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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蕭睿禛

元安六年,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在瑀都隆重舉行,而那成婚之人便是年輕的皇帝慕容瑾與東靖永寧公主。

此舉一出,可謂驚嘆天下之人。

眾臣皆安靜靜立在大殿兩旁的階梯上,頂著烈日,緩緩等待著那從宮門而來的八抬大轎。

待入了一道又一道宮門,越過一道又一道宮墻,歷經數時,終得以瞧得那終點。

隔著一層又一層紅色薄紗,模糊瞧得那于眾人之中的高大筆挺的身影。

聽聞西瑀新帝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現下看來果不其然,轎中的人兒悄悄發出一聲輕嘆。

隨著外圍轎簾被緩緩掀開,轎中的人啊,再次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鎮定的踏出轎攆。

轉而走來兩名宮娥,二人雙手各執一柄莫約五六寸大的孔雀屏扇橫擋在她的面前。

跟隨她們的腳步一步一步小心的踏上那一節又一節長梯,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執扇的宮娥見之,皆默默低沉著身子,緩緩向兩旁退去。

慕容瑾一眼便瞧見那藏在團扇后面的姣好清秀的面容,她亦一眼便瞧見他那清秀俊郎的雙眸。

“東靖永寧參見西瑀皇帝。”

“不必如此,你我今日既為夫婦,便不分你我。”慕容瑾一手扶過她的手。

“永寧謝皇帝陛下。”

只見慕容瑾清秀的面孔上露出微微一笑,反手執著她的手,一同步入太極殿,接受群臣朝拜祝賀。

夜幕之中,月色之下,一個胖胖的身影在長廊匆匆穿行。

“公子……”門外傳來一聲焦急。

平靜的放下手上的茶具,淡定的瞧著那匆匆而來的人兒。

“公子。”雙手逞上一只白色信鴿。

“喝點吧,溫的。”兩指將手邊的茶杯反推到他面前。

“公子,可是家中知道我們偷溜出來的事了?”

“你說呢?”蕭睿禛轉頭對之一語反問。

只見他露出一抹憨笑,連著灌了幾杯,才得以平復干涸的嘴唇。

“你當我們的一舉一動真的瞞得過家中。”在他腦門前輕輕落下一掌,復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一臉淡然。

“此次來,本就是家中人有意讓我來瞧瞧我這個新姐夫。”

婚禮之后,便是輪到兩國互談合作之事。

此前軒墨閣之亂,數名使團中人紛紛死去,此刻誰也不知東靖皇帝會派來怎樣一人承擔使臣之職。

待眾人紛紛陷入無妄猜想時,蕭睿禛頂著東靖使臣與皇太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現在眾臣面前。

瞧著眼前之人,竟是公主身邊一個無名小卒,又素聞東靖太子荒唐的名聲,眾臣紛紛露出不屑之情。

“吾蕭睿禛參見西瑀皇帝陛下,為使一路平順,不得已作出一番喬裝,還請皇帝陛下恕吾隱瞞之罪。”

“使者平身,特殊情況,特殊行事,無罪,無罪。”慕容瑾面露沉穩,挺拔的身子高坐在龍椅上俯視臺下之人。

“吾代吾皇逞上此約,愿你我兩國永效秦晉之好。”

“好。”

宴會之上,眾人皆喜,蕭睿禛一眼瞧得混跡在眾人之中司徒雪的身影,瞬間便與那夜聯系起來。

為印證,他繼而端起酒杯對著高臺上的慕容瑾,“吾自幼便聞司徒大將軍之名,吾今日斗膽請皇帝陛下允吾與大將軍切磋一番。”

“使者謬贊。”司徒桀繼而對慕容瑾說道:“陛下,今日兩國締聯,委實不宜舞刀弄劍。”

“大將軍所言極是,還請使者見諒。”呂瑋亦跟著應和上來。

“來日方長,使者不妨多在朕的瑀都多待些時日,瞧瞧此處的風土人情。”

“既然皇帝陛下如此言說,吾定當如此。”蕭睿禛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又說:“宴之樂樂,又怎少的了一曲舞劍呢?”

聽這句句陰陽怪氣的話,是人皆不知眼前之人究竟意在何處?轉而一個個皆投以不解的神情。

“臣女愿斗膽獻上一舞。”

聞聲望去,只見司徒雪赫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原來是大將軍的愛女,朕準了。”

“謝皇上。”

不肖一秒,慕容琂亦跟著附和一語,“臣亦愿獻上一曲,以賀今日之興。”

“今日得以聽肅王一曲,乃吾之幸啊。”

“使者謬贊,本王一曲不足以了表今日之情。”

