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溪南冷哼一聲,“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了,才金丹境也想翻天;金光霹靂!”說完一劍揮出一道粗如一米有余的金光劍氣,那劍氣一分為三,直取李魚頭顱和兩邊肩膀。
李魚笑著搖搖頭,“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發出招式就算了,還喊出來,怕我接不下嗎?你以為我不會這招?金光霹靂就金光霹靂。”話音還沒落,李魚一劍揮出,一樣是三道劍氣直取符溪南。
招式相同,勁道氣息卻截然不同,符溪南的是散發金光的金屬性氣息,李魚的卻是散發灰蒙接近透明的那種氣息。
主廳內強大的勁道逼得眾人后退不已,符溪南腳一蹬,借著雙方勁道之力,往上面飛去,沖破屋瓦后,一劍揮下“砰”一聲,破碎的屋瓦朝正沖起來的李魚砸來。
李魚左手一拍,一道勁道拍散了那瓦片碎石,身形沖出屋頂緊追不舍,一劍畫圓再一揮,一招“流水飛殤”生出八十一道劍氣,轟向前面的符溪南。
感到后面劍氣逼人,符溪南轉身一劍揮出,卻忽然發現那李魚揮出的幾十道劍氣忽然變成了一道劍氣,倉促之間,符溪南左手拍出一掌,“噗”一聲響,符溪南左手背一道劍氣貫穿,有鮮血飛了出來。
卻原來不是李魚這道粗如三米的劍罡弄的,而是李魚不知什么時候又揮出了一道小劍氣!這時候李魚的那道三米粗的劍罡才到。
符溪南輕喝一聲,周身大放金光,接下了這一道劍罡。嘴角流血,身體往后推和下墜的同時,一道金黃色劍氣還給了李魚。
李魚輕喝一聲,一劍隔擋,被一劍劈的往后退,同時嘴角也流了血。
定住身形后,李魚念頭一動,運氣流轉一劍揮出,一招“爆雨離花”一千零八十道劍氣從空中砸向快要到地上的符溪南。
符溪南愣了一下,“這是什么劍法?才金丹境就能揮出這么多劍氣?”
眼看劍氣臨身,符溪南大喝一聲“金龍升天!”一劍劈下,一道金色巨龍朝李魚如雨的劍氣而去。
“噗噗噗”的聲音沒有人能聽到,卻能看見那劍氣與龍形虛影相接激起的陣陣漣漪。
符溪南的金龍竟然被李魚的劍氣擊碎,還有不少殘余的劍氣朝符溪南砸下,符溪南一邊后退一邊揮劍,化解那襲來的劍氣。
李魚身軀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符溪南驚愕的眼神中,快速接近,一劍揮了過去。符溪南本能的橫劍格擋,“鏗”一聲響,符溪南身形往后退去,砸在了一顆樹干上。
“砰”一聲,樹干晃動,落葉紛紛。
符溪南震驚不已,“這不可能!他不是才金丹后期嗎?為何我元嬰后期都扛不住他一擊?我就算受了傷也不至于此啊!”
李魚不再隱藏自身氣息,腳一蹬,背后幻化成三道灰蒙翅膀虛影,閃電般接近符溪南,一劍劃了過去。
符溪南只覺得有點眼花繚亂,只覺得一道身影快速接近,本能的向前一揮。
符溪南卻只覺得脖子一疼,怔怔的轉頭看著那道出現在他旁邊的身影“怎么會這么快?”
符溪南脖子噴出了鮮血,染紅了飄散的落葉。
秋風吹起了落葉,吹倒了一個人,吹落了劍尖的血。
李魚看著尖劍的血,竟然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感覺,既不是惡心反感也不是興奮愉悅,是一種應該如此的感覺。
空中傳來一聲嘶吼,“爾等欺人太甚!”李魚走出樹底下抬頭一看,只見空中符清霖頭發凌亂在四個長老圍攻中手忙腳亂。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符清霖臉上青光大盛,一舉逼退四大長老,符清霖無論是氣勢還是招式的威能,竟然好似比之前高了一倍不止。
郭開熊定住身形,大聲道:“負隅頑抗,用劍陣,絞殺他!這廝不知哪里弄來的邪法,實力竟然變強這么多。”
陳重楠冷哼一聲,“看他能支持得了多久!殺我妻兒,此仇不共戴天!”
“毀我傳人,害我這一脈一蹶不振,老夫今天要出了這口悶氣!”楊前賓毛發虛張,一劍劈下的同時喊:“符清霖,你那一脈的人都沒人幫你!”
符清霖臉上青光大放,“我家老祖乃千劍宗的長老之一,爾等污蔑于我,就不怕我家老祖找你們算賬!”
符清霖抬劍格擋住楊前賓劈下來的一劍,身形向后飛退的同時,身形旋轉一劍揮過,其余三人手中長劍和他相接,竟然被他一舉掃退。
楊前賓在背后一劍刺入,“死來!”
