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過后,學生和老師們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高三上半學期期末考試”上。冬天快要到了,過完這個年,她就十八歲了。
言言的中考成績出色,所以晚晚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也要努力了。最終,她的努力也沒有白費,這次期末考試很順利,這一整天她都很高興,在回家的路上買了妹妹最愛吃的千層蛋糕。
她開心到忘記了運動會時腳踝骨裂和膝骨損傷的痛,也忘卻了班主任對她拖了班級后腿的埋怨……路過爸爸公司樓下時她看見了一起交通事故,她問身邊的同學,
“這有沒有可能是我爸的同事啊?我得問問我爸。”晚晚拿起手機撥通了溫星云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公交車路過時車內的人都隱隱約約的聽到,“快、快這兒還有人,擔架快來。”隨著濃煙越來越高,大批的警察和醫護人員到達了事發現場。
“隊長,救出的六人中,四人重傷已安排手術,之后會安排到重癥監護室。”
“那兩個人呢?”隊長察覺到人數不對。
“這對夫妻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法醫鑒定……已死亡。”
晚晚只聽見了“已死亡”覺得事情很嚴重,她有一絲絲害怕,打算回家之后告訴爸爸媽媽以后開車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他干什么呢,電話停機了?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我期末考完試早點回家的嘛!”她又播了一遍。
雖然車內的人都在議論,但是晚晚沒有多想。她現在一心只想沖回家里告訴爸爸媽媽這次期末考試她考的很好。
“姐,這都幾點了,爸媽還不回來?”言言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明天是不是下午去掃除就行了?上午有課嗎?”
“嗯,對呀。大掃除之后就放假啦。上午沒課。”
“再等等吧,爸媽一會兒就回來了,你餓了就先吃蛋糕。”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溫星云和裘珮玖還沒有回來。晚晚播了電話給方濂洲,
“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了。你那邊怎么……你能聽清我說話嗎?”電話那頭嘈雜的音樂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等會兒!”考完試之后方濂洲便和他那些朋友們去了KTV從下午嗨到了晚上,接到了晚晚的電話實屬是剛好他看了一眼手機,
“怎么了?”
“現在能聽清了嗎?”溫晚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他。
“能,怎么了。”他刻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聽她的電話。
“我爸爸媽媽還沒回來,我不知道他們怎么了,你能……”
電話突然掛掉了。
“姐,方濂洲他給掛了?”
晚晚沉默了……
“嗯,沒事的。我去燒水給你煮點兒面條,吃完再睡,等著我啊。”
晚晚很難過。他為什么要掛了她的電話……
但是在妹妹面前她終究是姐姐,所以她表面十分平和的轉身去了廚房。
“篤篤篤……溫晚把門打開!”是方濂洲的聲音。
突然的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著急的穿著一身睡衣趿拉著一只拖鞋去把門打開了。
看到了方濂洲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外,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語氣顫抖著說,
“你不是掛電話了嗎?”為了不讓言言和方濂洲看到她的眼淚,她順勢彎腰擺了拖鞋然后回身拿來了一條干毛巾。
“嗯,掛了我就往你這兒趕了。有水嗎?渴了。”他一邊換上拖鞋一邊說。
“我不知道你和朋友們玩兒的那么高興,所以……”
方濂洲是晚晚和言言的好朋友,與溫晚年紀一樣。兩個人從小就認識,只不過高中之前兩人都不在一個學校,溫星云和裘珮玖經常邀請小方來家中吃飯,方濂洲的媽媽也一直就很羨慕裘珮玖有這樣一個女兒,所以方媽媽超級喜歡溫晚很多次就差點兒把她認作干女兒,成全了這對兒年少情誼。
晚晚一手端著水壺一手拿著浸濕的毛巾過來了,“給,先擦擦臉。水先倒出來晾一會兒,剛燒的還燙呢。”
“我身上酒氣太大了是吧,別讓言言聞到。先說說叔叔阿姨怎么回事兒?”他不好意思的笑到,看見了晚晚臉上的淚痕他問:“你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