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九月份怎么這么熱啊?”方濂洲坐在沈濯清旁邊的工作臺上,一邊翻譯著資料一邊訴苦。
“這哪有你們仨剛入職那年熱啊?”沈濯清喝著溫晚早起給他煮的涼茶優哉游哉的說。
“入職那年,那都多久的事兒了……喝什么呢?”
“我媳婦兒給煮的。”
“小晚晚今天怎么沒來?她又去陪你前未婚妻了?”方濂洲說話倒也是直白,這些年兩人一直都在一個辦公室,早就成了好哥們兒。
“去你的,她在家給你們煮茶呢。”
方濂洲突然想起了尚筱月送的小薩摩,他覺得這種溫度對于墩兒哥來說必定是狗生難熬了:“你說就今天這溫度,你家墩墩多難受啊。”
“空調二十二度,你知道我倆多冷?”沈濯清翻了個白眼。
說話的功夫呢,溫晚就提著涼茶趕來了。這來的倒也正是時候,雖然室內開著空調,但是靠近落地窗的小同事們仍然被烤的汗流浹背。看見溫晚來了,有的小姑娘從桌子下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杯飲品就塞到了她懷里。
“部長,這個給你。”
“這個也給你。”
“這什么呀?”她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的任由小姑娘們往自己手里塞著一杯又一杯的飲料。
“奶茶呀!”
“奶茶?年紀輕輕的別天天喝奶茶。”
“溫溫部長你不知道!牛奶有營養,茶葉又提神,奶茶就是它們的結合物,既有營養又提神,里面加了珍珠,還管飽呢!”新來的小同事說起話來也是有意思得很,但她從小就不喝飲料,她實在是想不通。
“哎呀,行了,我得去給那些‘老年人’送涼茶了,你們要想喝就告訴我,下次帶你們份兒的!”她一步一步的艱難地走上了電梯,按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那一層。
“方濂洲啊,幫我拎一下。”
“來了來了。”溫晚剛出電梯門,一杯奶茶就灑了。她也不敢動了,就只能喊求助方濂洲。
“你來的倒也及時,我倆熱得不行!”
“怎么著?沈濯清苛待屬下不給空調?”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熱。”
“你小時候就愛出汗。”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沈濯清坐在老板椅上告訴方濂洲和溫晚,
“下個月,咱們回家。”
“你倆終于要見家長了,這十二年拖泥帶水的,算是熬到頭了吧!”方濂洲斜靠著會客沙發,也是一邊喝著涼茶一邊感嘆。
“什么叫終于?過年的時候咱一家人不就在一起過了嘛。還有啊,哪能叫熬到頭呢?我們倆幸福著呢。”
“寧覃,又要忙了。”溫晚想起了事事‘背鍋’的小寧同志,不禁覺得這孩子真可憐……
“沈老板,沈老板咱們這個企劃部的……哎呦,都在呢。”正巧寧覃上來找沈濯清商議通告的事情。
“來,喝一杯,涼快涼快。”看著苦命的小寧,晚晚于心不忍,順手把他拽了進來,讓他坐這兒歇歇。
“謝謝嫂子,謝謝,謝謝。”寧覃接過溫晚遞給他的杯子連聲道謝。
“你改口倒是真快!”
“那是!跟我這么多年了,不會說點兒話能行嗎!”從大學畢業寧覃就跟著沈濯清,也有十多年了。生意場上的這些年,那些酒,不是進了溫晚的肚,就是寧覃替他喝了……在沈濯清看來,瑾逸和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溫晚和寧覃一樣讓他放心。
“你說,咱們墩兒哥能帶回家嗎?”明天他們就要回家了,溫晚看著趴在自己腳前面的小薩摩,把她扔在家里吧于心不忍……
“帶著唄,咱們提個籠子……”沈濯清看出她舍不得單獨把墩兒哥留在家里,所以他決定帶著墩墩一起走。正要繼續整理流程說下去,沈老先生給兒子打來了電話:
“小子!還記得你爸爸嘛!”
“哎呦,您這不是過得挺好,也不讓我打擾您清閑嘛。”
沈老先生確實不愛熱鬧,自從沈濯清的媽媽去世之后,家里很少就有客人了,因為沈老先生說不想讓人打擾那個屋子里僅存的夫人的氣息,就連兒子也不行……所以沈濯清也很少去,或者說基本不去。
“你要結婚了,也不告訴我?”
“您怎么知道啊?溫晚跟您說的?”
“那新聞上有……寫的什么瑾逸董事長沈濯清攜不明女子共逛寵物商店!你當我瞎啊!我這還奇怪呢,結果點進去一看,這不小溫嘛,哪來的不明女子,我以為你又換人了呢!”
“誒呦,爸。您就別操心了,婚宴肯定是請您呀!”聽著爸爸的聲音,沈濯清開心了許多。
“你和溫晚,今天晚上,回家來吃飯。”
電話也隨著這句話的落地而掛斷了,沈濯清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