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了知剛在醫務室處理完傷口準備離開,轉腳就與收到王正消息連忙趕來學校慌亂的夏常青差點相撞了。
夏常青走得忙慌也沒看清人,慶幸自己及時剎住腳險些撞到人家,他抬頭瞪眼一看,這不是他家小知了嘛。
“怎么回事?受傷嚴不嚴重啊,你班主任不打電話過來你是不是又不想告訴我?”
夏了知打架從來都是瞞著夏常青的,每次的借口都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或者和卜云袂嬉戲玩耍造成的,受得嚴重點的傷都藏得很好,看不見的。
后來等她初中,夏常青的工作越來越好了,這個時候夏常青才發現自己女兒遭受著冷眼和流言蜚語,而她處理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一個字,打。
打到你服,打到你俯首稱臣為止。
夏常青從許多同學口里了解到自己女兒在學校里的威聲,別人都畏懼她幾分,也不敢招惹她,亂說什么話。
為人仗義豪爽的她,把作惡的一個個收拾得服服帖帖,初中就有一大批小弟跟著夏了知后邊討好賣乖,這讓夏常青哭笑不得,心里又極為心酸。
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成長,父親的忙忙碌碌,小小年紀只有上不盡的興趣班打發時間,也正是因為夏常青考慮到女孩子在外的安全性和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照料。
報了柔道、跆拳道、散打之類,夏常青當時看夏了知對它們興趣蠻大的,就付錢接著讓她學,學的過程很痛苦,只有體驗了一把才知道。
當年的夏了知不是喜歡學它們,而是不得不學,她滿身刺猬,只要有人招惹她,她可以用自己一身荊棘讓別人遍體鱗傷,付出代價。
夏常青很心疼,來學校前的一腔怒氣再看見自己女兒慘兮兮的模樣心里瞬間軟化成水了,一句嚴厲的話都不說出來。
“知了,咱們回家,爸爸今天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排骨,不如爸爸給你請幾天假怎么樣?”夏常青柔聲道,看著自己女兒手臂上包扎的那處傷口,心里更加難受了,“誰干的啊,老子女兒這么漂亮,手臂留疤得多丑啊,我回頭問問有沒有好點的去疤藥。”
夏了知盯著滿面焦急疼惜的夏常青,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麻煩了,軟著聲音說:“爸,我沒事又不疼,留疤就留疤吧,又不是我的臉。”
好吧,女兒更加在意臉也正常。夏常青細想,確實有理。
“傷你的那個人聽說是你以前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女生,她成年了是不是真的,老子找律師告她。”夏常青咬牙切齒的說。
“警察局會好好招待她的。”夏了知扯了扯嘴角,隨后自然的挽住夏常青的胳膊撒起嬌來,“爸爸,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可可愛愛的小知了傷員,您的漂亮閨女,可以點餐嗎?”夏了知撒嬌賣萌這招對夏常青來說相當沒有抵抗力。
“嗯嗯,好,說吧,想點什么,今晚我做。”
“我想吃……酸菜魚,糖醋排骨,燒茄子,還想要蛋炒飯,怎么樣?”
“你吃的完嗎?”
“哎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