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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四人

接待室里長時間的寂靜……

氣氛有些凝固,許濤批評了一下李海,隨即和事道:“都是一個學校的,何必鬧得你死我活。還有你,陶白露是吧?上來就打人也是不對的。”

趙唯一能屈能伸,她立馬對李海鞠躬:“李海對不起!”

攝像師挪挪機位。

許濤還想說點什么,張惠蘭走進來耳語了幾句。

“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出去一趟。”許濤站起身來,并不知道王副所找他什么事。

“吱呀~”一聲關上了接待室的門,隔絕了里面的視線還有阻止了攝像師的繼續跟拍。

“啪嗒啪嗒”地走在瓷磚地板上,許濤很快的來到了王副所的辦公室。

“噔噔噔!”他敲門。

“請進。”

“吱呀~”開門

“咔噠”關門

“王所長,您找我?”許濤問

“剛才你處理的斗毆事件里是不是有這個人?”王廣業遞過來一個文件夾,許濤接過來翻到了照片,點頭道:“是啊,是有什么問題嗎?”

王廣業微微嘆了口氣:“那個人的事情處理了就讓他們回去吧,不要通知他的父母,其他人也別通知了。”

“這……”許濤并不明白

“只是不讓你通知他的父母,你就記住這件事就好了。”王廣業說

許濤緩緩地點點頭,將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退了出去。

王廣業重新拿起文件夾,看著上面的照片。

徐芝最近分身乏術,這點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

許濤回來之后,又教育了他們幾句,之后放走了他們。

趙唯一還在頭疼如果警察叔叔叫了家長來接他們可怎么辦?沒想到,警察叔叔并沒有這樣做。

趙唯一騎著自行車來的,也想騎著自行車回去。

“陶白露。”水維站在了她的身邊,他的個子挺高的,背著光站在那里,投下的影子包住了趙唯一。

“謝謝你,真的。”水維漂亮的丹鳳眼波光瀲滟。

趙唯一看的有點呆,她快速地眨眨眼,干笑一聲道:“別客氣呀!都是同學嘛!”

四人:……

陶白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是吧?是吧?

水維突然笑了,趙唯一還以為他天生不愛笑呢。

她感覺臉有點熱,趕緊告辭道:“走了走了!”

“陶白露,你真的想騎自行車騎三公里回家嗎?”薛子佩皮笑肉不笑。

我趣!這么遠的嗎?

奚洋和尹悠跑到趙唯一身邊,尹悠的臉色有些蒼白,趙唯一注意到了,馬上用手摸摸尹悠的額頭嘟囔:“嗯……沒有受涼。”

尹悠有一瞬間的愣怔。

“白露!跟我們一塊坐車回家呀!”下一秒,尹悠笑著抱住了趙唯一。奚洋也在旁邊握住她的手指,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離得趙唯一特別近。

呃啊!不要再散發可愛攻擊了!

“哦對,給你。”趙唯一從包里掏出來藥,是治淤青和紅腫的。

奚洋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啊……”

她笑了一下:“正好派上用場了。”

——

夜幕降臨,趙唯一是第一個到家的,她告別依依不舍的尹悠等人,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尹悠有點黏人呢?

回到家立馬解掉內衣扣子解放自我,突然發現沙發上還躺著一個人。

呃啊啊啊!她忘記了家里還有個弟弟!該死的刻在腦海里的習慣!

“姐?”沙發上的人出聲,估計是睡了一覺,聲音有些沙啞。

“姐回來了,你先睡吧,明天跟你說。”趙唯一有點累了。

“嗯。”陶世遠打個哈欠,抱著被子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這是?在等姐姐回家?

趙唯一默默的看了一眼陶世遠的房間門。

都是弟弟,怎么差別那么大?

——

和奚洋分開后,水維背著他的藏藍和深藍拼色的雙肩包走進了小區,走過后面一段路,前面回家的路一片漆黑,壞掉的路燈還沒來得及修好,夜幕下長得極高的夾竹桃在風里搖曳,水維拿著手機開著手電筒,一路走到了單元門口。

他突然停下來腳步,看見濃的像墨水的黑暗里,一點微弱的火光停留在半空中,水維用手機一照,男人的輪廓顯現出來。

“這么晚上哪里去了?”中年男人丟掉煙頭,踩滅了煙蒂。

水維沒有回答,無視掉男人,和他擦肩而過。

男人也不惱,好像習慣了他這樣,跟在水維身后出聲:“最近在學校怎么樣?”

