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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蛇脫殼

“等會兒到了海晏閣,你只管從后門離去便是。至于蕭氏兄弟兩那兒,我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好,有勞你了。”

“你別想著有勞我了,今日一別,再見只當不識。”牡容冷酷的回應著。

然,路行一半,車駕便被迫緊急停了下來。

由于慣性,而致車中之人連連向前傾倒,所幸牡容眼疾手快及時將司徒雪所拉,才得以避免她的小腹與凸出的車板相撞。

掀開車外的簾子,一把把鋒銳的箭矢直徑攜風嗖嗖而來。

牡容連忙松開司徒雪的手,隨即一腳小心將她踢到自個兒對面的椅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箭直接從二人面前穿過,繼而射中在中央的車板之上。

此刻探頭而出,只見平靜的街道之上瞬時變得慌亂。

“快!”蕭睿行隨即提著一把長劍趕了來。

“王爺~”

牡容順勢握蕭睿行伸來之手下了車,繼而司徒雪也得以在蕭睿行的護佑下一同下了車去。

然,未行兩步,四面陸續涌出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

面對這數倍之圍,隨行的幾個侍從此刻早已命入黃泉成為閻王之鬼。

在這慌亂之境,只見蕭睿禮此刻也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握于手中與之廝殺。

可終究只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三幾兩下便敗下陣來。

危機關頭,蕭睿行一個閃現在他身邊,隨手拉住他的后領,似提物般輕松將他提溜在自個兒身后。

“阿源——”

“王爺。”一側的侍衛回應著。

“護六弟和幾位姑娘到安全之地。”

“是。”

說罷,甩手割去身邊之人的咽喉,而后執著手中那柄嗜血的長劍匆匆來到司徒雪幾人面前,隨之又為幾人在前殺出一條血路。

幾人相互將手搭在各自的肩膀之上,似一條長蛇循循漸進。

眼見就要走出這包圍圈,不知怎的,或是被衣裙跘了腳,又或是身上那件琵琶,琴體太過沉重的緣故,位于最末的清衣一下摔倒在地。

眼瞅出口就在前方,阿源也來不及將她相顧,只得先行護其他幾人出了這包圍圈再說。

而此時,一箭亂箭突然朝她而去,司徒雪想也沒想便調轉方向。

隨手拾起地上一塊厚實的水桶蓋擋在自個人身側,繼而快步跑到她身邊,忽的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再瞧,那箭完美正中蓋子中央。

“快起來。”連忙將她攙扶。

“多謝。”

“腳傷了?”司徒雪順勢問道。

“沒。”她亦把著司徒雪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能走就好。”

隨后二人匆匆尋了個攤位蹲了去。

司徒雪不知她這一舉一動,早已盡數被那默不吭聲的蕭睿禮收入眼簾。

“主人,蕭睿禛同蕭溱帶著巡邏衛隊趕來了。”

“來的還挺快。”富有意味的瞧著樓下拼命反抗的幾人,而后不慌不忙說了句“撤吧。”

“是。”

那人仍淡定的立于高閣之上看著閣下死死掙扎的人兒。

隨著一聲清爽的口哨之音響起,殺手們紛紛停下手里的舉動,繼而有序的向后退去。

尋著那哨音看去,司徒雪頓時瞧見了高閣之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與那面黑色額間飾以鳶尾花的面具。

細小的縫隙里莫名涌露出些許寒意,好似嘲笑,好似得意。

看著那面冷酷的面具,司徒雪不覺出了神。

此前她才懷疑蕭睿禮,此刻他便戴著那面面具立于高閣之上,這一切可真是巧妙啊!

未待她仔細去想,蕭睿禛同蕭溱便帶著城中守衛一南一北將這街道給圍了起來。

“來啊!”蕭睿禛一聲叫喚,身后整齊而來一隊弓箭手。

兩分鐘的時間,隨著箭雨落下,殺手們全都倒地不起。

剩下的一些殺手不在負隅頑抗,卻也不給蕭睿禛一伙人留下逮捕審問的機會。

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繼而個個皆舉起手中的利劍割斷了自個兒脖頸上的大動脈,瞬時間,紛紛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該死。”蕭睿行順勢抹掉臉上的血痕,一腳踩著那人抽動的身體,面無表情的將劍拔出。

“阿源,給我查——”

“是。”

話語間,蕭睿禛快步走上前來。

“兄長,可好?”蕭睿禛上下打量著蕭睿行是否有被傷著。

然,蕭睿行并不打算領下今日這相救之情。

“無礙,有勞太子親自前來相救。”蕭睿行從容的收了手上的武器,一臉冷酷的回應著蕭睿禛。

“兄長言重了,還請兄長……”

一話未完,便被他打斷了去。

“既然太子在此,此地便交與太子處置。”

“好。”

語音未落,蕭睿禮直接叫來自個兒的侍從從他身邊直接穿過。

面對此舉,蕭睿禛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他甚是明白自個兒在這個兄長面前,除去太子嫡子的身份,他這個兄長是一點也瞧不起自己這個兄弟。

再等司徒雪轉頭一看,那人已是消失的無蹤跡......