剛逼退三人的符清霖身形卻一個旋轉,于千鈞一發之際閃過楊前賓刺來的一劍,一劍順勢橫掃,“噗”一聲,一劍掃在那楊前賓的后背之上。
楊前賓哀嚎一聲,口吐鮮血,本能的轉身一挑“鏗”一聲響,雙劍相交,勁道推得他往郭開熊那邊砸去。
郭開熊輕喝一聲,伸出手接住了楊前賓,旁邊的陳重楠和另外一位長老身形一頓,欺身而上,左右各一劍斜劈向下,只見兩道火紅劍氣如火蛇般襲向符清霖。
符清霖青色的臉頰冷哼一聲,一劍揮出,一道金光夾著青光的劍氣朝襲來的火蛇而去,兩股能量交接,轟然席卷向下面的大殿,屋瓦梁柱等等各種被掀起。
在大殿屋頂被掀起的同時,數道身影“砰砰砰”的沖破掉落的屋瓦房梁,飛到了空中。
一道身影緊隨其后,大聲喝道:“符氏一脈冥頑不靈,犯了這許多滔天惡事,卻不知悔改,該殺!”
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嘴角帶血,身形略微踉蹌,在空中穩住身形,有點悲嗆的道:“我們幾個雖然是大長老門下,但又沒跟他密謀害人,更沒有參與誅殺他人,陳掌門你連我們也不放過。”
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開口道:“他這是怕大長老搶了他掌門的位置,這些年百劍宗日益昌盛,都是大長老的功勞,五年前他帶領弟子去折龍山秘境,損失慘重而回,死了好幾個核心弟子和好些個長老,他聲望一日比一日低,在眾多弟子當中早已經不及大長老的威望高,他當然要找機會鏟除我們了。”
“胡說八道,要不是符清霖父子作孽,你們又不肯悔改,身為一幫之主,我自當清理門戶!”
言罷,陳浥一劍揮出,同時喊,“給我把符清霖一脈的人圍住,一個都不難放過!”
下面大殿之上也傳來各種吆喝聲和兵器交接的聲音,李魚看著隨風飄蕩在眼前的落葉,伸出手接了一片,“一個小小的宗門就斗成這樣,那萬劍宗的人豈不是天天都在玩著爾虞我詐的游戲?”
嘆了口氣,李魚返身走回符溪南尸體那,解下了他的儲物戒指,收了他手中的劍。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混戰四起,大殿里面更是硝煙四起,都快把整個大殿給拆了,李魚搖了搖頭,“我上輩子經歷那么多奇怪的事,都沒這幫人這樣,抓住機會就往死里殺!”
驀然,半空中已經青光蓋過金光的符清霖大喝一聲,“想清除我們符氏一脈,沒那么容易,陳浥,你枉為百劍宗宗主!”
符清霖一道青光劍氣橫掃,有好幾個人斜著從半空中砸落,把李魚看得一愣一愣的,“這么強?”
陳浥口吐鮮血往后退,定住身形后,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我看你這邪法能支持多久,偷練這種功夫,比那些魔物還可惡!”
符清霖面目有些猙獰,“那是你們逼我的!無法無天!”
言罷,符清霖手中長劍拋氣,周身青光再度大放,雙手快速向上揮拍出十幾掌,那拋起的長劍青光大盛,分別射出十八道劍氣,朝圍攻他們的人而去。
陳浥首當其沖,慌忙拍出一章,“噗”一聲,卻被劍氣透過左手掌,刺傷了左邊肩膀,血流不止,人還被劍罡砸的往大殿的主位上落下去。
好幾個才從地上,或者屋頂上,樹上飛起的人又被那劍氣砸回了原地,能量席卷四周,掀起陣陣灰塵。
李魚看著青光劍氣襲來,有點頭疼的道:“這符清霖究竟怎么回事?之前李魚的記憶里不是才化神大圓滿境界?就算已經飛升境了,靠一秘術提升,也不至于吧這么厲害吧?
李魚一邊自言自語,手上功夫卻不含糊,一邊揮出劍氣一邊后退,抵擋襲來的劍氣。
忽然更大的一道劍氣襲來,李魚腳后跟也碰到了符溪南的尸體,索性大后退一步,用腳掀起符溪南的尸體,擋住襲來的劍氣。
“噗”一聲響,符溪南的尸體被一分為三,頭顱和腳還在,身軀卻被粗大的劍氣給轟碎了。
李魚被劍氣勁道推得往后面的樹上撞了一下,整棵書顫抖不止,葉子紛紛掉落,整棵樹上已經沒有了多少黃葉。
陳浥和好幾個百劍宗的長老的身形再度沖起,半空中,陳浥大吼一聲,“符清霖支持不了多久了,結劍陣,耗死這惡賊!”
符清霖才收了掉落下來的長劍,臉色青白相接,看起來有點痛苦。
身邊還有三個人呈背靠背姿勢立在符清霖旁邊,雖然看起來都狼狽不已,不過此時看起來卻是比百劍宗的人還略微從容些。
那女子看向符清霖,“家主,怎么辦?他們要組劍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