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夢的妙處在于能夠將虛無的情景形象化,解夢的能力,我雖不具備,但一切皆以“緣”字通透。忽從震驚中蘇醒,愈間的緊促,我便趕著記憶的輪調,去悉心回想。那夢里的情景,躍然紙上,筆尖促然間,便道出紙中。
當暖陽悄悄浮出山頭,俏皮地逗趣著山有壯碩的腰。當山正要鬧脾氣時,便點到為止,真誠表達歉意,山又原諒了它。這成為它尋找樂趣的慣例,才望去不遠處拾柴的孩子們。
三個個頭差不多的女孩,扎著馬尾辮,穿著打著一兩處補丁的衣服,但衣服卻保持得很干凈。她們在林子里撿柴火,倆個負責撿拆,整齊擺放在一起。她們手里抓著一把的干柴火,然后不顧頭上直流的汗珠,對著不遠處的女孩喊道:“三妹,拿背篼過來裝嘍!”然后一個體較小的,亦是我母親孩童時期。母親便趕忙去拿背篼,雖然年紀還小,但卻有著大力氣,是平時干農活的緣故。
拾柴的撿得差不多了,便過來幫母親裝,裝完三個背篼,母親的比較少些,與倆個姐姐相較,起初母親不肯,非要和倆個大姐背一樣多的柴,但倆個大姐不許,母親還倔強著,倆個姐姐才又裝了些,待母親背起篼時,出其不意,倆個姐姐都抓一把放進自己篼里。母親沒發覺,還為能夠和姐姐們背一樣多的柴而興高采烈。她們便一起回去了,走過比較陡的草地,相互提醒著,“走慢點,這處青苔比較滑……”需要一段的路程,并且路況比較難走,路邊生著許多野生的荊棘,偶爾不注意便會被其偷襲,然后便腫出一片,熱而癢,很麻煩,因此她們便需要慢行。
欣慰的是,好像陽光是關照她們的,并沒有散射熱騰的氣流。還不算過熱,她們便感覺有些輕松。走一段,歇一段,歇了幾次,她們才看到遠處的村落。
夢沒有醒來的意思,但奇怪的是這似曾聽過,是母親以前的經歷,她已步入中年,在和大姨們相聚時的談話。姐妹們到家了,放好柴后,大姐便要去煮飯,二姐去喂豬,我的母親則兩邊都想去幫忙,二姐不讓她剁豬草,害怕她傷到手,說道:“三妹,你去幫大姐燒火吧。”母親負責燒火,大姐則開始炒菜,香味彌漫整個小廚房里。她們倆個都不禁間有些餓意,被饞住了,輕微地伸出舌尖舔了嘴邊。
當一位身材端莊,舉止間有著威嚴,邁著大步走來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回來后,剛剛自帶威嚴的神色,進門后便和藹起來。母親先看到,跑過去,抱住男子,嘴里還說著:“爸爸,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姐姐快把飯煮好了……”男子笑呵呵地抱起女兒,“乖女兒,下次可以讓你母親來做,你們拾柴已經夠累的了。”
走進狹小的廚房,看著滿臉汗水的大女兒。男子蹲下讓小女兒坐在凳子上,忙過去幫忙。大姐忙道:“爸爸,我來就行,你已經上了一天班了,你和小妹先出去,飯一會就好了。”二姐這時也喂完豬,跟父親打招呼后,進廚房幫忙去了。
他們便在一桌溫馨的飯菜前,吃了飯。三個姐妹吃飯從不說話,也不會去喝水,這是她們的父親平時的教導,很規矩吃了飯。
這時,夢又醒來,但發覺這只是我聽過母親和大姨講的事情時,我感到很驚訝,神奇地在我的夢里上演,這便是一種緣。緣由心生,時光的把握便在這個時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