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個問題，當然我也直說了，有人告訴我，我身上的光芒和書上一樣，那個載體是在吸收我的光芒嗎？”

“陶世遠”停頓了一下，“不是吸收，是在與你共享主角光芒，以推進劇情，使世界完整。”

趙唯一點點頭，“知道了，信你一次，那就用我的主角光芒。”

“你打算怎么……”

陶世遠向前走一步，他伸出手，手指潔白圓潤。

“伸手，只要你說我愿意將主角光芒與衫共享?！?

“衫？”

“我的名字。”

“為什么要這樣說？我不是你創造的嗎？我的不就是你的？”趙唯一茫然。

“陶世遠”挑眉，面無表情：“因為你體內的主角光芒力量是在虛無誕生的，最后變成世界里的人類，要這樣說，我才可以用，這是虛無的規則。”

趙唯一伸出手，第一次說的時候有點緊張，變成大舌頭了，“陶世遠”瞟了她一眼，趙唯一吸吸鼻子重新說：“我愿意將主角光芒與衫共享?！?

話音剛落，她的手掌心開始出現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芒，瘋狂的爭先恐后地沖向他的手心，粗的像一根油條，金黃色的光芒打在趙唯一麻木的臉上，再離譜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現在這個場景對她來說根本激不起波瀾，趙唯一看著像金色流沙一樣緩緩流向男生手掌心的“主角光芒”，想著自己的體內還有這種東西。

說是共享，光芒只流了一會兒，衫收起掌心的時候，指尖縫隙卻有金色的線條溢出，像是有生命似的指向趙唯一。

“這就是共享，若是掠奪，不會出現這種現象?！鄙澜庹f了一下，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氣質就不再是那個“陶世遠”了。

“然后呢？”

“我需要融合這份力量，一會兒就好?！鄙赖脑捯魟偮?，空間開始像果凍一般蕩起來，慢慢開始有顏色，四周的景物漸漸清晰，趙唯一回過神來，自己就站在家里，衫依然是陶世遠的樣貌，他自顧自的走向沙發坐下，直接盤腿坐起，閉目養神了。

趙唯一看了會衫，確認他是真的在打坐，隨后緊繃著的神經松弛下來，她走向臥室，撲到了床上，竟然直接睡著了。

趙唯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穿好睡衣鉆進了被窩里，頭發似乎也有點潮濕，她猛地一個挺身坐起來，冷不丁的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是衫。

“我的力量恢復了，融合的很好，看你太疲憊了，就用我的...”衫似乎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遲疑了一下：“法術？就那么說吧，用法術幫你變干凈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松了口氣的趙唯一又躺下了，對于主角光芒的共享，她并沒有什么感覺。

“你救薛子佩了嗎？”

衫搖搖頭，“還沒，不過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因為這件事需要意識流動，所以共享者都要保持清醒?！?

被窩里溫暖極了，皮膚也柔軟滑嫩，趙唯一問：“我要做什么？”

“回到薛子佩的過去，殺了他媽媽?！?

“什么？！”趙唯一驚叫，“你不可以改變劇情嗎？”殺人？開他媽的玩笑！

衫依然面無表情，似乎他早不是陶世遠，沒有一點兒其它的感情的說：“已經發生的劇情不可更改，我之前說過了，我只制定軌跡，若是要更改薛子佩的死亡結局，就要抹除導致他走向死亡結局的因素?！鄙雷诖策叄瑢w唯一說：“所以，殺他媽?！?

“放他娘的屁！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你讓我殺人？怎么可能！”趙唯一驚呆了，衫盯著趙唯一，嘴角勾了一下，“那沒有辦法了，我辦法是只能制造出一個時光隧道?！?

“就不能回到薛子佩的爸爸沒死的時候嗎？我可以改變他爸爸的結局。”

“薛子佩的人生已經被我制定成這個樣子了，不自量力的去更改劇情，可能會讓這個世界陷入癱瘓，我的力量不足以再去維護這個世界了，現在沒有把握去冒這個風險。”

衫的雙手撐著床沿，“若是這樣，世界會消散，變成灰塵在虛無里游蕩，你會死，我也會因為這次浩劫死去，下一次的新生不知道要等多久，變成一縷意識在虛無流浪，我受不了這樣的孤獨長夜。”

“所以，犧牲一個人還是全部，聰明人都知道選擇哪一個。”

衫拋給趙唯一一個電車難題，趙唯一閉上眼睛，腦子里一團亂麻，“我怎么可能殺得了一個人...”

“用你的力量，對著他媽媽伸出手，只要你想讓她死，我就可以操控力量殺死她，真正的殺人是我在做?！鄙勒f

趙唯一糾結著，薛子佩的死亡不是她導致的，但是他媽媽即將是，她不想間接導致一個人的死亡，變成孤兒的薛子佩以后的劇情真的就很好嗎？身為主角或許過得不差。

“...我做，薛子佩之后的生活會很好嗎？”

衫點點頭：“如今劇情已經收錄完整了，他會走上軌跡，放心，結局很美好，我本來想在今天晚上帶你回去的，但是出了這么個意外?！?

趙唯一：“我真的能回去？”

“嗯，還有你的朋友?！?

“行，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