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明初走到這碗藥前,端著藥倒進了紫色薰衣草的花盆里。
呵,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什么病!
樺明初就這樣坐在窗前吹了一下午雪風。
樺明初猛然覺得鼻腔有一股血液流出。
跑到鏡子前,盯著鏡子前的自己,一雙美杏眼瞪大,滿眼不可置信。
打開水龍頭,用手清洗著鼻腔里的血。
越洗越多,樺明初,不信,不會的,一定能洗干凈,一定能洗干凈。
良久,樺明初洗累了。
一身白裙四處濺灑著血液。
樺明初在浴缸里放滿熱水,倒進浴缸中。
半小時后,明初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起來,不信自己怎么可能得白血病。
流鼻血,血流不止是白血病征兆。
明初抱住自己蹲在浴室角落里,痛哭。
都是騙人的,怎么可能是白血病,騙人的!
我該怎么辦?爹爹,我以為我可以活很久,我以為我可以為爹爹撐起整個樺家,原來都是我以為!
爹爹我到底該怎么辦?劉哥哥應該也知道了,白血病只有等死,我不想死,爹爹明初不想死,我想和劉哥哥白頭偕老,一世一雙人。
可老天不公……。
明初哭累了,把自己再次清洗干凈,躺在床上,她希望自己睡醒了什么都好起來了。
李叔斷斷續續聽到屋內傳出的聲響。
有點擔心,一直徘徊在客廳內。
榮媽走上前:“李管家,小姐不會有事的。”
李叔不這么認為,搖搖頭:“不,榮媽小姐很聰明,我怕的是小姐已經知道自己得病的事實,回國這段時間,小姐知道太多了,如果連小姐生病這件事我也沒有瞞住,二爺會大怒。”
榮媽:“李管家你太杞人憂天了,小姐不會那么敏覺。”
李叔擺擺手,榮媽便退下了.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的人兒嬌嫩的臉頰身上。
女孩兒睡顏很安靜,膚色是吹彈可破的白,離得這樣近了,連膚下顏色很淡的血管都能隱約看見。烏黑的瞳仁此時被遮住了,濃密的眼睫小扇子似的疊在眼瞼下,勾出漂亮的圓弧形。鼻子秀氣挺立,鼻尖微微翹--點圓潤的弧線,白皙襯著下面微微抿著的淡色的唇,讓人幾乎忍不住想......
明初緩緩起身,撐著嬌弱的身體踏出房間。
李叔看到明初的臉色比前幾日還要蒼白,頓時嚇了一跳。
連忙跑過去扶著明初,李叔擔心樺明初出事,現在遠在f國的二爺,聽聞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只是要移植手術的話,恐怕暫時還不行。
還得再等等,所以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小姐得護好。
明初動作緩慢,輕柔,吃著早餐。
整個人表現得特別平靜。
這一天明初一直都在李叔的安排下喝藥膳。
兩日后,劉石菓回來了。
江余被槍決,死在槍亂中。
劉石菓坐在明初床前,俯瞰著女孩兒睡顏。
樺明初睜開杏眼,笑了笑,一把抱住劉石菓。
聲音嬌嗔說:
“我以為你出事了。”
劉石菓輕撫著樺明初青絲,安哄道:“丫頭,放心,江余已經死了,今后我們會結婚,沒有誰會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