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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沖破經脈

秋子聞臉色一變,揮動拐杖阻擋,反被奪走重重打在背上,整個人猛砸落地,被強行往馬車拖,望著嗚咽掙扎的陶興興和王大嬸的女兒,再次強行沖破混亂的經脈,一股強大的內力瞬間激蕩開來,將拉扯著他的打手們震飛!

強風拂面,眾人皆駭。

秋子聞隨即閃至其他大漢前猛擊其下顎,又轉身一掌落在另一大漢的后頸上,不過片刻四名大漢便一個接一個倒下,他一把將賀明揚和王大嬸的女兒拉到身后,還想去拉陶興興,不曾想中年女人竟搶先一步從懷里掏出匕首抵住了陶興興的脖子,被迫停步。

中年女人大喝:“立刻定住自己的穴道,不然我就殺了她!”

秋子聞略微遲疑。

中年女人當即將匕首刺入了陶興興的左肩!

“我定!”秋子聞趕忙點住胸前的兩道大穴。

中年女人得逞一笑,隨即把陶興興推上馬車,快速駕車逃離。

秋子聞知陶興興被帶走等待她的會是什么,眼看馬車越走越遠,心底越發著急,不顧身體沖開了穴道,心口血氣翻涌,嘴角止不住溢出了一絲鮮血。

賀明揚驚喊:“秋子聞你流血了!”

秋子聞哪還顧得上這些,勉強壓下血氣,解開了賀明揚身上的繩索,叮囑了句照顧好王大嬸的女兒便一躍而起緊追馬車而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馬車飛馳在無人的小路上,中年女人將車趕到臨鎮的一座偏僻宅院前跳車急喊:“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一名絡腮胡大漢聽見聲音抄著開山斧帶著十幾名打手從里走了出來:“你怎么這么慌張,出什么事了?”

中年女人連忙說:“我們在隔壁鎮的宅子讓人發現了,人也全被打暈了,我好不容易挾了個人逃過來,要是我們的人被衙門帶走他們一定會供出這里,這里不能呆了,我們必須立刻走!”

絡腮胡大漢大驚,行李也顧不得收了,匆忙想逃。

秋子聞卻從天而降擋在了一行人的身前。

“你居然沖破穴道追來了?”中年女人錯愕,轉向絡腮胡大漢:“大哥,就是他打暈了我們隔壁鎮的人。”

“什么?”絡腮胡大漢大怒:“就是你壞了我們的事,來人,給我殺了他!”

十幾名打手立刻揮舞著尖刀沖向秋子聞。

秋子聞側身避過一名打手的攻擊,奪過他手中的尖刀反攻打手們,速度之快讓打手們根本無法招架,幾招就直取打手們的性命。

中年女人和絡腮胡大漢見狀慌忙想進馬車抓陶興興再次鉗制秋子聞。

秋子聞察覺到中年女人和絡腮胡大漢的目的,想沖過去阻止,但體內亂竄的內力越來越難壓制,渾身猶如炙烤,仰天嘶吼一聲,雙膝猛砸地面,鮮血從嘴角流下染紅了他的白色衣袍,拼著最后一口氣用內力震飛了車板。

馬車四裂,中年女人和絡腮胡大漢被震飛,受驚的馬兒抬起馬蹄后仰,把里頭的陶興興顛了出來。

秋子聞急喊:“快跑!”

陶興興迷茫無措,驚見秋子聞滿身鮮血才慌里慌張地站起來往遠處跑。

中年女人重摔落地,眼看著馬車被毀人逃了,怒火涌上頭頂:“你這該死的!”

絡腮胡大漢瞧著秋子聞無力跪地,知他是不行了,舉起開山斧怒朝秋子聞奔了過去:“我今天一定要要了你的命!”

秋子聞所有的力氣消耗殆盡,疼得無法呼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開山斧急速落下。

“住手!”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急喊,一支利箭猛地射向絡腮胡大漢。

絡腮胡大漢手中的開山斧被擊飛。

秋子聞得以脫險,費力地轉眼望去,望見帶著捕快跑過來的阿氓,懸著的心一下安了,雙眼一黑倒了下去。

“子聞!”阿氓立刻接下秋子聞探他的呼吸,確認他還活著才稍稍松氣。

絡腮胡大漢大怒,還想沖向秋子聞。

夏蟬立刻帶著捕快們把絡腮胡大漢和中年女人抓了起來:“今日你們拐賣婦女兒童證據確鑿,衙門協同南苑共同抓捕,老實的交代被你們帶走的孩子都賣去了哪,好好在牢里反省你們犯的罪!”

絡腮胡大漢和中年女人不停地掙扎著,但還是被捕快們帶走了。

阿氓望著虛弱的秋子聞不解:“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按理說就算強行調動十次內力也不會變成這樣,立刻請醫圣過來看看。”

夏蟬頷首,很快拖了一白胡子老者過來。

“老夫衣服都沒穿好就被你一路拖,到底是什么病人這么急?”醫圣本不耐煩,但在看到秋子聞的情況后驚了色:“他這是怎么回事?”