“好啊!今日既有皇兄相助,美哉,樂哉。”慕容瑾隨即舉起桌上的酒。

不肖片刻,偌大的宮殿中伴有聲聲悠揚悅耳的簫音,換好裝束的司徒雪亦緩緩登上臺來。

從容閉上雙眼,暫入深思,繼而隨著那聲聲有序的音律揮舞手中的長劍。

曼妙的身姿得以呈現在眾人面前,望著司徒雪舞劍時的眼神與舉動,蕭睿禛心中愈加篤定那夜在軒墨閣街巷中阻擋自己去路的人便是此刻在臺上舞劍的司徒雪。

浪蕩的他瞬時勾起一抹邪笑,轉而放下盤著的右腳,側身傾斜,手托下巴,直勾勾的望著臺上的人兒,且呈以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一手輕微搖晃杯中的清酒。

一曲舞完,臺上之人有序退下臺朝偏殿走去。

蕭睿禛亦悄摸跟了上去,隔著一層薄紗,一把握住司徒雪的手臂,驚得一旁的人兒皆投來詫異的目光。

“是你了。”

眼見此景,司徒雪一掌推開了蕭睿禛的手,發出兩聲輕咳,一旁的伴舞之人紛紛向殿內走去。

“使者可是喝醉認錯人了,此處是才人們更衣歇息之處,大殿在那邊,還請使者不要亂了方向。”說著伸出手來指向一旁。

“是有些醉了,不過認錯人那是不可能。”蕭睿禛假意向她倒去。

二人連著向后退了兩步,蕭睿禛一手抵住殿門,將她堵在自己懷里,且偏斜著腦袋,膩在她的脖頸處,小聲呢喃:“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自小便擁有異瞳,只要瞧過一眼,不管何人何物我皆過目不忘。”

轉而偏過頭來,勉強抬起頭來與之對視,“那夜與我糾纏的就是你了。”

“公子醉了,怎的開始說胡話,你我素不相識,今日才得以第一次相見,又豈會與你有過糾纏呢?”司徒雪連著用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以此來保持兩人間的距離。

“哦,是嗎?”冰冷手指輕觸她的臉頰,“我也瞧見你了,那日軒墨閣你不是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

聽得這句,司徒雪片刻生起一絲殺意,蕭睿禛亦敏銳的察覺到身下傳來的一抹寒意,轉而兩手將她咚在殿門上,在她耳邊發出蠅蠅一語。

“放心,我這個人最是會保守秘密。除了你我,不會再有他人知曉,不管那日你是出于何種目的出現在軒墨閣,我不感興趣,看在你護我阿姐的份上,我會把這個當成你我之間的專屬秘密。”

“哈哈......”發出一聲憨笑,瞧著身旁端酒而來的宮娥,轉手奪了宮娥案上之酒,搖搖晃晃的倒步離去。

瞧著那踉蹌的步伐,司徒雪瞬間升起一絲嚴肅之態,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卻不曾察覺此刻一旁的簡姳,亦暗中注視著他們二人適才那易讓人誤會的舉動。

見蕭睿禛跟著司徒雪離了席,慕容琂亦跟著離開了座位,而對慕容琂本就有意的簡姳得以瞧見此景,也隨意尋了個由頭跟了上去。

“雪——”慕容琂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你怎的也來這兒了?”司徒雪瞬時收了眼中的殺氣,轉而拂去他的手,對之冷言相說。

“我命人配了些傷藥,有助恢復你的傷勢。”轉手從袖中掏出兩瓶白玉瓶。

緩緩拉過她的手,“另外一瓶是為大將軍備的,你不許不要。”

“臣女替家父謝過肅王。”一連向后退了兩步,努力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

“不知王爺還有何事?”

“無了。”

“既然無事,那便請王爺放臣女去換一身衣裳。”

行過禮儀,頭也不轉的向殿內走去,轉手重重關上殿門。

不曾想到一眼便瞧見適才蕭睿禛與司徒雪那般親密的舉動,再看慕容琂對她那般溫柔,眼神亦是那般的寵溺,又瞧得適才司徒雪那般對慕容琂橫眉豎眼,冷言冷語,不由的緊了緊指尖的力量。

軟和的指甲,此刻巴不得已是陷入厚重的木板里面。

簡姳不懂司徒雪何以要如此待慕容琂,亦不懂慕容琂對她何以要這般百般容忍。

混亂的內心漸漸升起一絲嫉妒,連此刻的她都不曾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姳兒,別想了。”瞧著沉悶的簡姳,簡如輕撫她的額頭給以慰藉那顆憤憤不平心。

同時同地,司徒桀亦察覺到了自個兒女兒。

“那日你同肅王在國覺寺可是發生了什么?”

“父親,沒有。”回以一抹假笑,“這是肅王托我給您的藥。”

“無便好。”司徒桀自然知曉自己的女兒,“有些女兒家的事,為父不懂,你若是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主意,告知父親一聲,為父定當用盡最大之力允你。”

“好。”

二人沒在言語安靜的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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