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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游道 苦行僧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

當(dāng)任平生推測出“藏尸湖底”四個字時,耳邊隱約傳來和尚誦經(jīng)的聲音。

聲音聽起來倒是很有磁性,渾厚而溫和。

仿佛高高的山頂上,屹立千年的古剎中,那等待了無數(shù)歲月的老銅鐘,被巨木敲響,發(fā)出的沉沉的回音。

從床上坐起,他靜下心來仔細(xì)分辨。

是真有和尚誦經(jīng)呢,還是他產(chǎn)生了幻聽?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hù)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dāng)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yīng)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愿樂欲聞。”

。。。。。。

有病吧!

哪來的和尚,大半夜跑這里念經(jīng)玩!?

任平生翻身下床,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朝窗外看去。

還真有個和尚!

自己院子里,一老僧手提燈籠,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看看天色,估計快凌晨了!

他還想嘗試能不能再去趟陰間呢。

這老和尚想做什么?

半夜翻墻來我院子里?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他念了那么久的經(jīng),居然沒有仆人進(jìn)來趕他走?

此事必有蹊蹺!

想了想,最近遇到的事,沒一件正常的。

他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半夜念經(jīng)的老和尚。

穿好衣服來到院外。

只見面前的老僧,灰眉長須,頭戴僧帽,手持念珠,四平八穩(wěn)。

路燈下,影子清晰可見。

嗯,是人。

任平生:“大師,這么晚了,您有事嗎?”

老僧:“阿彌陀佛。多有叨擾。老衲找施主確實有事,不知道是否能行個方便?”

任平生:“能行,能方便。大師請進(jìn)!”

說著,就要請老僧進(jìn)屋。

“哎!等會!等會!”

院墻上,一個人影手腳極不協(xié)調(diào)的一邊翻墻,一邊對著任平生喊著。

任平生停下腳步,看向老僧。

任平生:“大師,這是?”

老僧并不說話,也不看那人,只是安靜的閉眼站著。

任平生:這是。。。。。。聽而不聞?

高僧啊!

一個也是來,兩個也是來。

等著吧。

倒要看看,這是演的哪一出。

待墻上的人影掉在地上,然后爬起來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個老道士。

哦豁。

好家伙,看來,我這是與青燈古佛有緣啊。

現(xiàn)在不是變鬼,就是見鬼。

再不就是和尚道士找上門。

這六根,眼看就要清凈了的節(jié)奏啊。

老道:“呼!呼!小子,你發(fā)什么呆呢?不讓我借口喝水?”

“啊,哦。借!兩位大師,里面請!”

趕走聞訊而來的仆人,任平生親自把老僧老道請進(jìn)客廳坐下。

他給兩人倒了杯水,饒有興致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老僧拿起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不過這次沒有閉眼入定啥的,而是眼神溫和的打量任平生。

老道就不一樣了,端起杯子,一口全部喝完,然后又要了一杯接一杯。

直到五杯過后,他才放下杯子。

任平生:“道長,還用再倒一杯嗎?”

“呼,不用!”

等喘勻了氣,他瞥了一眼任平生,打趣道:“小子,最近碰到不少事吧?要不要老道我給你掐指一算?”

任平生頓了頓,輕笑道:“不用。能算出來的,估計也改不了。既然改不了,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

老道:“嘿,好小子!是這個理。當(dāng)我徒弟怎么樣?!”

任平生:。。。。。。

這是哪出?

半夜翻墻,就是為的讓我當(dāng)徒弟?

至少不得說:“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聰敏過人,是個天下少有的奇才”之類的嗎?

老僧:“阿彌陀佛。云游道,小施主慧根深種,注定與我佛門有緣,還請莫要干涉。”

咳咳。

真有這段。

老道:“與你佛門有緣,難道就與我道門無緣了?苦行僧,這小子注定是我道門弟子,還請高僧慈悲那個為懷。”

老僧:“善哉,善哉。佛說,求不得,人生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zāi)殃化為塵。只要小施主一心向佛,脫離紅塵苦海,定能省去人世間這場災(zāi)難。”

老道:“三清那個在上!如果在你佛門靜修,與生人處死地有何區(qū)別?老子有云: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于死地,亦十有三。如果動之‘生’地,于人于己更為有益。固爾。。。。。。那個,還是我道門合適。”

老僧:“此言差矣。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凈心在妄中,但正無三障。小施主的‘慧根’最是難求,如果舍凈土而求入世,恰如舍近而求遠(yuǎn),反而落了下乘,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老道:“狗屁!什么凈土,佛門確實是凈土,六根都給人凈沒了!不過那什么子也云過: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你凈得再厲害,到頭反是不凈。總之,入你佛門,凈不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酒肉,我會消失。”

。。。。。。

看著一僧和一道在那“差矣”、“老子”,云來云去的,任平生還覺得挺有意思。

畢竟,在這個世界,想聽段郭德綱和于謙的相聲,也不可能不是?

這下好了,有現(xiàn)成的。

不過,說來說去,總是我說我好你不好,你說你不好我好,有啥勁?

所以,聽著聽著,任平生打了個哈欠,困意上涌,腦袋一歪,靠著椅子睡著了。

就在他睡著的時候,老僧老道爭論的聲音慢慢變小,繼而停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老僧入定,老道打坐。

世界重歸平靜。

迷迷糊糊中,任平生的意識并沒有沉睡,而是進(jìn)入了青銅碎片所在的識海空間。

此刻,青銅碎片高高在上的懸浮著,四周圍繞著一顆顆金色小光球。

任平生的意識集中在青銅碎片上的時候,青銅碎片發(fā)出的淡淡金光仿佛照耀在他身上。

那種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很愜意。

又像暖春的清風(fēng),帶著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正享受著,他突然想起,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

金色小光球?

