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唯一覺得這幾天很奇怪,更準確的說,主角團都很奇怪。
水維幾次看她的時候,又欲言又止,薛子佩總是用各種理由將她從張建煒身邊拉走,奚洋倒是很正常,不過開始跟她討論起“論青春期早戀的危害”和各種現身說法,惹得趙唯一連連懵逼。
還有,尹悠也幾次拒絕了她去看望的請求,搞得趙唯一一肚子郁悶,主角團的其他三人又很古怪,她幾次要和他們攤牌,都被三人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
趙唯一:世界愚弄我
距離尹悠住院,快三個月了。趙唯一獨自走在走廊上,此時是第二節下課,她出來透透氣,天氣冷了,走廊上少得可憐的彩窗也不再開啟,她走著走著,想著事情就走得遠了,直到被人拉住,趙唯一才回過神。
陶世遠回頭,面上表情淡淡的,“你走到這兒來了。”陶世遠指的是這里是十班。
好像是的,趙唯一粗略的看了一下四周,“啊..”她沒理會這個“弟弟”,轉頭向在他身旁的孟澤興打了個招呼,男生笑得燦爛,爽朗的揮了揮手。
“想事情想得入迷了,走了走了。”她訕笑著,陶世遠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趙唯一也不想跟這位“有待爭議”的人物再交流,她轉身回去的時候,看見對面走廊上走來兩個人,是樂靜女口中的“與誰都很配的年級第一”和“怎么長得那么漂亮的女孩”。
趙唯一主動的打起了招呼,劉在賀似乎沒有認出來她,反應遲鈍了一瞬間,沒有及時回應趙唯一的友好問候,等反應過來時,趙唯一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
發覺自己的行為似乎對對方來說,有點尷尬的成分,劉在賀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你認識陶世遠的姐姐?”身邊的李婉突然出聲
“算是。”劉在賀回憶起,第一次注意到陶白露時,是從他的哥哥劉在鋅口中得知的。他那時很奇怪劉在鋅偶爾念叨的是什么人呢,再結合一下最近的流言,他又從余曉朵口中套出了關于六班和八班的亂七八糟的事,推算到了李海的頭上,李海真是個愚蠢的孩子,被人當槍使也不知道。
對于六班那群人的事情,劉在賀可太熟悉了,又是蔣玉軍,一個壞得徹頭徹尾的狡猾混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造就別人的痛苦,隨意支配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沖動蠢貨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原因只是“我不喜歡他”“娘們唧唧的”“死胖子”,心思深沉的他,每每東窗事發,蔣玉軍就能很快地將自己摘干凈,就像那次引導他們對奚洋長期霸凌一樣。
思緒雜亂的劉在賀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漲的悶悶的,李婉又說了什么,他也沒有聽見,只身一人走進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窗外的李婉看了眼奇怪的劉在賀之后,走向陶世遠他們悠閑地說起話來。
李婉:“你們認識尹悠嗎?”
陶世遠問:“認識,那些帖子好像和你也有關系。”
李婉點點頭,“嗯,她們說得也對,也不對,我和尹悠是有關系。”
“不過,我們之間可沒有謠傳的那么離譜,網上說我們為了一個男生鬧矛盾。”李婉嗤笑,似乎真的覺得此事離譜的可笑,“上初中的時候,那個男生先喜歡上我,那時候天天跟在我身后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孟澤興無語的掰掰手指關節:“跟著女生身后,他想干什么啊?”陶世遠似乎不太驚訝,他的神色如常。
李婉看了眼孟澤興和陶世遠,她笑了笑接著說:“滿足他令人鄙夷的幻想?那之后我不堪其擾與他發生了沖突,是尹悠為我解的圍,沒想到,那個男生就因此糾纏上了尹悠,還說我們都喜歡他...”她似乎頭疼的碰了下額頭,“之后,不知怎么的,他傳的謠言越來越大、越來越離譜,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然后,尹悠好像是受不了了。”
說到這里,李婉的眼眸迸發出一股絢麗的色彩,“她暴打了那個男生一頓!”
孟澤興職業捧哏人:“嚯,怎么打的?”
“就,左勾拳!上上下下,抓著他的領子瘋打...”李婉沉思了一下,“最后,鬧大了,雙方去了警察局,應該是私了了,那時候快中招考試了,這件事也就很快的沉息了。”李婉無奈的抱胸,“現在,剛開學多久,這股風又刮起來了,孟玉,對,叫孟玉的那女孩。”
“說實話,我和尹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能那么鍥而不舍的在網上散播不實言論那么久,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許久未發聲的陶世遠:“那個跟蹤狂男生呢?”
李婉眨眨眼,想了一會兒,“不知道他在哪,像這種可怕的潛在神經質的人,現在想來真是細思極恐啊,可別再出現了。”
“那怎么感覺你和尹悠不太熟的樣子?”孟澤興問,“你們碰見的時候,她好像跟沒看見你似的。”
李婉咬咬嘴唇,“她好像,不太喜歡我,就是怎么說呢...”
“我就像把開啟回憶之門的鑰匙,尹悠就是因為這,才不愿意與我走得近吧。”她的語氣似乎有點弱,“畢竟,誰也不想總是被揭開傷疤。”
預備鈴在這一時節巧妙的響起,走廊上的同學也趕緊飛回了教室,李婉垂著頭,跟在孟澤興的身后走進了教室,她的余光瞥到了旁邊男生捏鼻子的小動作,很快地收回了視線。
帖子里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錯,那就是李婉身上總有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但是并沒有那么難聞,總比狐臭好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