你不想逃避嗎?你提起鮮血吧!無力與孤獨難道不好嗎!殺了他,殺了她——你喜歡的你都得不到,為什么,接受我們,我與你同在。”怨念侵濁著我的意識,我模糊的望著,心不住的痛著。我笑了一下,如此的狼狽。那沾滿泥土的手抬起擋住了陽光。我站起身來,回望了一下背后走過的路。沒有說出話來,離開了……
焦土荒廢的,刀劍的嘶鳴發出微顫。嗜血般的花朵如同鮮血無一。“交出東西,你不該拿的終究拿不走。”那面具十分不祥,如同一個妖怪一般,聲音聽著毛骨聳然。“呵!老匹夫,殺人奪寶都被你說成如此,真不愧啊”那病態且嬌弱的公子罵著翻手拔斬一刀,側閃到樹干背后。那面具老頭從衣袖勾出尖銳的寒芒,鋼筆般大小的暗器如猛虎般釘在了樹干周圍,那公子心中一危,連忙躲閃,卻以差了半分,鮮血不止的從肩膀留下。刺痛著。面具老人見此笑了,說道:“這針一面淬有西域曼陀羅,另一面淬有湘西五毒。就你抗得住嗎?”公子笑了笑:“毒是好毒,可惜,可惜啊”那公子從腰間拿出一柄類似油布傘的弩器,“砰——”的一聲,傘軸中閃過銀光。面具老頭一怔,直挺挺的倒下了。公子吐了一口鮮血大笑一聲,昏死了過去。
“公主,要救嗎?”聲音俊朗的護衛訊問著馬車里的蒙面女人。“救?走吧,趕路要緊”女人說著,就沒有在說話了。護衛望了望,卻還是叫了侍從喂他了一瓶解毒劑,離開了。
墮落的人走在大道上,你仔細看去,他還是他,喝著苦酒的他,醫閣的店主劉策。他腰間掛著酒胡蘆,左手翻看著滿是筆記的藥經。川烏,天葵子,還有毛冬青。徐長卿三根……他挖著藥草,隨意的說著。手翻動著。不禁意展露的傷痕密密麻麻的似乎想要掩蓋了什么,你隱隱可以看見幽藍色的花朵如同鬼魅般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