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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毒?活埋?

圍觀的百姓也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的老頭,有些不滿:“王五這小子說的沒錯,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僅僅憑借猜測就定罪的話,那么還要律法干嘛?我看吶,這一切都是世子搞得鬼,為了得到趙氏遺孀,顛倒黑白……”

他身邊一位年輕女娃子著搖了搖頭:“爹,我覺得世子說的挺有道理的啊!他看起來,也不像你們說的那種壞人。”

老頭大怒道:“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世子不過是為了自己骯臟的私欲。你沒聽那到些人說嗎?世子昨天就跑去調戲趙氏,結果沒有成功,這才心生怨恨……”

女娃子有些糾結:“可……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難道這么多人,都是在騙你嗎?好了,我們繼續看下去,看看這世子還能玩什么花樣。若是沒有證據,我們就一定要抗爭到底,哪怕是進京告御狀,也不能讓他得逞……”老頭說完,就示意女娃子不要說話。

張三也不傻,此刻他已經察覺到案子,似乎真的像世子所說的那樣另有隱情,但他也有為難的地方:“虞朝律法,只有在證據確鑿,罪犯認罪伏法簽字畫押,才能定罪。世子,你看應該如何處置?”

司徒云舒見王五為了擺脫罪名,竟然誣陷他,心中大怒。

他強忍怒火,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趙夫人和王五,惡狠狠的說道:“事發之時,院內有人,所以你們不可能將尸體帶走,也不敢。因為一旦趙六的尸體被人發現,那么你們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

他慢慢走到趙夫人面前,每走一步,趙夫人就顫抖一下。

“而你們又不能隨便在院子里挖坑,把尸體埋了,畢竟新挖的坑,哪怕再填回去,還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司徒云舒語氣冰冷:“所以,我若是猜的不錯,你門應該是等人走后,將尸體埋到了那個水缸下面吧。”

趙夫人嚇得癱軟在地,王五也驚恐的看向司徒云舒:“你……你,這不可能……”

他正想說什么,卻突然改口:“這鬼神做事,我們凡人又怎么會知道呢?或許那鬼神殺了趙六,然后把他埋到什么地方也未可知。”

司徒云舒當即轉頭,對張三催促道:“大人,請立即派人,去趙六家把趙六尸體挖出來。”

張三看了神都郡主一眼,見她沒有說話,就按司徒云舒的話,立即派人去處理。

神都郡主也已經推理出來,這案子跟趙氏和王五有很大關系,只是不清楚他們的動機,也苦于沒有證據,實在不好定罪。

她對著張三吩咐道:“既然有新的發現,就先退堂,等驗明尸體,再升堂也不遲。”

張三連連點頭:“來人,將嫌犯趙氏和王五,押入大牢。”

圍觀之人瞬間炸開了鍋,對著趙氏和王五指指點點。

他們本來還有疑慮,但是神都郡主發話了,心中也相信了大半,若是在趙六家挖出來尸體,基本上就已經證明司徒云舒說的話是真的了。

此刻司徒云舒等人和張三,已經離開了公堂,來到后院。

剛才在公堂上,世子的表現實在是讓張三佩服。

可張三又覺得奇怪,因為傳言這世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怎么今天突然怎么厲害。

直到,他看見神都郡主一臉笑容的抓住司徒云舒的手,心中恍然大悟。

想來,這一切都是郡主告訴司徒云舒的。

也對,憑借神都郡主的聰明才智,解開此案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他奇怪的是,為什么神都郡主不親自出面,而要假借司徒云舒之口說出真相。對了,一定是郡主不想太出風頭。

俗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所以郡主才躲在背后,掌控全局。

想到這里,張三一臉崇拜的看向神都郡主:“郡主真不愧是我虞朝絕頂天驕,聽聞郡主當年剛進稷下學宮,年僅八歲,就已經登上天驕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天驕榜,是稷下學宮的一個天才排名。

只有稷下學院的學生,才能入榜,三年一屆,每屆一百人。

而稷下學宮,則是虞朝的第一學院,盡收天下之才,科舉殿試榜上有名者,九成出于此。

稷下學宮被六座大山圍繞,這六座大山分別是禮、樂、射、御、書、數。

每年招人,不論家族背景,都要求入門者,必須通過六藝的考驗,闖過山門才能有資格拜入稷下學宮。

所以,稷下學宮每年招收的學生,也僅僅只有百人。

一般能夠拜入稷下學宮,那就代表著科舉殿試手到擒來了。

神都郡主對這贊美,很是受用,擺了擺手:“這沒什么,不過是些虛名罷了。”

雖然她嘴上這么說,可臉上那笑容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司徒云舒干咳一聲說:“咳咳,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趙六家看看,如何?”

他心情郁悶,明明是自己破的案,怎么功勞變成自己妹妹的了?但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嘀咕幾句。

神都郡主點了點頭道:“那趙夫人在公堂之上,神色慌張,顯然是知道這案子的內情。”

司徒云舒長長嘆了一口氣:“只要找到趙六的尸體,那么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張三還是有些疑惑:“可是,那趙氏為什么要殺害自己的丈夫?她的動機是什么?”

