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艾將一小部分的家族文檔交給司安然后便離開了,她的身份并不適合待在這。
小小的文檔里,便是司家旁系的能力族譜,包括所有的親屬關系,哪怕離開了家族,只要有家族的血統,都會有記載。
司安然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感覺自己手中拿著什么沉重的責任一般。
見她如此緊張,陸言想了一下怎么搭話,好緩解尷尬。
“安然小姐,你了解你家系中有哪些能力嗎?”
因為不是主系,所以并不能用姓稱呼,用全名又感覺不太尊重人......
司安然搖了搖頭,這兩天家母是跟她說了不少能力的事,但是司家能力很廣,而且多樣,每個人的能力可能都大同小異,這一點點差別都可能天差地別。
“真假辨認”感應到司安然并沒有說謊,而且她的心思很容易被侵入,看來并沒有作用大家族中的“隔絕”能力來防范被窺探心思。
陸言指了指司安然手中的文檔,問道:“我可以看一看嗎?”
這個文檔本來就是家母留下來做調查的,給他看一看應該也沒事吧,司安然心想。
殊不知她的想法,陸言完全能感受到。
二人坐在辦公桌旁,翻開了這一本小小的旁系家族族譜。
第一頁是樹狀圖般的家族人員表。最上面便是司安然的爺爺和奶奶,并沒有其他同輩或者祖上的記錄。
看來旁系是從爺爺那開始分的。
司安然爺爺那一排寫著:體弱多病,靈力不強,并未開發。娶市井普通女,于家族內靜養。死于庚辰年間臘月初,因惡疾復發。
其妻:祖上清白,并無家族能力傳承。死于辛巳年間正月中,因心病犯,隨夫去。
夫妻恩愛,并無紛隔,合葬家族祖墳內。
短短幾行字,好像說盡了一段干凈卻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祖父母去世的時候,司安然還很小,并沒有什么印象,長大了父母也不愿多講,現在知道了,說不出的難過。
陸言從她的心聲中知道,她從小因為沒有能力而離開了家族,現在知道自己的祖上,應該也是感動的吧?
司安然的祖父因為身體差,沒有開發能力,娶了個普通人,那孩子遺傳能力的幾率依舊是二分之一。
果不其然,下一行的圖中,司父和司二叔赫然是這種情況。
司父遺傳了能力,上面寫著:傳祖上能力,靈為營陰,調和陰陽,滋養衛氣,是為治愈。
司安然看不懂,問道:“陸言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啊。”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父親有治療傷病的能力。”這種能力在陰系大家族中并不少見,多數人都附帶自我治愈的能力,和陽系家族相比,陰系的治愈能力更加深入和有效身體調養。
但是司安然的祖父是先天虧損,先天的疾病并不好醫治,加上自己本身靈力不足,并不能很好接受外來的能力治療。
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司安然了,她會難過的吧。
兩人再看向司二叔那一排,上面寫的并不是很多:先天體質尚可,并無能力,至今未娶,無子嗣,死于庚子年間八月底。因為司二叔并沒有妻子以及后代。而且因為沒有遺傳能力,所以年少時就在社會上打拼了。
家族很少參與離開家族的無能力者,每年定期調查一次,沒有做什么大錯大罪之事便不會管。
再向下看,只有一排孤零零的司安然:先天氣足,健康。十歲時尚未靈力波動,定為無能力者。于市井之中,近年來無事。于庚子年八月底,靈力波動,未知能力。
陸言也發現了,司安然的能力和司榮的死亡時間相近,甚至可以說是一樣的時間。
如此看來,探知司安然的能力或許是個突破口。
“安然小姐,恕我冒昧,能否將你的手借我一用?”陸言打算現在就給用“心靈感應”給她探知能力。
“啊?好。”司安然伸出自己的手,給陸言。
兩手相握,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司安然不禁臉紅,也算是活了兩世,自己其實還沒談過戀愛,也沒有牽過除了父親以外男孩子的手。
感應到這個想法和情緒的陸言也害羞得轉過頭。
氣氛一下就曖昧了起來。
隨著兩手之間慢慢發出淡淡的光,陸言也平復情緒認真起來。
他看見司安然的身邊有很強的靈力包裹著,一點一點激發了她體內屬于家族能力的靈氣。那外在的靈力十分強勁,甚至開始排斥陸言的探知。
但是......這看似和司家靈力相同的靈力卻不和司安然體內自帶的靈氣相融......而且在慢慢消散,一點一點飄向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