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天野的干兒子,你覺得我會讓你進瑾逸的大樓?而且沈濯清是老板,老板不加班的。”
“誰說我不加班的?”沈濯清在樓上看見送溫晚的車回來之后,立刻收拾好東西下了樓準(zhǔn)備回家,三個人在樓下面面相覷。
“你……不是很久沒加班了?”看到沈濯清的溫晚雖然表面很驚訝但心里卻是很高興的。
“誰讓你回來的這么晚的,我今天太累了。這樣吧,這周末你來我家給我包頓餃子我就原諒你。”他搭著溫晚的肩毫不客氣的說。
“小夫妻啊,羨慕啊。”
“齊湛,我們不是。你快回去吧。”
“這么晚了你讓人家回去,你好意思嗎?要不就今天吧,你給我倆包頓餃子,這樣就是一人做飯三人開懷,晚晚你不虧啊。”
“你今天格外懂事啊,顯得我多不是人啊……”溫晚鄙夷的笑了笑。
很顯然,溫晚沒能拒絕了沈濯清和齊湛的要求。
到了家里之后,溫晚一進門就看見言言擺在門口的一瓶插花。
“你挺有情調(diào)啊?”
“姐姐回來啦!呀,這怎么還帶回來兩個人?”聽到姐姐的聲音,溫言立刻從屋子里蹦跶了出來。隨即就看見了跟在溫晚身后的沈濯清和齊湛,兩個比姐姐高了一頭不止的男人站在身后,她也不敢再問什么。
“家里有面粉嗎,他們要吃餃子。”溫晚一邊換鞋一邊問。
“有是有,你能多包點兒嗎,明兒我?guī)ソo盧豐嘗嘗。”
“行啊,你姐給你做飯你都沒這么積極地吃過,看看你的樣子啊,像個無知的花癡少女。”
溫言沒有理會姐姐的嘲笑,這份感情無比單純,因為她喜歡盧豐所以就嫁給她了,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轉(zhuǎn)過身去,滿臉笑意的幫姐姐準(zhǔn)備著面粉和包餃子的食材。
溫晚心里也清楚,要是不答應(yīng)明天給盧豐帶的話,這個妹妹才懶得幫她……
“進來坐啊,一會兒就好了。沒有拖鞋,就……穿襪子進來吧。”溫晚突然想起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哦,好。”
沈濯清和齊湛兩人看著溫晚進了屋子之后就在沒理他們,所以他倆倒也不敢隨隨便便往一個女孩子的家里進,只得呆呆的站在門口,直到溫言發(fā)了話請二人進來他們才進來。
“這個肉,給我剁一下,我去和面。”
“姐,我不會。”
“切碎,切碎總會了吧。”
“你舍得讓孕婦干活啊?”
“那你去坐著吧。”
“我來吧。”沈濯清脫下西裝挽起了袖口站在溫晚了身后。
“姐夫真好。”言言突然如有神助,笑嘻嘻的說。
“你說什么?”溫晚一時間沒聽清。
“我說老板真好。”
溫晚白了白眼,又看了看偷笑的沈濯清……突然覺得不對勁。
“不對啊溫言,你懷著孕怎么不在家啊。”
“我就說你反應(yīng)遲鈍,你看吧,這都進屋多久了才反應(yīng)過來啊。”
“你姐就是個小傻子。”沈濯清寵溺的說。
“我在問你話呢,為什么不回家?”
“吵架了唄。還是因為你呢!”溫言嘟囔著嘴氣呼呼的說。
“自從你懷了孕之后啊,溫家小祖宗的地位是越來越牢靠了。怎么著,你們夫妻倆吵架還能往我一個外人身上推?”
“本來就是!昨兒下午盧豐說要去瑾逸找你,你不在,沈濯清還不讓我們家盧豐回來,都沒陪我去產(chǎn)檢。”
“我以為你很快就回來呢……”在溫晚的注視之下,沈濯清輕飄飄的吐了句話算是解釋了一下。
“不陪你產(chǎn)檢,你就跟人家吵?”
“我以為他會陪我去的啊。他說過作為孩子的爸爸,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產(chǎn)檢都會去的。”
“盧豐現(xiàn)在在哪兒呢?”齊湛癱在沙發(fā)上像極了一個看戲的……
“家里唄。我昨天跟他說:沈濯清不讓你回家你就不回家,我讓你回家怎么就不聽我的?你知道嘛,他滿肚子的理由都是搪塞我……”
“不一定說到就要做到嘛。”沈濯清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便嘗試著打斷溫言的話,但是失敗了……
“做不到還說什么?騙我好玩兒嗎?肚子里的孩子難道就我一個人的?不是他的?第一次做產(chǎn)檢他說要去實地考核什么資料就給我推了,第二次更別說了,前一天答應(yīng)的好好的,第二天到點兒人就消失了,昨天是第三次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證孩子出生的那天他還能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何必糾結(jié)這些?產(chǎn)檢沒了他不還是照常做了。生產(chǎn)那天他不在也沒有關(guān)系。溫言,你結(jié)婚之前是溫家的小女兒,你作天作地都有人幫你墊著。但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變成了盧家媳婦,你不能再這樣了。他也不是故意搪塞你,都是事出有因,咱們也該學(xué)著理解嘛。”溫晚到底是姐姐,這短短幾句話噎的妹妹啞口無言。
“你長大了。”沈濯清看著忙活的溫晚突然眉頭一皺,轉(zhuǎn)過身對溫言說。
確實,漸漸長大的同時也在漸漸丟失從前的自己。
此時的齊湛像個局外人,但他正坐在沙發(fā)上注視著溫晚……不久之后,兩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了桌。
“手藝真好。”齊湛自從跟著宋天野就很少能吃上一頓熱乎飯了,更別提誰給他親手包一頓餃子。
“以后常來。”溫晚淺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