哪來的金色小光球?

數(shù)了數(shù),金色小光球一共11個。

它們昨天還是白色,這么變成金色了?

再看青銅碎片發(fā)出的淡淡金光,任平生明白了。

然后。。。。。。

驚呆了!興奮了!狂喜了!

好家伙,逆天啊!把普通白色陰德直接變成金色陰德。

這要是讓陰間的大佬們知道了,還不得上天入地把我翻出來!?

必須保密。

低調(diào),一定要低調(diào)。

任平生剛決定以后低調(diào)做人,不,是低調(diào)做鬼,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陌生意識闖進(jìn)了他的識海。

那是兩個會發(fā)光的小人,一個帶點青色,一個帶點金色。

一個是小道士模樣,一個是小和尚模樣。

嘿,別說,這兩小人還挺可愛!

“你們是誰,怎么會在我的腦袋里?”

“小子,我是天師道的一名云游道士,道號玄真。他是金剛寺的一個苦行僧,法號了無。”

道士小人一邊在識海里四處打量,一邊傳出了意念。

“叫我們老道和老僧就行。我們對你沒有惡意,你先聽我說。”

看來,老道和老僧并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樣,針鋒相對。

那他們表演給誰看呢?

不過,他們似乎看不到懸浮在上面的巨大青銅碎片和那些金色小光球。

正好。

剛要保密來著,轉(zhuǎn)眼就被人看個精光,玩呢?

“我知道你不屬于這片天地。你也不用反駁。雖然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水平不咋地,但是對不屬于這片天地的靈魂,還是很敏感的。”

“其實,十五年前你剛來那會,我們就察覺到有一股外來力量出現(xiàn)在這片天地。你是不知道啊,好家伙!那會,跟黑夜里的太陽一樣,想當(dāng)睜眼瞎都難。”

“我們能看到,其他很多亂子八糟的東西也能看到。”

“為了保護(hù)你,我和老僧可是十五年前就來了這里,一直守到現(xiàn)在!”

“但是,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不得不離開了!”

“我們今晚要和你說的話,法不傳六耳。所以,我和老和尚就配合了一下,把你拉到了你的識海中。”

“說起來,你小子的識海空間還挺大,不像沒有修煉過的樣子。”

“不過看你神識還未凝聚,確實是沒有修煉過。這個就有點奇怪了。”

“不過嗎,也有可能是帶你來的那股力量改造了你。”

“你也不用太著急,那股力量沒那么好掌握!別否認(rèn),我們就是知道你一直在研究它。”

“哪有拿著弓箭,卻不想立刻射幾發(fā)的?”

咳咳,這話說的。

“但是,在你沒有研究清楚那股力量之前,還是盡量不要使用。”

“本來,我和老和尚想把你帶走,當(dāng)我們的關(guān)門弟子。等你修煉個三五十年,再出山的話,肯定能夠大致掌握它。到時候,即便是刑天的年輕一代中,也是佼佼者。”

“我們兩個雖然分屬佛道,但另外,我們都屬于一個名叫‘刑天’的組織。”

“這是個什么組織,暫時你不需要知道。以后如果有緣,你會知道的。”

扯淡么不是?

老道你不是不信緣嗎?

“我們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加上今晚,在那個鬼屋,看到你們那股不怕死的勁,我們也明白,把你關(guān)起來怕是會適得其反。”

“所以,就想著,你還是繼續(xù)在俗世修煉得了。當(dāng)我們的俗家弟子,也不會對你太過約束。”

“我和老和尚少說還有幾十年壽元。即便你在這段時間沒能煉出個像模像樣來,再避世修行也來得及。這個事,以后再說。”

“至于那個鬼屋,你以為那個紅衣女鬼那么好心,放你們走?”

“要不是我們在外面鎮(zhèn)著,估計你們沒得好果子吃!更麻煩的是,估計那個女鬼也可能發(fā)現(xiàn)你的不同了。迫于我們在場,才沒有胡來。”

“要不,有你好看的!或者,你喜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入世這段時間,我們會交給你兩篇功法,你要好好修煉。”

“能不能煉出個人五人六來,就看你的本事了。要不以后,你還是得跟我們?nèi)ド钌嚼狭郑槐K青燈伴古佛啊!”

一聽還能學(xué)習(xí)功法,任平生又興奮了。

找了十五年的東西,難道今天送上門了?

但是什么功法,道家和佛家能一塊修?

道家的修圓滿了,能不能飛升成個仙啥的?

佛家的修到圓滿,不會變光頭當(dāng)菩薩吧?

不管怎樣,應(yīng)承下來,功法拿到手先。

小道士打出手訣,食指中指并在一起,點在眉心。不一會,一個青色小光球就出現(xiàn)在兩指上方。

“這個是我天師道秘法:《九字真言》,用意識去感受它。”

任平生依言把意識集中在那個小光球上。

隨著這顆青色小光球慢慢變小,他的記憶里有了《九字真言》的修行方式。

接下來,苦行僧雙手合十,點放在眉心。

金剛寺的《金剛法咒》被同樣的方式凝聚出一顆金色小光球。于是,任平生記憶里多了《金剛法咒》的修行法門。

得到兩種修行功法后,任平生當(dāng)即醍醐灌頂,進(jìn)入頓悟狀態(tài)。

一時半會,識海似乎不會有什么變化,小和尚和小道士準(zhǔn)備先離開。

正要施法,一個透明氣旋慢慢在識海上方出現(xiàn),逐漸成形。

兩個小人身體一僵,驀地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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