然,回到海晏閣,司徒雪并未第一時間就此悄無聲息離開這是非之地,反而是趁著夜色,她轉身又摸進了蕭睿禮的成王府。

此地雖是王府,可四處卻瞧不得一絲王府做派。

府中上下透著一股清幽之氣,再瞧那院中,盡數栽滿了各色花草。

若不是瞧著門上的匾額,不知情者還以為這是進了誰家別院花店。

正當司徒雪左右察看之時,廊外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未有片刻猶豫,轉身直徑跳上院中那棵大樹之上,借著茂密的枝葉以作護身之物。

“王爺,適才太子命人送來一些藥材,如何處置?”一年長之人小心跟在身后。

看著他那姿態樣貌,倒像是這王府里的管家。

“有勞太子掛懷了,此些物品清點好就盡數放入庫房吧。”

“是。”

“對了,等會兒你去書房將那副書畫分別給兄長和太子送去,我已標了記,別拿錯也別送錯了,免得到時又惹下什么不悅之事來。”

“好。”

“王爺——”又一年輕小伙跑了過來。

得見他來,那老者很是識趣的退下了。

只見那年輕之人面露難色,好似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可再看蕭睿禮,他卻十分的沉著冷靜,而后反倒勸慰那人歇會兒平緩再說。

“王爺,林公子于昨日已安排入城,今日是否可見?”

“嗯~”他忽的停了下來,瞧著院中隨風而落的枝葉若有所思。

躲于樹上的司徒雪連忙收回緊盯的眼眸,一動不動的趴于樹上好生躲著。

而此舉動,于蕭睿禮的眼中再愚蠢不過。

莫約一秒之后,他才開口說道:“不急,再等等吧,這幾日我還要處理些事,時機到了,我自會去與他相見。”

“這段時間我們的人并未瞧出他有何不妥之舉,也不曾瞧見靖王和太子那邊有何舉動。”

那人一一匯報著,他也靜靜的聽著。

“嗯。對了。”蕭睿禮轉手拿出了那本賬冊,“好生給我再去查查蕭溱那老狐貍拿出這東西的真實性。”

“是。”

說罷,他便消失了去。

轉而,蕭睿禮不慌不忙的向庭院中走了來,隨即止步于樹下,反背著手,臉色秒變嚴肅。

“還想偷聽到什么時候啊!”

“你果然是他。”司徒雪瞬時從樹上跳下。

“怎么,就這么不自信,今夜來此,不就是想印證你的懷疑?”他緩緩轉過身來。

司徒雪一眼就瞧見了他腰間那枚雕有云門纏枝云紋圖騰的玉佩。

沒錯,那便是調動整個商閣之令——熵言令。

而他就是云門四大閣之一的商閣之主。

商閣不動聲色經過這幾年不斷的發展壯大,到頭來竟是成了掌握天下命脈之處。閣中暗衛更是遍布江湖及各大王朝,墨閣信息收集之地。

“看來引我入海晏閣的幕后之人便是你了。”

“猜的不錯。”他甚是爽快的應承下來,“那你再猜猜我為何要引你入閣。”

“作為一閣之主,這么輕易讓我得知你的真面目,若不是手里捏著一個陰謀詭計,說來誰也不會信服。”司徒雪亦直面回懟而去。

“說的不錯,能見我真顏的除你之外還真無人得知我的身份。”他一步一步向那樹下走去,“其實你與我很是相像,你我都對一件事很是執著,你想知道你的父母究竟因何而死,我亦是如此。”

“哦~看來你是想借此利用于我。”

“利用與否,能得一結果,是否利用又有何關系呢?既然我能將身份告知與你,便已證明我與你合作的決心。”他忽的轉過身來與司徒雪面對面直對著。

透著夜下那抹月光,司徒雪瞬時瞧清了蕭睿禮眼里那抹堅定的神情。

“你當知曉通過我們商閣收集到的情報盡數存儲在墨閣之中,那兒不僅存放的有天下各國情報,你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也在其中。”

“所以,你需要我去幫你取?”司徒雪直接問去。

“沒錯,于你矯健的身手,這事不難。”

“你為何覺得我會答應?”

“你會的。”隨手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紙扔于她,“這是墨閣結構圖。”

在看過那封信紙里面的內容,司徒雪沒在與之辯駁,繼而默默接受了他的這個任務。

未待司徒雪踏出兩步,他又再次將她叫住。

“待你回到西瑀,我會另外為你送上一份禮物,只當是我與你合作的第一步。”

“不需要。”

“放心,這權當是我送與那未出生的孩子的。”

“你——”司徒雪頓時詫異的轉過頭來用以惡狠的眼神直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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