阿氓搖頭:“您快看看吧。”

醫圣給秋子聞把脈后面色凝重了起來:“他體內的內力怎么如此混亂,還被人從小喂了毒。”

“從小喂了毒?”阿氓錯愕。

醫圣從藥箱里翻找出一個白瓷瓶喂了顆藥給秋子聞吃下:“這毒郁積于內,平日里顯不出什么,一旦使用內力便會催動內力反噬,老夫暫時用藥穩住了他的經脈,可也穩不住多久,若經脈再次混亂,內力在他體內亂竄就回天乏術了。”

阿氓震驚,不禁憂心。

“你想救他?”醫圣看出了阿氓的想法:“老夫這是有疏通混亂經脈的內功心法,但疏通混亂的經脈不僅需百年高手以其內力疏通還極易出錯,一旦出錯施救者便會經脈逆行也遭內力反噬。”

“施救者也會經脈逆行遭內力反噬?”阿氓又是一驚。

“他的病我只能看到這了,怎么選擇就看你自己了。”醫圣背起藥箱離去,又轉頭提醒了一句:“不過丫頭一命再搭一命可不劃算。”

阿氓陷入了沉思,和夏蟬一起把秋子聞扶回了竹屋。

日出時分,秋子聞漸漸蘇醒,瞧見阿氓坐在床旁,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虛弱地問好:“學生見過先生。”

阿氓輕聲問:“你感覺怎么樣了?”

秋子聞回想起昨日發生的一切,聲音淡了下去:“學生如何,先生一直跟著難道不知?”

阿氓失聲。

秋子聞頗為失望:“您既然和捕快一直跟著我們,為什么不在得知那大哥的位置后出手相助,而要等到學生撐不下去時才現身,您是不是又想借著此事試探我們的極限,您知不知道此舉也許會致學生喪命?”

阿氓忙說:“我是真不知道也許會致你喪命,只以為會讓你的身體有所損傷,萬沒想到有人從小對你下了毒,你一調動內力便遭反噬……”

“學生不過是殘了,府里那表面賢淑之人豈肯罷手,日日在學生的雞湯中下毒,學生雖知卻為了活命不得不吃下,本以為已對她造不成威脅,哪知她還不肯放過學生,借著送學生去醫圣處醫治的名頭半路將學生與小廝賣入煤礦,致小廝慘死學生命不久矣,拖著病體上山就是為了博得一線生機,沒想到先生不僅不愿施救還險些要了學生的命,您的教導之法恕學生無命消受。”

他掀開被子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阿氓忙上前攙扶:“你現在身體這樣想去哪?”

秋子聞淡淡避開:“反正已奄奄垂絕,您不必上心。”

阿氓哪能不上心,無奈深喊:“子聞……”

秋子聞依然往外走。

阿氓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負責,對你負責!”

秋子聞一頓,緩緩回頭。

阿氓堅定了目光:“我會救你,讓江傲月救你。”

秋子聞有些恍然:“您愿意救我了?”

阿氓點頭,扶住了秋子聞:“所以你就好好休息,我已經為你熬了溫養湯,至少先把身體穩住。”

秋子聞帶著茫然躺回了床上。

阿氓拿過圓桌上的湯藥一口一口喂秋子聞喝下,又遞了顆糖給秋子聞。

秋子聞依然恍惚。

阿氓把糖往前伸了伸:“吃了苦總得吃點甜的才能恢復元氣。”

秋子聞猶豫著張口,對阿氓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行為無措。

阿氓放軟了聲音:“昨日之事是我失察,我鄭重對你道歉。”

秋子聞從未見過先生對學生道歉,不知該如何回應,好半響說:“您也是不知學生被人從小下了毒,陶興興和王大嬸的女兒怎么樣了?”

“王大嬸的女兒已被妥善安置,陶興興也回房養傷了,至于賀明揚和齊刃……”阿氓隨后端著藥碗走出房門,望向被吊在大槐樹上的兩人:“你二人可知錯?”

賀明揚奮力掙扎著:“阿氓你這小丫頭片子居然敢指使江傲月把本世子吊起來!”

阿氓不禁捂耳:“我讓你們去救人結果你們一人腿慢被擒一人輕敵被迷,如何能勝任繡衣御史之位,就吊在這好好反省反省,想想什么叫同窗之誼什么叫絕不輕敵,往后這山中的家務也由你們二人包了。”

賀明揚不由叫喚:“本世子哪會做什么家務!”

“不會做就學,學會為止。”

賀明揚不忿大喊:“你不就是仗著有江傲月撐腰使喚我們干活,你給本世子站住,站住!”

阿氓仿佛沒聽見地轉身離去,嘴角隱隱顯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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