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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存的意義

[世上每個人都是馴獸師,而那匹猛獸,就是每人各自的性情。]

——中島敦《山月記》

突然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又開始玩鬧起來,為了躲避國木田獨步的錘打,青年猛的壓到少女身上,莉斯愣住就那么看著黑發青年環著自己,但他迅速彈開。

“太宰先生?”

“抱歉,剛剛我是為了逃國木田的打,他打人可疼了。”

“我看你是想趁機抱那位小姐吧。”

“國木田客可不了解小姐,小姐的體術非常厲害,如果我心存惡意會被她直接拋出車外。”

下一瞬間因為司機的急剎車莉斯和太宰治險些沖到前座,司機看著面前的建筑物冒下冷汗:“到了,這里就是您要去的廢棄醫院。”

“真帶感,感覺特別邪乎。”

“哪里邪乎。”

踏進這所廢棄建筑物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里的燈光泛著綠色,像極了那些恐怖電影里展現出來的效果,只不過面色正常的青年隨即說道:“我倒覺得氣氛不錯,相當提神醒腦。”

聽到這話國木田獨步反倒說道:“你不會又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了吧。”

“難得說你怕了?”

“莫非你害怕幽靈?”

“居然還有國木田先生害怕的東西。”

三人走在前面使得一個人落后的國木田獨步往前面快走幾步,對于他們的問題國木田獨步故作大聲:“我......我才不怕幽靈。”

黑發青年還是那副慵懶語氣:“那就快點跟上。”

“愚蠢,恐怖電影里死的就是你這種得意忘形草率行動的人。”

月光照亮了他們的路,中島敦看著地上幾個有些凌亂的腳印說道:“快看這些腳印,剛留下不久。”

“救救我!”

一道急切的呼救聲傳入,讓四人瞬間警醒,國木田獨步判斷著位置說道:“在地下室嗎?”

少女示意他們安靜后她的手心出現瑩白光團接著消散開,而莉斯腦海中立馬有了一些模糊的人形,為了盡快趕到那個地方她奔跑在走廊中,即使中島敦呼喚她也沒有讓她停下腳步。

太宰治跟上她對著他們兩人說道:“快跟上小姐!”

水聲響徹整個房間,莉斯跑到一個玻璃鋼前看著那位衣服勉強蔽體的女人緩緩下沉,她愣了一下后迅速回神,手中赫然出現一把匕首,莉斯用盡全力將匕首砸在易碎點上,與她同時出現的還有國木田獨步的槍聲。

下一刻玻璃盡碎,莉斯將女人從魚缸中拉出,玻璃碎片劃破她的手臂,看著他們有些發愣的表情,少女表情帶著幾分凌厲:“別愣著!”

太宰治接過少女擁著的女人,血液順著胳膊淌到地面時少女將玻璃碎片剔除后傷口直接恢復,而太宰治將自己的風衣脫下蓋在女人身上。

“多謝各位,我終于得救了,我叫佐佐城信子,在東京一所大學執教。”

沒有顧及他們談論了些什么,莉斯拿著匕首尋找著監控攝像頭,所謂的犯人不在這里,為了能掌控一切肯定在最直觀的地方安裝了監控。

“救救我!”

一聲又一聲的哀求聲傳入她的耳中,莉斯冷靜下來后轉身看著那個監控對著它露出一個笑容,少女拿著匕首轉了一圈:“他們最后一定可以活著出來,不管你是誰,給我好好看著。”

只不過跟隨她而來的三人卻說著毒氣什么的,而中島敦直接將她推到另一邊說道:“莉斯小姐,毒氣泄露了,別過去!”

“那我更得過去!放開我!”

事情最后就是少女狠狠錘少年的頭,然后用自己異能力控制住毒氣閥口,讓它恢復到最開始的狀態,之后她奪過國木田獨步的槍將玻璃射穿,催促著里面的人趕緊走,甚至她在那個監控面前做了一個鬼臉才離開。

清晨的涼風勸退少女想要穿裙子的想法,極其爽利的休閑裝襯得莉斯多了幾分隨性,就是散著的頭發......

“也不知道亂步先生什么時候可以還我發帶,我就那么一根綁頭發的,唉,路上再買一根吧。”

少女將面包揣在口袋里,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卻是有些忍不住泛淚,這是她渴求許久的平凡生活,或許她找到了她生存的意義,平凡也是。

“橫濱連環失蹤案的受害者被私人偵探社全部救下,莉斯小姐真是帥氣。”

剛進來就聽到夸贊她的話,少女湊到白發少年身邊看著報紙上關于她的鬼臉瞬間沉下臉:“太過分了!明明有那么多鏡頭,卻用這張!”

對于昨天少女的行為國木田獨步卻是有些惆悵:“如果不是小姐,敵對方會將此陷害偵探社,抹黑偵探社的名聲。”

莉斯閃到男人面前看著他:“國木田先生,你周圍的氣氛怪怪的。”

清澈灰藍色淺淺映著他自己,莫名的治愈緩和了他的情緒,國木田獨步笑了笑:“哪有,只是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沒有!你只是正義感爆棚而已。”

幼稚的打氣話語讓男人笑出聲,難怪亂步先生之前說著莉子行為蠢兮兮的,有時候不太聰明。的確,她安慰人的樣子是很有趣。

“我還要寫報告?二十六頁!國木田先生,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少女身體微微顫抖,哭喪著臉拽著他的襯衫,國木田獨步推了下鏡框:“這次因為你是事件中的主要人,所以你承擔大部分。”

他拉出那一截被扯住的衣服,看著皺巴巴的模樣他嘴角抽搐補充道:“中午前要交給社長。”

“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流失了。”,話落,莉斯仿佛失去靈魂一般癱在桌子上。

那副樣子像是他之前最頭疼的學生,但眼前這位小姐比較特殊,畢竟剛剛入社,國木田獨步面上極其嚴肅:“由于你是新手,我可以幫你這一次,但只有這次。”

“下次一定,謝謝國木田先生,待會兒請你喝咖啡。”

“好。”

中島敦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報告,怎么他就沒有新人優待,他靠近少女:“莉斯小姐,要不要猜一下國木田先生之前的職業。”

為了不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很容易發現,她時不時瞄一下顯得有些鬼鬼祟祟,她朝著少年耳邊說道:“感覺會是那種說教類型的職業。”

“很接近了。”

“律師?”

“不對。”

“老師?”

“對,莉斯小姐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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