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云帝的聲音鏗鏘有力:“東皇玉宇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
“你不過是朕堂叔的一個遺腹子,朕與皇后憐你孤苦,特意抱來養在膝下!”
東皇玉宇不能接受,不斷癲狂重復:“你胡說,你胡說!”
支持東皇玉宇的臣子那一瞬間也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想到就算現在再投向皇帝,哪怕不死也是活罪難逃!
王將軍大聲喊:“二皇子,您是成大事者,這般關頭冷靜些!”
東皇玉宇立即回過神來,“父皇何須用這般借口,來人,將他們拿下!”
東皇玉瑤和東云帝被團團圍住。
東皇玉宇道:“我最后勸你們不要不識好歹,現在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東云帝:“逆賊!我等豈會懼怕你那幾個小將?”
東皇玉宇笑道:“父皇還是不要妄想救兵了,如今王將軍和譚將軍都是我的人,就不想想譚將軍為何不在這里嗎?”
東皇玉瑤亦笑道:“笑話,你真以為譚將軍是你的人嗎?”
“譚將軍,戲看夠了吧?還不快快現身來?”
譚將軍大馬金刀走出:“老夫護駕來遲,望圣上恕罪!”
“譚將軍多禮了,還請將軍處理了這些反賊!”
“末將遵命。”
東皇玉宇臉色難看:“沒想到譚將軍如此率直的人,竟也玩起了雙重間諜的把戲?”
譚將軍不廢話,率人直接打去!
譚綠珊亦一身鎧甲,朝東皇玉瑤眨眨眼,然后拔劍沖去。
東皇玉瑤和東皇玉啟持劍護在東云帝身邊。
東皇玉宇砍死一個偷襲的士兵,發狠道:“來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東云帝。”
東皇玉宇的人也明白,只有東皇玉宇贏了他們才有活路,東皇玉宇輸了,東云帝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陳哈靜靜待在包圍圈內,外圍揚起一片片血花。
文尚書提議:“皇上,戰事吃緊,請皇上移駕他處。”
東云帝拒絕:“當年朕也是帶兵出征的人,區區宮變,還不懼他東皇玉宇。”
皇后勸道:“圣上,現下刀槍無眼,你也不能和當年一樣沖在前線,我們在這里也怕礙了將士手腳,還是避避吧!”
東云帝嘆氣,無奈點頭。
包圍圈一動,外圍的廝殺更加慘烈。
所幸女魔頭修為頗高,尋常士兵還構不成威脅。
陳哈乖乖跟著包圍圈慢慢移動。
東皇玉宇眼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心中暗恨。
“眾將士但凡斬殺朝中臣子的,賞金百兩;但凡傷及東云帝的人,賞金千兩,加封一級!”
事已至此,東皇玉宇的人深知自己輸了的下場,不要命地沖向東云帝和臣子在的包圍圈。
王將軍抹了把血說:“殿下,姓譚的背叛我們,否則我們早便成功了!”
東皇玉宇咬牙道:“最多再堅持一刻鐘,一刻鐘過去我們必須撤退!”
王將軍亦知道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畢竟這里是皇都,偏偏皇都的大部分兵力在姓譚的手里!
陳哈擠在人群中,縱使不在最外面,身上也濺上了血跡。
御林軍統領抿唇:“殿下!”
東皇玉宇突出一口濁氣:“撤!”
外面的攻擊漸漸小了下來,眾人也慢慢松下那根繃緊的弦。
這時,一道黑影混入其中。
陳哈暗中松了口氣,本以為已經結束,卻不想危險即將到來。
一小麥色皮膚、性感的女人趁眾人不注意,一把擄走了陳哈。
“汪!”
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陳哈震驚,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他眼珠一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東皇玉宇冷臉道:“抓這只狗來有何用?”
女人低頭:“屬下不是東皇玉瑤的對手。”
“罷了,帶著他先撤!”
一士兵說:“珍珠小姐,請上馬吧。”
珍珠,果然是你!
陳哈被捆了手腳,甩到馬背上,緊接著便是一陣顛簸。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陳哈就要支撐不住,要暈過去的時候,馬匹終于停了腳步。
王將軍道:“追兵來得太快,我們撐不了多久,需要有人引開他們!”
御林軍統領建議:“這是官道,留不下什么痕跡,即便兵分兩路,他們也無法確定我們得去想!”
王將軍看向不遠處的山說:“還有一個選擇!”
“那座山是國界,翻過那座山,便是另一個國家,東云帝國的勢力還不足以伸手到那里去!”
東皇玉宇贊成:“好,我們暫且分開,我帶人上山,你們分別從這兩條路走!”
幾人商量定下后,便紛紛選擇了自己的路。
陳哈便放下馬來,身邊守著一個帶刀侍衛。
東皇玉宇吩咐:“珍珠,你看好那條狗!東皇玉瑤,即便我無法殺了你,也要百般折磨你的賤狗!”
“我們走!”
陳哈心中悲傷,不得不在刀刃的威脅下乖乖跟著東皇玉宇走。
珍珠淡淡看了一眼陳哈,勾起唇嘲諷:“你說你那美人主子,能不能救下你呢?”
如今兩人早已翻臉,陳哈根本不想搭理她。
“怎么,絕望了?你說你死了后,她多久會養只新的狗?”
珍珠忍不住捂唇笑道:“我告訴你吧,像東皇玉瑤這般人物,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那個女人!可是人家啊,高高在上的東云帝國的公主,能看得上你?傷心吧?”
珍珠說得開心了,伸手拍拍陳哈的腦袋。
“你嘲笑我?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么!”
陳哈反諷,他也是男人,自然看到清楚,東皇玉宇對珍珠的態度,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態度!
可笑!
一個男人變成了條母狗,母狗修煉為人,卻被自己的主人睡了?
這等聞者流淚的悲慘傷心事,怕不是他能夠感同身受的!
果然,珍珠當即黑下了臉,看向陳哈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不過經過了那么多的事情,珍珠到底成熟了許多。
珍珠來到東皇玉宇面前,神色輕柔,語氣擔憂道:“殿下,我們急需趕路,帶著一條狗,實在不方便,若不小心還會暴露了蹤跡,不如直接殺了這條賤狗吧!”
東皇玉宇低眸一想,如今確實還在危險中,帶著那條狗實在多有不便。
“你解決便是。”
珍珠笑盈盈地退后,轉身后面色瞬間猙獰,大步來到陳哈面前。
“賤狗,你要死了,向我求饒,或許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陳哈緊緊盯著面前得珍珠。
珍珠神色陰狠,正思索著如何折磨陳哈。
“噤聲!”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屏住呼吸。
陳哈知道,是東皇玉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