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您來啦。”
“老師您好,我家這兩個小神獸最近乖嘛?”
“挺聽話的呢。”
轉眼間,沈念慈、沈川慈已經三歲了。沈濯清和溫晚商量著讓孩子去幼兒園上學,幾周前剛剛辦好入園手續,兩個孩子也已經適應了一段時間,今天是她第一次來幼兒園開家長會。
“老師說你們很乖哈,今天晚上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好不好?”家長會上老師表揚了念慈和川慈,也獎勵了小勛章。溫晚也很是高興。
“媽媽,爸爸回來嗎?”
“爸爸不回來,爸爸在照顧小杜阿姨。”有了孩子以后,溫晚就很少去杜煙家了,有什么事也是沈濯清去辦;在杜煙的事情上,他不放心寧覃,更不放心其他人。
最近,杜煙病情加重,沈濯清已經連續在醫院三天沒有回家了。
“姐姐,媽媽在家呢,你找爸爸干什么?”沈川慈奶聲奶氣的問姐姐。
“爸爸答應我要給我買一只小狗,他是不是說話不算話?”
“小狗?”溫晚詫異的問女兒,“爸爸怎么和你說的呀?”
“爸爸說和媽媽剛結婚的時候家里有一只小狗的,后來送去了姥姥姥爺家,我覺得很可愛,爸爸就說要再給我買一只?!?
溫晚低下了頭、揉了揉念慈的小手沒說什么。
她轉身進了廚房,透過玻璃看著地毯上玩耍的兩個孩子……是不是小時候她和溫言也是這樣的呢!
正巧溫晚發呆的功夫,杜煙提著一堆飲料和糖果搖搖晃晃的進來了。
“晚晚,聽說倆寶貝受表揚了,這些就當獎勵孩子的吧?!?
“小杜阿姨!我爸爸呢?”
“你、你爸爸?我怎么知道?”
一進門,杜煙就被沈川慈的小問題牽住了腳。
“對啊,媽媽說你生病了,爸爸在醫院照顧你,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
從杜煙進門開始,她便知道了情況不對。
“川慈念慈不吃這些,謝謝你?!睖赝眍┝艘谎鬯掷锏目诖?,盡是一些平時她不會買給孩子們的。
小時候,溫星云就不會給兩個女兒買這些東西,溫晚和溫言也從來不對這些東西有任何欲望。
“做什么好吃的呢?帶我一份兒了嗎?”杜煙尷尬的放下了滿是小零食的手提袋,雙肘放在腰間,輕輕地倚著茶臺。
“有啊,這雪燕是給你的,沈濯清說你愛吃?!?
“難得他還記得我愛吃什么。”杜煙得意的笑了。
“那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工作和你,別的事我們不談的。”溫晚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
“那行,你先忙著,我去看看孩子們?!?
“等一等,黎君是不是要回來了?”
溫晚這樣問她,絕對是問了她一個猝不及防。宋天野的人在重慶暗中監視黎君已有六年了,她沒有做出什么令人驚訝的事……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女人還能作出什么妖!
“呃……是啊?!?
“三年前,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小姨就三四年后回來,她確實很守時啊,這不馬上就要回來了嗎?!?
“你放心啊,我小姨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行為,我用生命發誓!”杜煙一咬牙一跺腳,用自己的生命向溫晚發了誓。
“用生命?”
“是、是的?!?
溫晚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她猜的到黎君此番回歸也必定不安好心。
半個月后的一個下午,念慈川慈的幼兒園提前放學了,黎君也早在三天前抵達這里。
“小朋友,你看這個狗狗可不可愛呀?”
“可愛,但不是我家的狗?!?
“那阿姨送給你好不好呀?”
“不要,我家的狗在我姥姥姥爺家呢。”
這一天,黎君帶著一只狗,靜待在念慈川慈的幼兒園門前,看著兩個孩子出來后黎君帶著狗過去了。兩個孩子并沒有留戀于小寵物太久,但是黎君卻始終不肯罷休。
“小朋友,再看看嘛,再看看嘛。”
……突然之間,那只狗掙脫了繩索,直奔著念慈的腿咬了過去。
等溫晚趕到時,念慈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醫生所給出的判定不僅是建議注射狂犬疫苗,還進一步判斷念慈感染了黑熱病。
“那個牽狗的女人是誰?”
“你前未婚妻的小姨?!?
“她回來了?”
“是啊。”溫晚看著病床上的念慈心疼的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面對丈夫沈濯清的問題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
二人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聞見了屋內一股飯菜的香味,那必然是杜煙又來了……
“念慈川慈怎么沒回來?”
“念慈生病了,川慈去我朋友家住了?!鄙蝈迳袂樽匀坏幕卮鹬?
“生病了?是幼兒園的老師沒有照顧好嗎?”
“不是,咱們先吃飯吧?!睖赝肀硨χ艧煟胤畔铝耸掷锏臋z測報告,沒再和杜煙說話。
“孩子略微浮腫并伴有腹瀉,這個現象很是常見,但是你們二位作為家長的也不用過于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治療的?!?
“現在的情況……就這樣了嗎,需要多長時間能治好呢?我家還有個小兒子,他們兩個在一起玩兒會不會人傳人呢?”沈濯清在一邊一直焦急的問著醫生,但溫晚始終站在沈濯清的身后沒有說話。
“治愈的話,大概五個月吧?!?
醫生給沈濯清和溫晚吃了顆定心丸,但是為人父母如何能定心……夜深了,溫晚讓沈濯清回家去好好歇一歇。
而她,坐在沈念慈的床前思考了一夜。
天亮了,把沈濯清等來了,她才回家。剛進門就是飯菜的味道,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份熱情這讓她覺得十分惡心。
“晚晚,我給念慈做了湯,你拿去給孩子喝點兒?!?
“杜煙,咱們在一起住了好久了吧。”
“嗯,是啊。”她若無其事的回答著。
“所以我女兒和我兒子的全部信息你都知道,對吧?”
“是啊?!倍艧煂擂蔚男α?。
“所以,你當時用生命對我發的誓還算數么!”溫晚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孩子是她最后的底線。
她的眼里盡是冷漠,她不怕沈濯清和她離婚,她也不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她更不怕死,但是沈念慈和沈川慈是她心里最后一片純凈的信仰,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你可以因為沈濯清娶了我而害我,黎君也可以為你而看我不慣,但是你們和孩子較什么勁?還是你們覺得孩子一旦沒了沈濯清就會和我離婚啊?”
“那是我小姨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供的倒是挺快,腦子呢?與她黎君有關的事,哪件跑得了你!你去找沈濯清解釋吧?;蛟S,你和他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