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玉瑤大聲道:“我們騎馬進宮?!?
影恩抱起陳哈,與他同騎一匹馬。
不消片刻,東皇玉瑤一行人已來到宮門口。
陳哈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是做在馬車里,慢悠悠地被放行。
守門將單膝跪地:“參見公主。”
東皇玉瑤冷臉道:“既認得本殿下,還不放行?”
“……宮中有規矩,不得縱馬!”
“此事我自然知曉,只是不該是你來管的,再不放行,誤了我的大事,我唯你是問!”
陳哈暗道,女魔頭果真囂張。
守門將一臉為難,“圣上若是怪罪下來……”
“倘若皇伯伯怪罪下來,也是我的事,自與你無關。”
守門將這才打開城門。
“駕!”
城門剛開,東皇玉瑤已經御馬奔去,陳哈還未反應過來,也已經呼嘯而過。
經過一座座黑漆漆的宮殿,眼前逐漸有了些燈光。
不久,東皇玉瑤一行人已經來到永壽殿。
御林軍統領持槍道:“何人?竟敢御前縱馬?”
皇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竟如此吵鬧?”
“皇上,有人縱馬。”
“皇伯伯,是我來了?!?
東皇玉瑤跳下馬,隨手挽了挽馬鞭。
“公主竟如此放肆?今日元宵佳節,圣上舉辦宮宴,公主竟遲到這么久?”一個圓臉大臣義憤填膺道。
“是啊,安王府自打過年就不安分,先是搜出了黃袍,又無故拒絕面見圣上?!?
“虧得圣上仁慈,沒有將安王府滿門抄斬,反倒顧念親情,在元宵佳節好意邀請安王府一家參加宮宴。”
數位大臣跪地痛呼:“臣等請圣上莫要再顧念賊子,清除東云帝國的毒瘤!”
皇上皺眉,微微抬手壓下眾人的請求:“眾愛卿可都是如此想的?”
文尚書出列道:“皇上,此事頗有疑處,望圣上多加調查。”
東皇玉宇笑地溫和道:“文尚書是說,安王府的龍袍是假的?”
東皇玉瑤厲聲:“自然是假的!”
“二皇子,玉瑤有一疑惑還需二皇子解答!”
東皇玉宇:“公主請說便是!”
“二皇子為何要私自扣留我的話愛犬,甚至綁架我安王府的世子?”
“什么?二皇子綁架安王府的世子?這怎么可能?”
“世子殿下不是畏罪潛逃了嗎?”
東皇玉宇暗道不好,莫非東皇玉啟已經逃出來了?為何他沒有收到消息?
“公主,您說話可以講究依據!”
“就是,二皇子如何綁架世子的,證據何在?”
東皇玉瑤轉身:“你們出來吧!”
東皇玉啟和陳哈從暗影中走出,來到眾人面前。
“公主說笑了,世子畏罪潛逃,就算您現在將他找回來,也不能證明什么!”
東皇玉瑤笑道:“可別忘了,當初初一宮宴的時候,我大哥可是在皇宮里失蹤的!而且一同失蹤的還有我的公子!”
那圓臉大臣仍不死心,“不過一條狗,做不了什么證!”
陳哈笑道:“我還真能作證!”
陳哈的一句話,讓眾人紛紛驚訝閉嘴,側目看去。
東皇玉瑤摸著陳哈腦袋道:“我家公子與尋常狗不同,得上天恩寵,生有靈智!”
“影恩,把東西帶上來?!?
東皇玉瑤對著東云帝行禮道:“皇伯伯,這是我派人從賽狗場搜出來的,正是制作那件黃袍的邊角料!
“而眾人皆知賽狗場是東皇玉宇的地盤,我請求皇伯伯做主,即刻將東皇玉宇斬立決!”
東皇玉宇表情扭曲:“你說是從我的地方搜出來的就是我命人做的?指不定是你誣陷我!兒臣冤枉,請父皇明查!”
文尚書冷笑:“照你的說法,那從安王府搜出的黃袍也可以是被人誣陷啊?”
“這能一樣嗎?東皇玉瑤是私自搜他人地方,而那黃袍是由王將軍搜出來的!”
東皇玉瑤笑道:“誰說本公主是私自搜的,本公主有皇伯伯的指令,但凡有危害我東云帝國的人和物,可率人探查!”
東皇玉啟掏出一把信,上前道:“皇伯伯,王將軍早已受賄東皇玉宇,這是證據?!?
不久信函被東云帝看完,又傳給眾臣子。
文尚書與另外幾個臣子道:“臣等請求陛下處置二皇子,處置王將軍!”
一老臣厲聲道:“不可!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二皇子一個皇子,若是處置了二皇子……”
文尚書道:“國公這是何意?如今圣上健在,難不成沒了二皇子,我東云帝國就走到頭了?”
東云帝皺眉:“玉宇你可認罪?”
陳哈靜靜地看著對面東皇玉宇一黨。
東皇玉宇咬牙:“兒臣無罪!”
東皇玉瑤插嘴:“皇伯伯膝下只有東皇玉宇一個皇子?可笑,昔日太子之死,眾位可別忘了!”
“太子與我一樣,都曾拜在劍圣門下,竟會跌下山崖而死?若是我跌下去,憑我多年來的修行,雖不能完好無損,但是必能性命無憂!”
隨即東皇玉瑤逃出一玉佩:“這是當初找到太子尸身時發現的,獨一無二的僅有二皇子有的玉佩!”
陳哈遠遠地看到,東云帝胸口劇烈起伏,接著起身,推開身邊太監,一路來到東皇玉瑤面前,雙手接過玉佩。
東云帝雙手攥緊玉佩,緩緩閉上眼睛,隨即狠狠瞪去:“東皇玉宇!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兒臣……沒有什么想說的!”
東皇玉宇低著頭,陳哈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隱約感到不妙。
“來人,拿下東皇玉宇!”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東皇玉宇直起身來,御林軍統領竟與他并肩而立。
王將軍也出列,來到東皇玉宇身旁。
東皇玉宇陰狠道:“父皇,這是你逼我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東云帝瞇眼,氣極反笑:“就你?妄圖弒父?”
“哈哈哈~父皇你實在是太狂傲了,如今王將軍和御林軍統領皆是我的人,何況朝中明智的大臣?”
東皇玉宇話落,幾位臣子已經遲疑地作出決定。
一干瘦的臣子勸道:“皇上,你如今只有二皇子一個子嗣,縱使二皇子有所不該,您也當寬厚些!”
“父皇識趣的話,還是主動讓賢的好,否則我登上寶座后,可不會手軟放過你和安王府!”
“好好好!”
東云帝面笑皮不笑地連說幾聲好。
“東皇玉宇啊,朕本把你視作親子,你卻暗害朕的太子,又三番兩次欲傷害朕的親人,如今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東皇玉宇悲涼說:“親人,父皇你從未把我當成親子對待,你從不重視我,我亦從未入過你的眼!”
東云帝終究變了臉色,“東皇玉宇,你并非朕的親兒子!”
東云帝此話一落,滿座皆驚。
陳哈睜大眼睛看戲,眼見那剛才還氣宇軒昂的二皇子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