水維依然不回答,好像他只是空氣,乘著電梯上去,男人也跟了上來。

中年男人穿著西裝,肚子微微凸起,應該是喝酒應酬不少,面容跟有點憔悴,但是仔細一看,水維跟他竟然有幾分相像,他手里提著一大兜東西,仔細一看,買的都是水果和蔬菜還有一些零食,大塑料袋后面還露出一角黑色的紙盒。

307到了,水維按下指紋,男人緊接著進來,放下了一大堆東西。房間很大,生活的痕跡很淺,好像只有一個人住。

男人反復伸展剛才提著東西的手,接著拿出了剛才藏在塑料袋后面的黑色紙盒。

“給,下個月不就是你的生日嗎?你看看喜不喜歡。”男人說著打開紙盒,掏出了一款設計很簡約的中盤手表。

水維將書包扔在沙發上,男人竟然又岔開話題,問到了她媽媽會不會提前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

“你回去吧。”他說:“她死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面色低沉的可怕,好一會兒,他才轉身離去。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門“咔噠”一聲,又關上了,“嘀嘀...”的電子鎖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里回蕩,水維坐在沙發上,手覆蓋住臉,背漸漸彎起。

他的生日明明不是下個月

——

尹悠抬頭看著自己家的窗戶,確認并沒有亮燈之后,她終于松了口氣。

媽媽今晚果然不回家。

走進電梯,尹悠乖乖的背著書包站著,陸續又進來了兩個男人。她想退出去,但是又立馬收回來。

醫生說,她要克服這種心理障礙,首先要刺激自己,做脫敏訓練。

她又感覺到了緊張和惡心的感覺,醫生說這是心理創傷反應,但是尹悠撐不住了,她慢慢地低著頭退到了角落。

她已經很努力的去適應了,果然除了熟悉的異性,尹悠還是做不到能正常的和其他異性共處一室,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頭也低得更低了,幾乎不能呼吸。

兩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其中一個男人拿出了煙,招呼同伴出去抽兩口,電梯里就只剩下尹悠一個人了。

她終于感覺自己能夠呼吸了。

——

“我回來了。”薛子佩“嘀嗒”一聲按開指紋鎖,家里果然還亮著燈。

房子內布局溫馨,電視傳來歡笑聲,薛子佩下意識的看向沙發,一個中年女人在沙發上打瞌睡。

薛子佩走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媽媽,“媽,媽,別在這里睡覺,去臥室。”

中年女人面容保養的還不錯,幾乎沒有皺紋,她睜開眼睛,看見是自己的兒子,并沒有詢問自己的兒子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哈欠……”女人點頭,看著自己喜歡的電視劇已經放完了,她從沙發上起來,走向自己的臥室。

并沒有跟薛子佩說話。

薛子佩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他的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只是他的視線在女人的臥室方向停留了很久。

媽媽的愛自父親去世之后,已經消失很久了。

——

奚洋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抱著一只水維送他的禮物“安睡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他的房間又小又黑,不過有一扇小窗戶,但是被嬸嬸釘住了。旁邊一半是堆著的雜物,就在這種環境里,清理出一個空地,騰放一張舊床墊,鋪上一張嬸嬸不要的舊床單,因為上面被她不小心染上了血。加上一床還算軟和的被子就是他的床了。

他沒有爺爺奶奶和姥爺,他們全都去世了,奚洋甚至都沒見過他們,姥姥一個人在鄉下。如果他們還在的話,肯定不會愿意奚洋像這樣在各種親戚之間輾轉反復吧?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是嬸嬸和叔叔在吵架。

他回來的那么晚,嬸嬸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說因為他的原因,嬸嬸還要再做飯,奚洋搖頭說不吃了的時候,他回房間后,沒想到叔叔和嬸嬸爆發了爭吵。

奚洋聽著吵鬧聲夾雜著哭喊,他面無表情的翻了個身。

輪流住每個親戚的家,他已經習慣了。幾月前,爸爸媽媽直接讓他長期住嬸嬸家,奚洋已經麻木了。

就像是撲入泥巴里的蝴蝶,沒有人發現它,拉它一把,它是掙脫不出泥潭的。

爸爸媽媽很忙很忙,奚洋不知道他們在忙什么,都是人民警察而已,總是說要出差。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有時候一年都見不到爸爸,他們給了親戚很多錢托他們照看奚洋。好像他只要活著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爸爸他太累了,那些小事情洋洋就不要去跟爸爸說了。’

奚洋的眼神黯淡了,他閉上了眼睛,習慣了在爭吵聲中入眠。

其實仔細聽聽,奚洋也覺得不錯,好睡。

閉上眼睛依然是漆黑一片,奚洋看見黑暗里,緩緩浮現一個女孩的臉。

那么的溫柔堅毅。

“安睡熊”的身上劃過一道水痕。

各懷心事的四人睡得很不安分,只有趙唯一睡得死死的。

趙唯一的枕頭下,被她壓著的黃色封皮小說“嗖”的飛出來,竟然沒有震醒她。

小說詭異的浮在半空中,“嘩啦啦”的翻開,最終停了下來,露出一片空白的紙。

上面緩緩浮現許多的文字,一排排的整齊出現,就像是有人用電腦敲打出來的文字段落那般。

“許多年后奚洋回憶起自己的父親,那種回憶令他印象深刻,已經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啪!”小說突然合上,掉了下來,砸在了熟睡女孩的胳膊上。

趙唯一依然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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