“現在還不得而知,或許是她和王五有奸情,被趙六發現了,所以滅口。”說著神都郡主眉頭緊蹙,又否定之前的想法:“不對,不對……若是奸情被發現,應該是臨時起意殺人才對,可這明顯是預謀已久。難道是謀財?可昨天去趙六家看了,他家也并非有錢人家,更不可能了。”

………………

幾人走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趙六家門口。

此刻,已經有幾個衙役在院子里挖尸體。

至于趙夫人的女兒,過堂之前,就接到衙門,交給下人看護起來。

司徒云舒急忙走進院子,問道:“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那些衙役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的對張三一行人行禮:“回稟大人,我們剛才移開水缸,發現這水缸下的土,有被動過的痕跡。”

說話間,那幾個挖土的衙役突然驚呼:“箱子,這里埋著一個木箱……”

眾人急忙圍上去查看,只見那三尺長的深坑之中,有一口黑色的箱子。

這口箱子挺大,差不多能夠讓一個成年人蜷縮進去。

箱子的上面破了個小口子,可以看見里面也與些許泥土和蟲子。

眾人抬出木箱,打開箱子,只見一具男尸表情猙獰,蜷縮在箱子里面。

男尸面朝上,睜著的眼睛完全渾濁,看不見瞳孔。

那箱子上的小口,正對著尸體的臉,泥土順著小口,鉆進箱子。

尸體的眼耳口鼻沾滿了泥土,顏面腫脹呈黑色,眼球突出,口唇變厚、舌尖挺出,腹部膨隆。

還有幾條深褐色的蚯蚓,和乳白色的蛆蟲在尸體上蠕動,看樣子,應該是死了兩三天。

眾人皆是聞到一陣惡臭,肚子里翻江倒海,急忙跑到一邊干嘔起來。

神都郡主臉色有些慘白,她在長安城,為官不過半年,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就連冷若冰山的林嵐,也微微鄒起眉頭,將內力外放,擋在神都郡主面前,把這臭味隔絕開。

如此神都郡主才緩了過來,若是血腥場面,她到也不怕。

但是,這具尸體除了手指指甲脫落,身上也沒有血跡傷痕。

只不過尸體埋在地里,時間久了,開始腐敗,所以十分惡心。

司徒云舒強忍惡心,叫人把尸體弄出來,然后又派人去把仵作喊來。

這里到縣衙路程不近,他有些心煩意亂,早知道就應該先帶上仵作的。

此刻他慢慢走到尸體面前,指著他對張三問道:“張大人,你可認得此人身份,是不是趙六?”

張三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來,右手捂著鼻子,強忍反胃:“這人的樣子,的確有點像張三。但是我也不能確定,畢竟這尸體已經開始腐敗了。”

司徒云舒眉頭緊蹙,蹲下身仔細打量起來。

看到這人衣服上的燈油污漬,還有鞋子上的梅花印記,這才嘆了口氣:“看這人衣著打扮,應該是趙六無誤了。不過我看他身上沒有血跡,也沒有傷口,難道是被活埋致死?”

“活埋?”神都郡主驚呼一聲:“這是什么仇什么恨,竟然這么殘忍……”

司徒云舒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活埋。你看這人的指甲幾乎脫落,甚至可以見到森森白骨。而那箱子里面有數十道指甲的抓痕,混合著發黑的血跡。箱子上的那個小洞,應該就是這人,硬生生用手指摳出來的。還有,這箱子里面還有王五兩個字。”

眾人急忙打量起箱子的上蓋,在那破洞旁邊,有兩個由手指劃出的字跡,沾染上的鮮血已經變黑。

司徒云舒心里一陣發涼,可想而知,這人在死前是多么的絕望。

他現在對趙夫人的愧疚也少了許多,如此殘忍的手段,可見趙夫人也絕非善類。

過了許久,仵作終于趕來了。

只見仵作脫下尸體的衣物,仔細探查起來,司徒云舒站在一旁認真的看著。

尸體腹部已經開始膨脹,皮膚上呈現污綠色的斑塊,整個身形看起來有些臃腫。

“看樣子,這具尸體死亡時間應該是三天前。”司徒云舒喃喃自語,更加確信這是趙六的尸體。

那位仵作有些驚訝的看著司徒云舒:“世子說得不錯,尸體發冷腫脹膨大,出現腐敗綠斑。現在正是夏季,的確是死了三天的樣子。”

司徒云舒點了點頭:“那你可查出他的死因?”

仵作有些猶豫,他小聲說道:“這具尸體的尸斑呈現褐色,有中毒跡象。”

神都郡主上前一步:“那么他是被毒死的?”

她似乎松了口氣,畢竟和活埋相比,毒死還算是比較人道。

仵作搖了搖頭:“回稟郡主,這人雖然中毒,但卻不是被毒死的,而是死于窒息。”

“又是下毒,又是活埋?這得多大仇,才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神都郡主有些動容,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

林嵐一把扶住郡主,沒有說話。

在她看來,都是殺人,哪有什么殘忍不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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